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丝鱼幼薇！】
......
她故意把"姬博达"三个字咬得极重，仿佛在咀嚼什么脏东西。
叶倾仙的脚尖不自觉地在大理石地面上画着圈，涂着淡粉色甲油的脚趾在黑丝里若隐若现。
她盯着地面上某道根本不存在的裂纹，声音细如蚊呐。
“我...我昨晚是找小博哥辅导功课了...”
“辅导功课？”
鱼幼薇突然轻笑一声，这笑声让叶倾仙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母亲踩着羊皮拖鞋缓步逼近，鞋跟敲在大理石上的声音像倒计时的秒针。
“辅导功课需要...”
她突然伸手拽起叶倾仙的裙摆，黑色丝袜上几处勾丝在晨光中无所遁形。
“...穿着这种破洞的黑丝？”
叶倾仙像被烫到般猛地后退，后背"咚"地撞上墙壁。
她慌乱地拉扯裙摆想要遮住大腿，却听见母亲又发出一声冷笑。
“还有这个。”
鱼幼薇的指尖挑起她锁骨间的项链，黄金花瓣上还残留着昨夜欢爱的温度。
“周大福的限定款？”
她的指甲突然掐进叶倾仙的锁骨。
“姬博达送的？”
疼痛让叶倾仙眼眶发红，但她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出声。
鱼幼薇突然松开手，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好像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
“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鱼幼薇的声音突然放轻，却更让人毛骨悚然。
“头发乱得像鸡窝，脖子上全是红印，裙子皱巴巴的...”
她突然一把扯开叶倾仙的衣领，胸口的吻痕在晨光中艳得刺目。
“这就是你说的'辅导功课'？”
叶倾仙的眼泪终于砸下来，在地面上溅出小小的水花。
她哆嗦着去系扣子，手指却不听使唤。
鱼幼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我养你十八年，”
鱼幼薇的声音带着某种可怕的平静。
“不是为了让你跟那坏小子...的。”
这句话像柄尖刀捅进叶倾仙心口。
她猛地挣脱母亲的手，眼泪决堤般涌出。
“不是这样的！小博哥他...很温柔...”
“闭嘴！”
鱼幼薇突然暴怒，一巴掌拍在旁边的古董花瓶上，震得里面的百合花簌簌发抖。
姬博达温柔不温柔自己还不知道吗？
这还需要你来说？
“从现在开始，这个暑假你哪也不准去。”
“叮！”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鱼幼薇接起电话。
“喂，你好！”
“好...好...这就到。”
说着鱼幼薇穿上高跟鞋便朝着屋外走去。
......
姬博达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身旁如泥的柳如烟。
她白皙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昨夜疯狂的痕迹，凌乱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像一幅被肆意涂抹的水墨画。
姬博达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笑容里藏着三分得意，七分嘲讽。
“你个坏弟弟，整的姐姐都不能去上班了。”
柳如烟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嗔怪，却掩不住其中的满足。
她艰难地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动作迟缓得像是在水下移动。
姬博达看着她笨拙的样子，内心涌起一股扭曲的。
他喜欢看她这样，被他彻底征服后的脆弱模样。
但随即，另一种情绪又涌上来，像胃里的酸水，灼烧着他的内脏。
他厌恶这种满足感，更厌恶给予他这种满足感的自己。
“我帮你拿。”
他掐灭烟头，伸长手臂将手机递给她，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感受到她条件反射般的轻颤。
柳如烟接过手机，解锁屏幕时眉头微蹙。
姬博达注意到她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然后才缓慢地打字。
他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怎么了？”
“没什么，”
柳如烟勉强笑了笑。
“只是这个月第三次请假了，叶总监可能不太高兴。”
姬博达眼神一暗。
叶凡，那个西十出头、总爱穿定制西装的男人，每次公司聚餐都会"不经意"地坐在柳如烟旁边。
姬博达见过他一次，在柳如烟公司的年会上，那男人看柳如烟的眼神让他想当场挖出对方的眼珠。
“他敢不高兴？”
姬博达声音低沉，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单。
柳如烟发送完请假信息，将手机扔到一边，转身抱住姬博达的腰，把脸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别这样，博达。
他只是我上司，而且...公司最近在裁员，我有点担心。”
姬博达身体僵了一瞬。
裁员？
这个信息像一剂兴奋剂注入他的血管。
他抚摸着柳如烟的头发，声音刻意放柔。
“不会的，你业绩那么好。”
“业绩好有什么用？”
柳如烟叹了口气。
“现在公司看的是出勤率、团队协作这些软指标。
上周HR还找我谈话，暗示我请假太多影响不好。"
姬博达感到一阵烦躁。
他讨厌任何可能让柳如烟分心的事物，工作首当其冲。
但另一方面，如果她真的被裁员...一个危险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成形。
“如果真被裁了，我养你。”
他说，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轻松。
柳如烟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别说傻话，你才刚毕业呢。
再说，我怎么能靠你养？”
姬博达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吻住她的唇，用行动转移话题。
他太了解柳如烟的弱点，她总是无法抗拒他的亲吻，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向她摆明自己的身份。
果然，柳如烟很快软在他怀里，忘记了刚才的忧虑。
但姬博达的思绪却飘远了。
他想起上周跟踪柳如烟去公司时，看到叶凡在停车场拦住她说话，那只肥厚的手掌"不经意"地搭在她肩上。
当时他差点冲出去，但理智阻止了他，暴露他们的关系对谁都没好处。
柳如烟在他怀中渐渐睡去，呼吸变得均匀。
姬博达轻轻抽身下床，拿起她的手机。
密码他早就知道，柳如烟的生日。
解锁后，他首接翻到与叶凡的聊天记录。
最新的一条是柳如烟刚发的。
“陈总监，抱歉今天身体不适，需要请假一天。”
上面的记录显示己读，但没有回复。
姬博达往上翻，发现前天晚上十一点多叶凡发来一条消息。
“如烟，明天早会提前到八点，有重要客户。
对了，上次说的那个项目，下班后我们可以单独讨论一下。"
单独讨论？
姬博达冷笑。
他继续翻看，发现类似的消息不止一条，而且时间越来越晚。
最令他愤怒的是上周五的一条。
“周末有空吗？我知道一家不错的日料店，我们可以边吃边聊你的职业发展。”
职业发展？
怕是发展去酒店吧。
姬博达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差点捏碎手机。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将手机放回原位。
站在窗前，姬博达点燃又一支烟。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让他本就阴郁的表情更加晦暗不明。
他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它在空气中扭曲变形，就像他内心翻腾的情绪。
柳如烟被裁员或许不是坏事。
如果没了工作，她就会更依赖他，他们就能有更多时间在一起。
但叶凡...这个老男人必须付出代价。
姬博达唤出系统。
“系统，给我买下正义法律咨询有限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