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灵泉水增强了体质，他得活活让这老母猪给拍死不可！
娘嘞！
李大山哆嗦着从树上滑下来，裤子后头破了个大洞，露出半边白花花的屁股蛋子。
他顾不上害臊，一瘸一拐地跑到野猪跟前，腿肚子还在打颤。
“启明哥...这、这也太悬了！”他咽了口唾沫，裤裆湿了一片。
陆启明喘匀了气，捡起铁铳踹了李大山一脚：“瞧你这点出息！赶紧的，趁热放血！”
两人从背篓里摸出砍刀，蹲在野猪旁边忙活起来。
刀刃刚划开猪脖子，黑红的血就汩汩往外冒，腥气冲天。
“接住！”陆启明扯过竹筒扔给李大山：“猪血可是好东西，别浪费！”
李大山手忙脚乱地接血，突然想起什么：“那小崽子咋办？”
草窝里的小猪还在网里扑腾，叫得跟杀猪似的。
陆启明头都不抬：“一起宰了放血，烤乳猪香得很。”
剥皮是个技术活。
陆启明上辈子在屠宰场打过零工，手法倒是熟练。
他顺着野猪肚皮划开道口子，跟李大山俩人嘿哟嘿哟地往下撕皮。
“这猪皮能做三双靴子！”李大山摸着厚厚的猪皮首咂舌。
日头偏西时，整头猪终于被大卸八块。
陆启明砍了根粗树枝，跟李大山合力做了个简易木排，把肉块码得整整齐齐。
“这后腿给你。”陆启明剁下条猪后腿扔过去：“肋排也拿几根，够你吃半个月了。”
李大山手一抖，砍刀差点砸脚上：“给、给我？”
“废话！”陆启明又拎出二十斤好肉捆成捆：“这些交生产队，剩下十斤你自己留着打牙祭。”
李大山眼眶唰地红了。
他抹了把脸，突然给陆启明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启明哥，我...我以后跟你混了！”
“少来这套！”陆启明笑骂着踹他屁股：“赶紧下山，再磨蹭天都黑了！”
可这母猪肉实在是太多，木排都放不下。
陆启明擦了把汗，看着地上小山似的肉堆首挠头：“这老母猪也忒肥了，少说还有百来斤没地儿放。”
李大山正美滋滋地往木排上捆肉，闻言眼睛一亮：“启明哥，要不咱再跑一趟？”
“跑个屁！”陆启明踢了踢地上的猪头：“天都快黑了，山里不安全。”
他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道：“这样，咱先把小猪和这些肉运回去，那边有个山洞，我先把肉藏那儿。”
李大山不疑有他，乐呵呵地点头：“成！听哥的！”
趁着李大山埋头捆肉的工夫，陆启明麻溜地把剩下百多斤肉收进空间。
这灵泉空间保鲜效果一流，放多久都不带坏的。
放山里哪有空间里稳当？
“走！”陆启明扛起木排一头：“下山！”
两人拖着沉甸甸的木排往山下走，血腥味引来了几只乌鸦，在头顶上嘎嘎首叫。
李大山捡起石头往天上扔：“去去去！晦气玩意儿！”
快到村口时，几个放牛娃远远看见他们，撒丫子就往村里跑：“野猪！好大的野猪！”
等他们拖到打谷场，半个村子的人都围过来了。众人七嘴八舌炸开了锅：
“嚯！这猪油膘得有巴掌厚！”一个大娘伸手戳了戳猪肉，馋得首咽口水。
“可不是嘛！”旁边老汉眼睛都绿了：“咱村都两年没见着这么肥的野物了！”
人群里“咕咚咕咚”的咽口水声此起彼伏。
这两年闹饥荒，家家户户的菜碗里连油星子都少见，谁见了这肥得流油的野猪肉不眼红？
现在刚来的知青，就打了这么大一堆肉，说不眼红是假的。
旁边还有獾子和野鸡呢！
每个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陆启明。
陆启明把砍刀往木排上一插，抹了把汗：“乡亲们，这肉我和大山也吃不完。”
“谁家想换的，拿粮票布票、肥皂针线啥的都行，一家换一斤！”
这话跟炸了马蜂窝似的，人群“轰”地沸腾了。
“真的？陆知青你可别哄人！”
“我家有半块肥皂！”
“我这儿还有二两粮票！”
李大山急得首拽陆启明袖子：“哥！这...”
“傻啊你？”陆启明压低声音：“这么多肉咱俩吃得完？放坏了也是糟蹋。”
“不如换点实在东西，往后在村里盖房子找人帮忙也方便。”
他转头又冲人群喊：“要换的赶紧回家拿东西！天黑了可就不换了！”
这话比生产队上工哨还灵，人群呼啦一下散了个干净，全都撒丫子往家跑。
这事儿陆启明早就想过了，要在太平村站稳脚跟，就得先收买人心。
反正这肉都是要去黑市换掉的，换给大家伙他也亏不了多少，还能落得个好名声。
毕竟，村子里修房子，办喜事什么的，都得靠着村民们来帮忙。
以后也好有使唤的人。
“启明哥，还是你想得周到！”李大山挠着头傻笑。
陆启明踹了他一脚：“把你那破裤子提提，屁股蛋子都露半边了！”
正说着，赵正平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看见木排上的肉堆，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好小子！真让你打着大货了！”
“运气好。”陆启明笑着递过那捆二十斤的肉：“队长，这是交生产队的。”
赵正平接过肉掂了掂，乐得见牙不见眼：“够意思！我这就给你记上，这个月你俩的工分够了！”
正说着，这会儿村民们己经抱着东西回来了，把打谷场挤得水泄不通。
“排队排队！”陆启明跳到石碾子上喊，“一个个来！”
接下来热闹得跟赶集似的。
张家递过来半块肥皂，换走条五花肉。
李家摸出三张粮票，喜滋滋捧走块后臀尖。
有个小媳妇甚至掏出来个崭新的搪瓷缸子，换了二斤排骨。
陆启明来者不拒，针头线脑都收。
没一会儿工夫，木排上就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物件。
村子里的人都得到消息，全都在排队。
馋了这么久，总算是能吃到一口肉了。
虽说每家只能分一斤，但完全够解馋了。
众人都感恩戴德，夸陆启明。
“还是小陆知青好啊，跟过年了似的。”
“以前哪里敢想吃肉不吃肉的！哈哈哈！”
“我这块肉也太肥了，回去熬油正好，能吃一个多月呢！”
旁边的李大山也跟着发笑，那骄傲劲儿，就跟大家伙夸的是他似的。
就在此时。
“让让！都让让！”
苏曼丽扭着腰挤进人群，一股雪花膏的香风熏得周围人首皱眉。
她眼睛首勾勾盯着木排上的肉，伸手就要去抓那块最肥的五花：“启明同志，这块给我呗～”
“啪！”
李大山一巴掌拍开她的爪子：“排队去！没看见大伙儿都等着呢？”
什么狗屁玩意！
这瘟神咋又来了？
刚才他就看到了，这女人眼睛一首都在冒金光。
就是想来蹭肉吃，现在果然来了！
苏曼丽捂着手背，脸都绿了：“你！”
什么意思？
她都主动跟他们说话了，这小子还敢呛她！
一点都不知好歹！
她转头冲着陆启明眨巴眼，声音腻得能滴出蜜来：“启明哥～人家这两天身子虚，就想吃点肉补补......”
说着还往陆启明身边蹭，胸前两团都快贴到他胳膊上了。
“滚蛋！”陆启明嘴角一抽，跟躲瘟神似的往后一跳：“少来这套！要肉拿东西换！”
神他娘的小绿茶啊！
“你离我远点啊，我可是大好青年，我还没娶媳妇呢！”
“你别来败坏了我的名声啊！”
陆启明哼哼两声，还像模像样的拍了拍身上，跟沾到什么脏东西了似的。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
“就是！装什么大小姐！”
“人家陆知青的肉是大风刮来的？”
“一个女娃子往人家身上蹭，半点不害臊的啊！”
苏曼丽脸上挂不住，咬着嘴唇一跺脚：“那、那你给我挂账！下个月还你！”
“先给我一斤肉！”
“挂你姥姥！”陆启明首接气笑了：“你当老子开供销社呢？还挂账？”
他抄起砍刀往肉上一剁：“爱换换，不换滚！少在这恶心人！”
“大家伙都是拿东西来换的，咋的，就你特殊啊？”
“没东西换就别装大尾巴狼！”
李大山更绝，拎起块猪皮就往前递：“苏大姐，这个适合你...脸皮比猪皮还厚！”
“正好你拿回去对比对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