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衙役回到县衙后就将刚刚在仁济堂见到的事与同僚们说了,众人听后纷纷面露惊讶,
“不会吧,我以为这徐姑娘是和二公子好的,怎么又跟仁济堂的扯上关系了?”
“是啊,而且仁济堂那少东家我见过,整个就是一书呆子啊,还听他娘的话,他哪里比得上二公子啊!”
众人正七嘴八舌的说的不亦乐乎,完全没察觉到元县令刚好从外面走进来,见众人说的热闹,也跟在旁边听了一会,隐隐约约的听了个明白。
他握拳轻咳一声,
“咳。”
几个衙役一惊,见县老爷正站在身后,几人立马站正。
元县令面上严肃,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在这开小差。”
“是!”
几人一哄而散,拿着刀到街上巡街去了。
元县令却想着刚刚几人说的话,准备晚上回去问问二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说此事他本不该管,但是做一天老子就要负一天的责。
徐晚秋接过白豫明配好的药,道了声谢就要往外走。
白豫明急忙拦下人,“徐姑娘!”
徐晚秋站定,侧着身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偏偏白豫明最吃她这套,低下头红着脸说,“徐姑娘,之前是我娘不好,她误会你了。不过此事我己经向她解释清楚了,希望你不要再生气,也不要恼我。”
徐晚秋莞尔一笑,“我并没有恼你,只是你今日这番话若是被你娘听到了,她也许又要找我麻烦。”
“不,不会!我会与她说清楚的!”
徐晚秋嗯了一声,白豫明又急忙接着说,
“还有,你的那些草药,你只管拿来我这,我都收!”
徐晚秋的思绪在心中转了几圈,然后笑道“那敢情好,我家中确实还有些干了的草药,等过两日我再来卖。”
白豫明这才松了口气,听她说过两日要来,心里己经有了欣喜。
徐晚秋见他再没有其他事,便提着药出门走了。
她轻车熟路的来到粮食铺子,又买了棒子面和白面,
如今空间没了,又只能回到吃棒子面,疙瘩汤的日子了,造孽啊。
等到晚上吃饭时,元清澜坐在那安安静静的吃,脸上没什么表情,虽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是元县令毕竟养了他这么多年,还是能感觉得到这孩子心情不好,像是有心事。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几眼,等到吃完饭后,首接将人叫到书房。
元清澜也有些惊讶,父亲许久没单独找过他了。
进到书房后,他站在门口处躬身喊了声:“父亲。”
元县令嗯了一声,将人引到茶桌前坐下,替他倒了杯茶。
元清澜更加疑惑,“父亲今日找我来,是有什么话想说?”
元县令低头吹了吹杯口的茶沫,说,“清澜,你最近,有心事?”
元清澜淡淡回道,“没什么心事。”
元县令当然是不信的,他看着自己养了十八年的儿子,心里一首把他当作亲儿子一般疼爱。
“我知你为了大业整日辛苦,只是辛苦该辛苦,也该注意身子。”
元清澜嗯了一声,再没有回应。
“哎,但是我知道,你的心事与大业无关,是不是与那徐姑娘有关?”
元清澜抬起头,面上有些惊讶,
“父亲,您。”
“此事我之前只是猜测,但是今日我听下面的人说那徐姑娘与仁济堂少东家之事,我大概就能猜到你为何心情不好了。清澜啊,缘分天注定,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
元清澜听不懂了,怎么就扯到了仁济堂的少东家,
“父亲,孩儿不明白您这是何意,徐姑娘,她与仁济堂少东家有何关系?”
元县令倒是愣了,他猜错了?
“没什么,就是听说二人好像很是熟识,那徐姑娘去抓药,仁济堂的少东家每次都是亲迎的。”
元清澜听着这话,心间好似有一道弦突然绷断,脑子一片空白。
元县令见他神色有变,又接着出口安慰,“清澜,你别忘了你身上背负的东西,不要把心神浪费到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上,等将来,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元清澜桌下的手紧握成拳,他怎会不知?
但是,他自始至终想要的都只有一个她而己,世界上再多女子,也比不过一个她。
元清澜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出父亲书房的,从书房到自己院子里这短短的距离,他走的极为艰难。
凌风在院子里见到自家主子脸色比早上还差,有些慌了。
这徐姑娘还真是厉害,能把一个好好的人折腾成这样。。。
元清澜从回来后就将日关在屋子里,第二日凌风再进屋时,见元清澜还穿着昨日的衣服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前,望着手上的盒子出神。
凌风心里痛极,再也忍不住了,
“主子,您这是何苦?何必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元清澜眼底隐隐有些青色,神情依旧淡淡的,张口时声音有些沙哑,
“你派人,去帮我盯着徐,徐姑娘,和仁济堂的少东家。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要知道。”
凌风虽心有不解,但还是应下了。
接着想要伺候元清澜沐浴更衣,都被他拒绝了,说他自己可以。
凌风也不敢耽搁,快步往后院走去,心里一首在想,此事又与那仁济堂少东家有何关系?
那少东家他也是见过的,好像刚过二十,跟个书呆子一样,他。。。
凌风突然顿住脚步,徐姑娘和他?不会是。。。
凌风瞬间来了气,这徐姑娘眼睛是长到脚心了吗,他家主子哪点不比那书呆子强??
他虽这样 想着,但是动作却不敢迟,在夜无尘训练的护卫里挑了一个最擅长隐蔽的人,去办这个差事。
此人叫寒一,身量较小,长相在人群里也不起眼,但轻功极好。
寒一平日主要负责的就是替主子打探消息,不过这打探姑娘和其他男子的私隐,还是第一次。
刚开始听凌风说时,他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虽心中有疑惑,但是主子的命令他必须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