徐晚秋回到家时,就见家门口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门口在哭。
她心里一揪,快速的跳下马车朝那奔去。
她蹲下抱住妞妞,妞妞吓了一跳,抬头看向自己姐姐,“呜哇”就加大了声音。
徐晚秋连忙安抚,
“没事了没事了,姐姐回来了。”
这时,听到身后有声音,她回头就见徐氏拄着一根木棍走来。
徐晚秋连忙上前扶住。
徐氏望着自己女儿,心中又惊又气,“你,你去哪里了?你可知我和你妹妹要急死了。”
“娘对不起,女儿一会儿进去了跟你说。”
送她回来的衙役见状,想到了晚上徐晚秋在公堂上说的话,不禁摇摇头,这姑娘说的都是真的,可怜。
借着月色,徐氏也见到了徐晚秋身后穿着官服的人,她不禁手上一紧,一阵紧张。
徐晚秋以为她是怕,连忙解释道,“娘,这位是县里府衙中当值的衙役大哥,也是多亏了他送我回来的。”
徐氏松了口气,上前颤颤巍巍的行了一礼说,“多谢这位官爷送我家女儿回来。”
那衙役见徐氏瘦的可怜,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也只是按照派遣做事,徐姑娘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以后多加小心。”
徐晚秋也上前谢过,那衙役坐上车后,赶马离去。
徐氏转头望着徐晚秋,心中很是不安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徐晚秋抿唇沉默,等把徐氏放在床上,又把妞妞安抚好后,才开口将今日的事情讲了。
“什么?他,他竟敢,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徐氏声音有些悲戚,然后就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大口地喘着粗气。
徐晚秋连忙上前给他顺气,轻声安慰,“娘,没事了,县令老爷人很好,给他判了绞刑,恶人会有恶报的。”
徐氏握着自己女儿的手,眼里有泪水划出,这一刻她突然在想,自己当时是不是做错了。
若是今日没有被那位好心的公子相救,那她的女儿岂不是。。。
她不敢再想,心中懊悔,若是能保女儿一世安稳,她就算是一生蹉跎在那西西方方的小院里又如何。
徐晚秋不知她心中所想,以为娘只是吓得,拿着帕子替她擦拭眼泪,心里在想着灵泉的事情。
回到屋子里,妞妞己经睡着了,在睡梦里小丫头还偶尔抽着鼻子,徐晚秋知道她一定是出去寻自己了,像她穿越过来那天一样。
心中有些酸涩,摸着妞妞的小脸,神色不明。
她躺在床板上,想着今日救了自己的那位公子,不禁思索起来。
那公子的长相气质都不同凡人,当然了这可能是男主角必备的,但是现在在这小小的清平县,此人能是谁家的呢?
不过想想这人以后能当上皇帝,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算什么?又要攻略到他,又要让他当皇帝,他最后温香软玉在怀,三宫六院在侧,而自己就是个炮灰是吧。
她有些无语,但是想到灵泉,她又不能不心动。
她要想办法,攻略到那人,今天最后那次她想的没错,这人很吃绿茶那套,那这就好办了。
不过,前提是得能再遇到他。
思绪烦乱,困意慢慢涌上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元清澜收拾整齐来到主厅用早饭。
刚坐下,一旁的元清羽不禁一笑,“二弟,昨夜你做什么了。”
元清澜不明所以,疑问道,“大哥的意思是?”
元清羽指了指他的眼底说,“黑的跟什么一样,在你身上见到倒是稀奇。”
元清澜按了按眼底,装作不经意说,“昨夜看书看的晚了些。”
刘氏夹了个小笼包放进元清澜的碗里,转头白了一眼一级的大儿子,“倒是你,如今考试在即,你还没你弟弟用功。”
元清羽见又提起自己来了,连忙低下头喝粥,不去回应。
元清澜轻笑,这个大哥,最是有趣。
吃完饭后带着凌风往书院走,不知不觉就站在了昨日救她的那个地方。
昨日种种历历在目。
那双小手的触感似乎还停留着,他不自觉的抬起左手摁在了昨日被她拽着的地方。
凌风在身后心中大骇,还真让他猜着了!
他家主子,定是喜欢上昨天那个姑娘了!
“思远!”
元清澜的小字。
元清澜听见有人叫他,回头就见刘瑞正笑呵呵的走过来。
他突然神秘兮兮的低声问,“昨日我没能去县衙外看,那姑娘最后怎么样了?”
元清澜镇定地说,“县令自然己将此事裁决好了,你也不要再提了。”
事关女子名节,刘瑞点点头自然不会再说。
突然他想到什么,一脸兴奋的说,“对了,昨仔细瞧了那姑娘的样子没有?我的乖乖,那长得叫一个美啊,以前竟然从来不知我们县里还有这样一位漂亮的姑娘。”
元清澜原本平静的心此刻又突然悸动起来,他面上淡淡,说,“唔,没注意。”
刘瑞嘴里叹着可惜,二人边往书院里走去。
王海媳妇昨夜等不到王海回来,心中不祥的预感更重,天还没亮,她就起身收拾好东西,带着虎子往娘家跑。
途经县里时,看到城门口张贴的告示,旁边围了许多人。
徐氏牵着虎子在外边,就听有人在议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绑架妇女吗,实在可恨!”
“是啊!光是绞刑都太便宜他了,应该千刀万剐。”
围观的人个个义愤填膺,王海媳妇只觉得心惊肉跳,握住虎子的手都出了汗。
她牵着虎子的手挤进去,看到告示上的画像,心中只一个想法:完了。
接着她又往地上啐了一口,跟着众人骂道,“猪狗不如的东西,这样死了都便宜他了!”
众人附和,“是啊,就是啊!”
她牵着儿子又挤出来,看着儿子最近有些瘦了的小脸,心中拧着劲儿的疼。
两个人继续往娘家走,行至半路,眼前突然窜出一群大汉,为首的那人正是那日在他家说给七日期限的。
王海媳妇牵着往后退,一脸警惕的望着前面的人。
“怎么,想跑?”
那大汉步步逼近,王海媳妇惊慌地喊道,“你们要债的那人己经被判了死刑!与我无关!”
那大汉嗤笑一声,“他死不死是他的事情,我只要我们该得的东西。”
王海媳妇大惊失色,喊道,“你们可知道他是因为绑架妇女被判的罪?你们若是敢绑架我们,就不怕死吗?”
那大汉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几声,从怀里拿了当日签的欠条,
“若不能按时归还,本人及家人将卖身于东家。”
王海媳妇听完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