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负责保护昭阳郡主的暗卫己经出发了。”紫怡悄悄来到周洛笙身旁,汇报道。
周洛笙点了点头,眸光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紫怡……你说我将阿庸之事告诉她,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些?”
紫怡眼眶里的黑色瞳孔转了转:“陛下,紫怡虽然不懂你们人类这些复杂的情感,但紫怡知道,她应该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况且,陛下为她做的己经够多了,至于以后未来的路要怎么走,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旁人无法干涉,也无权干涉。”
周洛笙默默地站在宫门前,望着昭阳郡主消失的方向愣了许久,终是叹了口气。
“对了,阿庸怎么样?他可曾醒了?”
紫怡点点头回答道:“回陛下,听说上午的时候就醒了,现在应该还在府上休养。”
“醒了?太好了!”
原本还沉浸在昭阳郡主离去伤感中的周洛笙蓦地抬眸,眸光闪亮,仿佛里面暗藏着日月与星辰。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揪在一起,深吸一口气后看向紫怡:“紫怡,你说……你说我为阿庸赐婚好不好?”
“赐婚?”
紫怡惊了惊,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洛笙没有在意紫怡的表情,反而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又迅速黯淡了下去。
“不行……阿庸喜欢的是阿洛,而我……我只是洛笙女帝……他上一世被玄姬女帝伤的那么深,如今应该不会再喜欢女帝的吧……”
一旁的紫怡惊讶的瞪大了瞳孔,张了张嘴半天才敢小心翼翼的道:“陛,陛下,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阿洛就是你,你就是阿洛!”
“嗯?”
听到紫怡的话,周洛笙的眼眸变得再次明亮起来:“是咯,阿洛就是我,我就是阿洛……”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罢了,反正都己经决定好了要告诉他真相,纠结这么多做什么,大不了……大不了我就将他绑进宫里……”
紫怡眼珠子瞪的鼓鼓的,有些汗颜的望着自家女帝,没敢继续吱声。
因为她很了解自家女帝陛下的脾气,害怕她真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
“紫怡!”
周洛笙的声音突然传来,将她吓了一跳,她正要开口却见周洛笙将身子俯了过来,贴在她的耳边交待了些什么……
……
睿国公府……不,应该是叫定国王府。
此刻 ,后院里。
今日阳光大好,沈千渡特意叫人搬了张躺椅放在庭院里,此刻他正惬意地躺在躺椅上晒太阳,一旁的桌子上是摆的满满当当花生、瓜子和果脯等零嘴。
他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催促道:“陆十三,茶泡好了没有,你是想渴死本王吗?”
陆十三一脸憋屈的捧着一杯茶来到沈千渡面前,委屈道:“王爷,今日上京城里的那些权贵们听说您醒了,全都大包小包的带着礼物来为您庆贺,目前可全都在前院里等着呢,您真的不去看一眼吗?”
“不去!”
沈千渡连头都没抬:“当初我落魄时他们可曾拿正眼瞧过我一下?如今得知我当了王爷便着急凑上来,能有什么好人?”
“再说了,我跟他们又不熟,可没功夫听他们在那溜须拍马。”
就在这时,柳曦月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一脸怨气的走了过来。
“喂,我说你这个人有没有良心啊,收我们进来天天为你做牛做马,你可倒好,自己却躲在这里享清闲,你没看到前院都快炸锅了吗?”
“炸锅?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沈千渡微眯着眼睛轻抿了口茶,小表情那叫一个享受:“他们是来找定国王的,跟我叶凌辰有什么关系?”
本来他是想说“他们是来找叶凌辰的,跟他沈千渡有什么关系”,可话到嘴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改口。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柳曦月无奈的朝他翻了个白眼:“不过……眼下有个人,你还真的要见一下!”
“谁?”
沈千渡疑惑的抬起头。
柳曦月并未跟他解释,而是开口道:“她说她在偏院等你。”
“对了,就是你之前住的那个偏院。”
“偏院?”
沈千渡怔了怔,自从他成功夺权后,就搬离了偏院,目前那个偏院一首处在封闭状态,是谁约他居然会约在偏院里?
他皱了皱眉,深深地看了柳曦月一眼,总觉得今日这个女人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额……那个,前院的客人还等着我去招待呢,我先退下了。”
被沈千渡看的心里发毛,柳曦月赶紧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
“谁会约我在偏院见面?难道是我最近风头太盛,有人想托我办事,给我送来了大礼又不想被人瞧见,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沈千渡低声嘀咕了一句,将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这才起身将信将疑的朝着偏院走去。
偏院内。
那棵硕大的梧桐树己经开了花,淡紫色的花瓣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梧桐花的香气。
梧桐树下。
一袭金色凤袍的少女静静的坐在秋千上,精致绝美的脸上带着些肉眼可见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