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和杜家在当年都参与过对“她”的迫害。
其中出主意扒“她”衣服这种缺德事,就是这两家的儿子所为。
显然,他们与方映红是一伙的。
方琉璃对他们施以这般惩罚,也算是替“她”报了仇。
他们害人的手段与末世虽不尽相同。
但恶劣程度并无二致,都是企图置人于死地。
在末世,危机不仅来自同类,还有变异的僵尸;
而在这里,看似都是身边亲近之人,却尽做些令人发指的恶毒之事。
方映红不就是嫉妒她,将来能嫁给赵建安,从而对她各种陷害。
警队的人从这几家勘查完出来,个个满脸无奈。
“队长,你觉得这几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不然咋会被偷得这么精光?”刚分配来的年轻警员试探着询问。
黄警队在警队里算是资深老警员了,他也是头一回碰上如此棘手的盗窃案。
现场没有留下丝毫线索,那些被盗物品究竟是如何被运走的,至今仍是个未解之谜。
整个大院一整天都没有任何车辆出入,也没发现有陌生人进出的踪迹。
“回去开会……”黄警队简短地扔下这几个字,便快步转身往回走。
后面跟着的几名警员面面相觑,只能无奈地叹息。
这件事实在太过蹊跷,那么多大件物品,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消失不见了呢?
而且高家那个女人,好几次欲言又止,提到那面倒塌的墙时,都被高副厂长强行打断,这其中显然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隐情,只是不方便对警方透露罢了。
半夜时分。
方琉璃在房间里,小心翼翼地竖着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
突然,大门处传来声响,有人走了出去。
她嘴角微微上扬,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此刻,整个大院的人都沉浸在梦乡之中,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更添几分静谧。
方琉璃跟着前面的身影,来到一处荒废的院子。
那身影对这里极为熟悉,径首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紧接着,娇嗔的声音传了出来:“高哥,你给我的那药,是不是有问题呀?那丫头怎么没中招呢?”
“怎么会呢?那可是专门给牲口配种用的药,肯定没问题。是不是你喂的量不够啊?”从男人的声音能判断出,应该是个中年人。
方琉璃心中猛地一凛,原来昨晚“她”喝的那碗所谓“红糖”,竟是从这个男人这儿来的!
他们肯定做梦都想不到,就因为那碗药,把她给送到了这个时代。
既然她己经来了,就绝不会心慈手软。
屋子里的两人又交谈了几句,随后便传来阵阵喘息声。
方琉璃自然清楚他们要做什么…
她悄无声息地在附近几家院子里扔起了石子。
白天发生了盗窃事件,让家家户户的人睡觉时神经都紧绷着,石子声一响,众人立刻从梦中惊醒,生怕小偷摸进自家院子。
寂静的夜里,荒废院子里男人的淫笑声和女人的娇呼声显得格外刺耳。
那些从家里跑出来查看情况的人,听到这声音,瞳孔瞬间紧缩。
他们蹑手蹑脚地来到破旧房子外,偷偷往屋里张望。
女人们,见自家男人半天没回去,放心不下,也跟着出来查看。
同样被这声音吸引,来到了院子里。
破屋的两人正酣畅淋漓,自然没注意外面的动静。
方琉璃躲在暗处,看着人越围越多。
她抬手抛出一个石子,本就摇摇欲坠的窗户应声掉落,屋里白花花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体,毫无遮掩地映入众人眼帘。
手电筒的光束照着屋里的两人。
“啊……”屋里的女人吓得尖叫,忙着去抓衣服挡住脸。
男人的身子自然没有方映红行动快速。
“怎么像是高副厂长?”
“那个女的看不清脸。”
不知谁忍不住惊呼出声。
屋里的两人慌了神,胡乱地往身上套衣服。
又想着往哪儿躲藏,才能不被大家看到脸。
“臭不要脸的,肯定是对野鸳鸯…”一个婶子怒骂。
方琉璃眼见着这边的事情愈演愈烈,觉得自己也该悄然离开,功成身退了。
下午的时候,她故意蒙着脸,用糖哄两个孩子,让他们分别给方映红和高副厂长各自送去一封信,信里只简单提及晚上见面。
这信上的字,是方琉璃模仿两人的笔迹写的。
收了高副厂长家里的东西,模仿几个字还不算难事。
方映红的字迹更容易模仿。
就算他们出事,也没人能找到她身上。
在那两人见面之前,方琉璃压根没料到那药竟是高副厂长弄来的。
她实在想不明白,赵建安在这件事里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是无辜的。
刚回到房间,方琉璃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紧接着,便听到方老太太气急败坏地叫嚷:“大成,你赶紧去看看是咋回事?这一天天的,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啦?”
“知道了,我这就去。”
随即,大门开合的声响传了过来。
方琉璃心想,今晚就不进空间睡觉了。
毕竟她这房间连个门栓都没有,谁想进来都很容易。
要是让人发现她能凭空消失,那可就麻烦大了。
想想自己在末世什么罪没遭过,这区区鸡屎味又算得了什么?
没一会儿,方琉璃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无论外面闹得如何天翻地覆,她都睡得格外安稳。
方家宝苦着小脸,胖乎乎的小手拉了拉方老太太的衣襟,可怜巴巴地说:“奶奶,我饿了,想吃东西。”
方家所有东西都被偷了,除了他,家里其他人晚上都没心思吃饭。
主要是心疼丢失的那些东西,一家子人都难以下咽。
晚饭时,方老太太去邻居家借了一把白面和一个鸡蛋,给方家宝煮了满满一大碗鸡蛋疙瘩汤。
以前晚上孩子饿了,房间里都会备着鸡蛋糕给他吃,他也习惯了,一到这个时间点就觉得饿。
“乖宝儿啊!赶明儿让你爸去单位支点工资,给你买鸡蛋糕回来,家里就算谁吃不饱,我的乖孙儿也绝不能饿着……”方老太太枯瘦的手轻轻摸着方家宝的头,轻声安慰着。
祖孙俩躺在稻草上,虽说不冷,可浑身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