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不到,一位年轻的小伙,连滚带爬的跑进来。
动作略显狼狈却充满活力,一派青春洋溢的朝气扑面而来。
未待众人看清他的面容,那欢脱的声音已如破竹般响彻室内:“庭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没有你带着我混,这燕京也太无趣了。”
这位年轻人,身着一件剪裁合体的白色运动卫衣,胸前的黑色字母印花跳跃着时尚的节奏,与他那蓬勃的青春气息相得益彰。
下身搭配一条宽松的深蓝色牛仔裤,裤脚随意卷起,露出一双崭新的白色运动鞋,鞋带上还挂着一对小巧的金属挂饰,随着他脚步的跃动轻轻摇曳,流露出一丝不羁的个性。
他的外貌同样引人注目。
一头乌黑短发打理得干净利落,额前几缕刘海随风轻扬,透出几分率性与潇洒。
耳垂上挂着一副简约的银色耳钉,微弱的光线在其表面跳跃,为他的俊朗形象增添了几分酷炫的魅力。
一边说话,一边快步奔向宋子庭,作势要拥抱一下,宋子庭抬起脚逼的这个小伙乱窜。
小伙无辜的眼神望向宋子宜:“宜姐,你看庭哥,就这么欺负我,你也不说句话!”
宋子宜道:“小四,活该你,看看场子里面搞的乌烟瘴气。”
“几年没见,你小子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以前好好的场子,现在怎么搞的什么阿猫阿狗都在这里出现。”
“今天公然调戏这几位美女,还骂你子宜姐是瘸子,你看着办吧!”宋子庭道。
“人呢?那几个杂碎在哪里?”小伙跳起来暴躁道。
“尊您的吩咐,都控制在安保室。”经理道。
“庭哥,您给我五分钟,五分钟处理不好,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夜壶”,说罢,小伙风风火火的又跑了出去。
经理随手打开贵宾室的大屏幕,安保室的监控投在了上面。
“你们几个杂碎,敢来我的场子闹事,还得罪了我老大。你们说怎么办?刚才谁嘴贱?谁手贱?”
带头闹事的者,刚刚被拖进安保室之时已经被安保一盆冷水泼醒了,还给包扎了创口。
正上气不接下气的哀嚎,像条死鱼一样。
“四哥,救命啊!”
“我妈,我认识你吗?就喊四哥!”青年上前就是一脚踹在那人肚子上。
“不认识,不认识,我是听过四哥的名号,不敢乱喊,不敢乱喊。”
“你们几个杂碎,闹事也不看看是谁的场子。真是寿星老喝砒霜,嫌自已命长啊!”
“刚才是你动的手,你骂的人吧?”
“你们几个,把他手脚敲断了,要不我保证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手指着花臂男,眼睛看向他的几个同伙。
“四……,四爷,能不能饶过我这一遭,算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就当个屁把我们放了吧。”
“你觉得不留下点东西,今天你们能出的了这个门,我们这里规矩你应该是懂得,还吃了熊心豹子胆,在这里寻衅滋事,谁给你们的胆子?”
“出来混,招子也不放亮点,是什么人都是能碰的吗?”
“一句话,我动手,还是你们自已动手?”
“动手啊,你们,真他妈的不想看明天的太阳了?”花臂男绝望的看向自已的同伙。知道自已天不搞个一级伤残是过不了这个坎了。
真要让眼前这位爷出手,估计自已得少几个零件。
自已人出手,最多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不至于少了零件。
这‘活阎王’的凶名赫赫,可见一斑。
同伙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还真有人求着别人,把自已手脚敲断。
花臂男投来的眼神,那是一种交织着痛苦与哀求的复杂光景,他的几位同伴在犹豫与挣扎之后,终究狠下心来,各自抓起安保室角落里闲置的器械——沉重的警棍。
他们以近乎残酷的决绝,毫不留情地向花臂男的手脚砸去。
每一次重击都伴随着骨骼的闷响,凄厉的惨叫瞬间穿透静寂的安保室,宛如一把锐利的刀锋切割着空气,刺入每一个在场者的心头。
此刻,透过监控屏幕目睹这一幕的众人,特别是其中几位柔弱的女性,无不面色苍白,惊惧交加。
这不是电影剧本中的虚构情节,也不是特效营造的视觉冲击,而是血淋淋的现实,正在眼前以最直观、最残酷的方式进行着现场直播。
那种无法回避的真实感与震撼力,让她们紧紧捂住嘴,生怕自已失控的尖叫会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花臂男在剧痛的折磨下再度陷入昏迷,身体无力地下去,像一座被风雨侵蚀后崩塌的石像,无声地诉说着命运的无情。
此时,安保队长举起一只装满冰镇烈性伏特加的大玻璃杯,毫不犹豫地将其倾泻在他的头上。
冰冷的液体瞬间浸湿了他的头发,沿着脸颊流淌,与伤口处渗出的血液混杂在一起,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烈酒的刺激如尖针般刺入他的感官,迫使他在极度的痛苦中再次苏醒过来。
“你们去自首吧,就说是斗殴,不慎将我打成了这般模样。”
话音刚落,花臂男无力地侧过头,痛苦的痉挛掠过他的面部。
“滚。”
那些曾在酒吧中嚣张跋扈、意欲施暴的渣滓们,如今如同被生生开膛破肚的咸鱼,无力,丧失了所有的傲气与凶蛮。
他们从耀武扬威的巅峰跌落至命运的谷底,短短几分钟内,安保室见证了他们人生中最剧烈的转折,上演了一场真实且残酷的人生短剧。
安保室内,刚刚爆发的戏剧性冲突余波未平,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紧张。
世事无常,短短几分钟内,这个平凡的空间竟上演了如此激烈的一幕。
宁小伟一脸轻松地回到贵宾室,嘴角挂着他标志性的调皮笑容。
他朝宋子庭和宋子宜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庭哥,宜姐,小弟我这样安排,您二位可还满意?”
宋子庭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中透着关切和无奈:“小四啊,你这暴力倾向什么时候能改改?后面的善后工作记得处理干净。”
宁小伟咧嘴一笑,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哥。要是那帮家伙敢说一个不该说的字,我保证让他们在永定河里和王八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