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唐雪珠听完之后,哭得更加伤心了。
“怎么了?怎么又哭上了?”姚淑儿以为自己说完这个好消息,唐雪珠能高兴起来,谁知她居然又开始哭,而且哭得更加伤心。
“没……我是高兴,又觉得……觉得内疚,对不起,对你发脾气……”唐雪珠也不好意思开口道歉,但姚淑儿是自己的好姐妹,本来就是自己有错在先乱发脾气,还从合租的房子搬走,道歉是自己必须的。
“呵呵,原来是这个事啊,没事啊,我理解的,我也很佩服你呢。”姚淑儿一脸笑意。
“佩服?”
“是啊,为了自己的梦想,能付出这么多,真的很佩服你,我想我不应该阻止你的,但是真的很担心你的健康。”
“嗯嗯,拍完这个广告,我应该会得到更多机会,以后一定不这样了,不再让你担心我。”
聊着聊着,唐雪珠像是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打电话回家,叫家里人帮忙叫搬家公司,把自己的东西搬回跟姚淑儿一起合租的房子,今天就要搬回来,今晚就要回到两个人合租的房子,要在阔别一个月的小窝里,美美的睡个大觉。
姚淑儿听到唐雪珠打这个电话,心里更加开心了,两人终于重归于好。
当晚,两个阔别已久的好姐妹,在合租的家里,聊天聊到了半夜,为了第二天,姚淑儿能好好工作、唐雪珠能好好拍摄,她们俩不舍地结束了话题,各自渐入美梦。
阳光从窗进来,照在姚淑儿的脸上。
每天清晨八点,姚淑儿都比闹钟醒得还早十几分钟,关掉闹钟,起床穿衣洗漱,然后离开家,往公司去。
一个月前,两姐妹会结伴一起去上班,现在,唐雪珠因为要拍摄广告,所以可以赖床到九点,十点钟准时到摄影场地即可。
姚淑儿到公司后,吃完最后几口早餐,在茶水间为自己冲一杯速溶咖啡,而后便投入新一天的工作。
由于有了些业绩,何总也对姚淑儿表示肯定,渐渐地,姚淑儿参与的策划越来越多,有些需要协助执行,有些则需要自己去处理些细节问题,得到公司肯定,姚淑儿很开心,就算工作越来越忙碌,也没消磨掉她的工作热情。
姚淑儿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正认真地查看着新参与的项目策划书,调成振动模式的手机在这时嗡嗡响起。她随手拿起来一看,脸色顿时铁青,额头瞬间因为紧张而分泌出细小的汗珠。
“我是张和,唐雪珠在我手里,报警她就死定了,荒郊河边的铁道下面有个防空洞,一个人过来。”短信写着这样的内容。
此时是上午十点。
一个半小时前,姚淑儿独自离开家后,张和远远地就看到了姚淑儿离去的背影,由于昨晚的守株待兔,张和知道,现在家中,只有唐雪珠一个人。
在外面动手不容易,在封闭的家里,一个女人,他轻易就能制服。
张和等姚淑儿走后,便上了楼,神色淡定地敲了门。
“谁啊?”唐雪珠听到敲门声,在床上翻了个身坐起来,满脸的没睡醒。
“司机,公司叫我来接你过去。”张和说道。
“司机?”唐雪珠闭着困倦的眼睛,心里一丝疑惑,之前都是让自己过去,今天居然派了司机来。
“公司怕你身体还没好,所以派我过来接你,你昨天不是住院了嘛,身体好点了吧?”张和根据自己知道的情况胡诌道。
“啊,是这样啊。”唐雪珠放下了警惕,晃了晃还没睡醒的脑袋,让自己赶紧清醒,她穿上拖鞋走出来,“好多了,您稍等一下,我换身衣服,刷牙洗脸就能出门了,十分钟!”
“好的。”张和的目的实现了第一步。
十分钟后,唐雪珠开门走出来,跟在张和身后下了楼,张和走到一辆面包车旁,装作不好意思地说:“公司的大巴不走这边,只能委屈你坐运道具用的面包车了。”
“没关系!”有车来接她,她都很受宠若惊了,唐雪珠丝毫没怀疑就上了副驾驶。
“口渴的话,这里有水。”张和递给唐雪珠一瓶矿泉水。
唐雪珠刚好口渴,说了句谢谢,就打开喝了几大口。
张和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嘴角扬起了邪恶的笑容。
又是多日不见姚淑儿,只怪工作总是突然忙碌起来。李明泽在工厂里,好不容易将工作做完一些。
午饭时间到了,为了放松一下,他走出工厂,想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瓶饮料犒劳自己。
刚走到便利店附近,便利店门口的电线杆上,贴着一张“传单”,“传单”上哪熟悉的人像引起了李明泽的好奇,李明泽走近一看,居然是张和的通缉令。
李明泽一下紧张起来,因为通缉令上给张和的定义是“极端危险”,李明泽心中对姚淑儿安危的担忧又浮现。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姚淑儿的电话,电话那头明明已经接通,却无人接听。
李明泽隐隐不安起来,偶尔又安慰自己,姚淑儿可能是在忙工作,手机没拿。
可这并不能打消他心中的不安,反而这份不安,越来越强烈。
李明泽不假思索地走回通缉令前,通缉令上写着联系方式:陈警官135********。
陈英正在开会,上头因为张和的案子进展缓慢,三天两头开分析大会,陈英作为牵头人,当然更加心焦。
电话在此时响起,这段时间,陈英每天都接到十几个电话,有些是骚扰电话,有些则说些别的乱七八糟的线索,总之没有一条有价值的。
“喂。”陈英皱着眉,接起了电话,心里已经认定,这通电话改变不了什么。
“陈警官吗?我我我……”李明泽心急之下,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你慢慢说。”陈英用例行公事的语气说道。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叫姚淑儿,姚淑儿有个表姐,她的表姐已经去世了,你们通缉的张和,就是姚淑儿的表姐夫,张和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对姚淑儿有怨恨,现在姚淑儿好像失踪了,我打她电话打不通,您能帮帮忙吗?”李明泽尽量用简洁的话陈述着。
“好像失踪?”陈英反问道。
“是啊,我打她电话她不接,她现在应该是在公司上班,之前我打电话给她,她都会接的,可是现在她不接我电话。”李明泽自己也信心不足,可是心里的不安总想找个空地着陆。
“你说一下姚淑儿的手机号码,我打一下试试。”陈英作为一名刑警,心里已经有了方案。
姚淑儿现在应该在公司,姚淑儿的手机只是没人接,并没有关机,查一下定位,如果定位的位置不在公司,就能判断姚淑儿是否真的出了事。
“姚淑儿的手机号码是138********。”李明泽答道。
“她的公司地址你说一下。”陈英继续问道。
“在A市**路。”
“好的,如果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回复你。”
如果这条线索能被证实,张和的案子能取得一大步突破,陈英不敢放松,脚步迅速往技术科走。
果然,陈英看到技术科对这个号码的定位,号码一直在移动,正行走在国道上,不能确定目的地。
陈英迅速回到会议室,专案组和上司还在会议室。
“我刚接到重要线索,张和一直以来的仇视攻击对象叫姚淑儿,她此时应该在上班才对,刚才技术科通过定位,发现姚淑儿正在郊区国道快速移动,我们必须立刻赶往,我严重怀疑姚淑儿即将遇到危险。”
唐雪珠恢复了些意识时,感觉自己仍然犯困,仿佛下一秒就会再次陷入沉睡,头也疼得很。
稍微动了一下身子,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捆绑,惊得唐雪珠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此时正坐在肮脏的地上,几米外是半圆形的出口,头顶也是半圆形的水泥建筑,自己正身处废弃的铁路下的桥洞中。
惊恐令唐雪珠稍微有了些精神,她用害怕的眼神四处张望,可周围并无旁人,只有自己被绑在这里。
“呜呜呜……”唐雪珠吓得呜呜哭泣起来,挣扎着想站起来也做不到,因为双手双脚被紧紧的捆绑着,只能在惊恐和绝望中,等待命运的处置……
姚淑儿接到张和的短信后,心里只想着,不能因为自己而让唐雪珠陷入危险,她不顾一切地冲出公司,招手叫来出租车,焦急地往指定地点赶去。
“你说的应该是这个桥洞。”司机开了半个小时车,终于在一片荒草地旁的小路停了车。
姚淑儿一路上,手心不知流了多少汗,下车时,双手已经因为紧张的紧紧握拳而泛白,听到司机说到了之后,连谢谢都来不及说,便急忙下车往河边的桥洞冲过去。
姚淑儿已经失去了理智,也不顾自己的危险,几分钟便跑到了桥洞的入口处,她看到桥洞里被捆绑的唐雪珠,看到她还好好的,眼泪夺眶而出。
“雪珠,不怕,我来了,我来救你了,对不起……”姚淑儿一边哭着朝唐雪珠喊话,一边又因为自己害唐雪珠也深陷危险而深深内疚。
姚淑儿跑到哭得花容失色的唐雪珠旁,抖着双手想将捆绑唐雪珠的绳子解开,可绳子都是打的死结,姚淑儿解了半天也没一点进展。
她到处看,想找锋利的东西将绳子割断,目光扫视中,惊然看到河边正朝自己走过来的张和……
张和脸上挂着笑容,那笑容满是得逞的得意。
姚淑儿惊慌中站起来,连连后退,直到背后触碰到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间,发现背后是死路。
“呜呜呜,淑儿……”唐雪珠看到张和慢慢靠近,吓得只会哭。
姚淑儿快步回到唐雪珠身边,目光一直盯在张和身上,双手拼命去解打了死结的绳索,紧紧绑死的绳索毫无解开的进展令姚淑儿一阵阵绝望。
“别挣扎了,没有用,这荒郊野岭,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和得意地大笑着。
姚淑儿彻底对解开绳索这件事绝望了,她深深呼了口气,为自己注入一些勇气和胆量,用冷静赴死的眼神盯着张和说道:
“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朋友。”
“当然,冤有头债有主当初你老实点,何必到现在这地步,你的朋友还因为你,受这么大的惊吓,你说你内不内疚啊。”张和言语带着挑衅和戏谑。
“你放了她,我留在这,任你处置。”姚淑儿满脸赴死的表情。
“淑儿,你疯了!”唐雪珠闻言一惊,立刻出言阻止,心中也因姚淑儿对自己的情深义重,感受到一股暖流。
陈英只觉得案件的进展太过迅速,张和这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就在眼前。
但是另一边,张和的邪恶念头,也即将得逞。
时间必须争分夺秒,此时陈英已经去往最后一次定位的路上,还好通往郊区的路并不堵,再过不到10分钟,陈英就能带着一车同僚到哪目的地。
“喂。”陈英感觉到手机震动,立刻接听,“好,谢谢你们帮忙。”
电话那头是技术科打来的电话,技术科告诉陈英,姚淑儿手机的最后定位出来了,姚淑儿在铁道附近,明显一点的坐标是那里有个废弃的防空洞。
陈英默默计算了一下车速,赶到那里,最快也要十五分钟。
默默心算的功夫,手机又嗡嗡响起。
“喂。”陈英接起电话。
“警官,我是那个……”李明卓还没说完,就被陈英打断了。
“我知道,你等着就好,我们警队已经出动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是姚淑儿有危险?”李明泽脑子里嗡地响起。
“嗯……”陈英专心开车,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给你打电话的,就这样。”
“等下!你告诉我姚淑儿现在在哪!我现在就过去。”李明泽语气焦急地大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