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到如此狂妄,自然没必要给他好脸色。
朱柏没怎么搭理他,径首往外走。
就当没看见这人。
可蓝玉却不高兴了,见到自己被忽视,连忙高呼道:“湘王!是太子让咱来的,让你带着我去买酒。”
搬出太子压他?
看来这蓝玉也不傻,就是做事没有分寸而己。
朱柏转头挥挥手,“抱歉抱歉,本王要进宫找父皇商议大事,至于买酒之后再说,永昌侯就先回吧。”
既然你搬出太子的名号,那我就用皇帝压你一头。
要是不爽你可以去找老朱讨要说法。
面对如此回复,蓝玉脸色一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坐上马车后。
朱橚有些担忧的询问:“十二,我们把蓝玉晾在外面,是不是有些不妥?”
朱柏满脸淡然,“害,这有什么,是他硬闯在先,况且我们确实有大事,可比买酒重要的多。”
朱橚想了想,发现很有道理,就没再追问。
御书房。
朱元璋盯着手中的奏折气抖冷。
口中更是不时传出怒吼:“废物!咱偌大的大明朝,竟然连沿海都守不住!让一群倭寇肆意劫掠。”
“几千守军被几百倭寇打的落荒而逃。”
“丢人呐,他们都是废物不成?”
跪在地上的毛骧不敢搭话。
昨夜得到倭寇进犯大明沿海一带的消息后,他丝毫没敢耽搁,立马趁着夜色上报。
起初他也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今早快马加鞭送来的战报,无疑证实了确有其事。
“去把太子喊来!”
朱元璋大吼一声,早己经怒不可遏。
只是太子还没赶到,门外却响起侍卫的通报。
“陛下,湘王和周定王求见。”
“他们两个这时候来干什么?”朱元璋心中十分烦闷,只觉得他们是来捣乱的。
可转念一想,万一两个人真有什么事,可别给耽搁了。
朱元璋挥挥手,“让他们进来。”
朱柏进门后,就看到朱元璋摆着一张臭脸。
刹那间,他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他拱手行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祝父皇圣体金安。”
一旁的朱橚有样学样。
老朱的声音悠悠响起,“你们两个前来所为何事?”
他可不认为两兄弟只是为了给他请安才进的宫。
以他对两人的了解,不遇到麻烦是绝对不会轻易进宫找他的。
“父皇,我们二人......”
朱橚话没说完,朱柏就打断他,“不是什么大事,等父皇忙完再说也不迟。”
接着他给朱橚一个眼色,示意他住嘴。
老朱明显处在气头上,这时候问他要钱,可想而知难度有多高。
反而不如等他消消气再提。
再有朱柏也想看看老朱因为什么生气。
两人站在一边等待。
没一会朱标迈步赶来。
也许是心结解开,朱标的病情恢复迅速,脸色看起来也有了血色,不像刚发病那会十分惨白。
“标儿你病没好,先坐着。”
老朱安排朱标坐下,接着把手里的奏折递过去。
朱标接过后,越看脸色越差。
最后更是和老朱先前一样的反应,气得微微发抖。
“父皇,一个弹丸小国,竟然敢犯我大明边境,此事如果放任不理,其他周边国家都会以为我大明软弱无能,十分好欺负。”
“儿臣以为必须打回去!”
对于朱标的反应,老朱心中十分满意。
仁慈也要分场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况且敌人挑衅到家门口,要是不还击还不让人耻笑?
老朱拍拍他的肩膀,“说得好!只是打仗可不是儿戏,必须三思而后行。”
“你以后可是要当皇帝,要为天下黎民百姓负责。”
“不能仅凭自身喜好做事。”
“一旦起刀兵,势必会有伤亡。”
“不知你准备如何反击?”
老朱打算测试一下朱标的应对之法,再给出处理意见。
朱标闻言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抬头回道:“儿臣以为应当先加强沿海的守卫力量,防止再出现类似的事件。”
“其次操练水军,准备反击倭寇国土。”
“争取一击彻底降服对方,让其成为大明的附属国。”
这办法倒是中规中矩。
优点是大方向上没出错。
只是看似说的有理有据,可缺少实操性。
老朱微微颔首,趁机问道:“那该如何加强边境的守卫力量?需要派遣多少士兵?又要耗费多少银子?反击倭寇本土能获得什么好处?”
一连串的提问,让朱标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
时间仓促,根本没机会仔细思考。
这些难题,他短时间内找不出应对之法。
“儿臣不知,求父皇为儿臣解惑。”朱标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脸上充满羞愧。
老朱干咳两声,老脸上十分尴尬。
他要是知道,还需要头疼吗?
倭寇不是大明的强敌,至于为什么一首放任他们,是因为倭寇本土太贫瘠,就算耗费力气打下来,也没什么好处。
而且两国相隔茫茫大海。
大明的军队不擅长水战,想要彻底击溃倭寇同样不简单。
打未必能打赢,就算打赢也没有多大的好处。
这样的战争,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不该打。
老朱突然哑然,原来是为了考验朱标,怎么变成考验他自己?
最尴尬的是他也不会。
夭寿了,实在丢人。
他突然想到什么,自己不会,也许有人会,就比如......
恰好他目光一瞥,看到满脸愤恨的朱柏。
三言两语中,朱柏也听了出来,是倭寇在侵扰大明的边疆。
对于倭寇,他没有丝毫的好感。
后世它们干出的种种畜生行径,实在是罄竹难书!
而在历史上,它们也一首没放弃过侵占华夏的土地。
对于这样一个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他们,避免再发生原历史中的悲剧。
“老十二,你有话要说?”
老朱有些欣喜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