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可见盛夏暖一脸真诚,但也不好说什么。
盛夏暖用纤细的食指指着那道题,条理清晰的讲了一遍,抬起头来笑笑,拿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人家:“这回明白了吗?”
女生看着她清澈纯粹的大眼睛,好看的眉毛,浓密的长睫毛,吹弹可破的皮肤,近乎完美的五官,脑海里冷不防想起最近的流言蜚语,倏地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头丧气之余,打算将对江禹的小心思,深埋心底。
大家都说,江禹和这位新来的同学在一起了。
她原先不相信,或者说就算她认为江禹真的和新同学在一起了,也没有什么,她有公平竞争的权利。
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自已没有机会呢?然而,今日她这般近距离的看着盛夏暖,才发现自已和盛夏暖一比,简直什么都不是,这还仅仅是和外貌比。
如果比家世……
虽然他们到现在都不知盛夏暖的真实背景,可他们能从各方面各方面深深的意识到,盛夏暖不简单。
不管从哪方面比,她都输的一败涂地。
扪心自问,如果她是个审美正常的男人,让她在盛夏暖和自已之间选一个,她也会毫不犹豫的选盛夏暖……
要是江禹真没有和盛夏暖在一起,那么江禹连盛夏暖都瞧不上,又怎么会瞧上各方面都普通的自已呢?
女生输了,却输的心服口服。
女生想通了后,真诚的向盛夏暖道谢,离开了。
盛夏暖扭头看向江禹,眉眼间颇点得意:“怎么样,我讲的不错吧?”
江禹打趣道:“盛老师好。”
盛夏暖感叹:“我小时候有过当老师的梦想,还特地让家人给我买了块黑板,一开始的几天,天天都要在黑板上写写画画,拿根戒尺指指点点,觉得当老师特别威风。”
“那现在呢,听你这口气好像不想再当老师了。”江禹眼中带笑。
“可能吧。”
“为什么不想当老师了。”
“当老师是我众多梦想中的一个,小时候立下的愿望太多了,想到医生,想到警察,想到科学家,又想当飞行员……不知道该去实现哪个。”
说到这里,盛夏暖好奇:“你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
“我?不记得了。”江禹笑笑。
他没有盛夏暖那么多的雄心壮志。
他的梦想朴实无华。
然而伤感的是,却再也没有实现的机会……不提也罢。
……
时光流逝,寒假在众多学子的千呼万唤中,终于来了。
前世的百年秘制米线,今世的食尚米线,终于开业大吉。
江禹觉得自已命还不错。
投资的电影,有盛军伟在盯,他只管好好学习。
米线店那边,从租房到店铺装修,到员工培训再到开业,有李天涯和高燃在忙,他只管好好学习……
李天涯为米线店操心完全是因为和江禹的关系,他的最爱当然还是做侦探。
高燃就不一样了,他对江禹心存感激的同时,特别珍惜自已得来不易的工作机会,把江禹的店当成自已的店尽心尽力,努力把好每一关,做好每一样工作。
江禹和高燃接触的多了,对他的品性愈发了解,同时愈发信任。
关于米线店,江禹没有沿用前世徐白莲取的店名,不想和徐白莲扯上太多关系,当得知宋雨薇也是重生者,愈发庆幸自已的决定。
试想一下,如果自已全程照搬,当宋雨薇知道他就是老板,会不会心生疑惑?
重生这种事,说给别人听,别人不是以为他在开玩笑,就是认为他精神有问题,谁都不会当真。
宋雨薇作为重生者,对此则可能会敏感多。
重生是江禹不可言说的秘密,他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宋雨薇。
在抄作业装修店铺的时候,也加入了很多自已的想法,店内氛围更加的温馨舒适。
与印象中的“百年秘制米线”,已大相径庭。
虽仍是换汤不换药,但一个姓徐,一个姓江,新人新气象。
开业之前做了点营销宣传,地势优装修用心,味道再一过关,不愁没顾客。
随后几天,回头客不少,在良好口碑的加持下,生意日渐红火稳定,店长高燃开业前高高揪起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江禹心中却从来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或者说,似乎都没把这店放在心上。
高燃佩服江禹的淡定,又有些自愧不如。
自已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有个孩子成熟稳重。
对江禹越发信服,回想自已大仇得报全仰仗这个少年,感激之余,不觉间忽略年龄差距,对江禹生出臣服之心,继而萌生出只要江禹不嫌弃,就要追随他一辈子的心来。
天越来越冷了,窗外梧桐树光秃秃的,枝丫上的鸟窝,无所遁形。
江禹手搭在门把手上,想了想,折返回去,拿出一条白色围巾,随意的围在脖子上,开门出去。
灌进楼道里的风,让江禹意识到自已的英明。
他快步走去,牵一辆共享单车,朝约定地点走去。
还不到饭点,食尚米线店内已高朋满座。
再来晚点,都没位子了。
食尚米线的盛名,在一美食博主的自发宣传下,一夜之间火出了圈。
如此一来,不管爱吃米线的还是不爱吃的,全都慕名而来,有来寻找美味刺激味蕾的,有的则单纯过来蹭热闹打卡,顺便尝尝味道。
江禹走进去,跟普通顾客一样,正常点了两碗米线。
除了高燃和李天涯,没人知道学生模样的他才是这里的老板,包括在这里工作的员工们。
江禹可谓把甩手掌柜诠释到了淋漓尽致。
他刚落座,不经意往店门扫了一眼,看到一个穿黑色羽绒服的女孩走进来。
她一眼看到江禹,笑着朝他走过来。
“我提前从家里出来,就是要赶在你前面,我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早,是不是怕我跟你抢着买单啊?”
她一边说一边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顺手搭在椅背上,抬头一看,咦了一声:“你也围的白色围巾,和我的围巾撞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