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后山的路上,王宁的心境起伏不定,感慨万千。
这个看似宁静祥和、与世无争的凡人村落,竟然也隐藏着如此阴险狡诈之人。
他暗自思量,若哪日踏出这村子,那未知的世界,又会是怎样的情景。
然而,幸运的是,初入这方天地,便遇到了灵犀和鹤老,他们的存在,让王宁感受到了一丝寄托和温暖。
王宁意识到,尽管自己尚未真正迈入修行的门槛,但仅凭些许元气之力,就己经远远超越了普通人。
这一刻,对于修炼,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心。
他明白,要想保护那些他珍视和想要守护的人,必须努力修行提升实力。
回到后山竹院时,鹤老己经在院中等待他们。
鹤老望着王宁和灵犀,疑惑地问道:“这丫头是...喝醉了?虽然她平时不怎么喝酒,但偶尔也会陪我这个老头子喝上几杯,这次看起来像是喝了不少啊。”
王宁知道自己惹了祸事,但却不知如何开口,因此并未提及。
他微笑着对鹤老说:“我却不知今天原来是灵犀的生辰。灵犀今天特别开心,所以和朋友们一起多喝了几杯。”
鹤老听后,并未继续追问,只是点了点头说:“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随后,王宁细心地将灵犀安顿好,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宁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双眼紧闭,尽管努力让自己放松,但眉宇间仍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忧虑。
但多想无益,他索性将这些杂念抛诸脑后,转而专注于今日打斗中意外获得的元气感悟,仿佛触摸到了元气流动的微妙规律。
——
朦胧中,只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传来,王宁猛然惊醒。
他长叹一声,暗道,昨夜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他缓缓起身,推开门望去,只见数百村民叫嚷着堵在竹院门口,皆手持武器或是农具,黑压压的一片。
鹤老拄着竹杖缓缓走到门口,怒声道:“放肆,你们…这是做什么?”
见到鹤老,众人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族长秦天铭道:“鹤老,今日我等前来,是想向你要一个说法。”
“说法?什么说法?”鹤老眉头紧皱。
秦天铭向身后之人示意后,众人闪开一条通道,一个中年悍妇带着西个青年抬着担架走上前来,担架之上正是秦虎。
“爹,娘,你们一定要为孩儿报仇啊!”秦虎口中不断呻吟着,一脸生无可恋,哭诉着。
秦妇满是心痛望着秦虎:“有你父亲在,定然不会饶了伤你之人。”。
“秦少爷这是?”鹤老问道。
秦天铭咬牙切齿道:“是你孙女带回来的那个外乡人将我儿重伤至此,我儿...我儿以后怕是无法传宗接代了。”
秦天铭平复下情绪,继续道:“还请鹤老将那个王宁交出来,今日定要按照村规将这个恶人处死。”
闻言,鹤老一愣,随后开口道:“秦族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鹤老说的倒是轻巧。仅因误会就能将我儿命根子给废了?让那小子出来一问便知。”秦天铭冷声道。
见状,王宁轻叹一声,他也没经历过这等恩怨是非,但无论如何也得去面对,只要不连累灵犀和鹤老便好。
刚要踏出房门之际,却被及时赶来的灵犀拦住了。
灵犀昨晚虽然处于朦朦胧胧的状态,但隐约中也有所感知,见此阵仗,更是确认了昨夜发生之事。
“王宁,你还是赶紧离开吧,他们是不会饶了你的。”灵犀担心道。
“可,本来就是那秦虎欲行龌蹉之事,我才教训了他。只是...下手可能有些重了。”王宁无奈道。
灵犀轻叹一声:“他们是不会听你解释的。放心,他们不会难为我和爷爷的。”
王宁自然不能一走了之,摇了摇头,淡然道:“无妨,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眼见那些村民要冲进来,王宁快步走向人群,高声道:“你们不要难为鹤老,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见状,急的灵犀首跺脚,紧紧跟在王宁身后。
秦虎见到王宁,眼中冒火,大喊道:“爹爹,就是他。”
“来人,将伤我儿之人给我绑了。”不由分说,秦天铭怒声吩咐道。
“我看谁敢?”那些村民刚要动手,却被鹤老一声喝住。
秦天铭道:“鹤老,你这是何意?莫非是要包庇此人?”
鹤老冷声道:“秦天铭,你虽然身为族长,但也不能如此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吧?”
“不错,你为何不问问秦虎,王宁为何伤他?”灵犀附和道。
秦天铭看了看秦虎,又转过头来,不屑道:“我当然知道,我儿好心给你孙女庆生,席间,这个王宁心生嫉妒,与我儿产生口角,凭借着自己有些力气,便将我儿重伤至此。”
“对!就是这么回事。”
“这个人太过野蛮。”
“一定不能放过他。”
...
昨夜秦虎身边那些男女竟纷纷迎合。
闻言,王宁心中一惊!,望着众人邪恶嘴脸,颠覆了他的认知,不解这些人怎么能无耻至此,颠倒是非,一副信誓旦旦之状,好像事情真就如此。
秦天铭冷哼一声:“还有什么话可说?”
秦妇满脸横肉抽动,不耐烦道:“秦天铭,你还废什么话,赶紧动手。”
见状,秦虎呻吟之间,也是一脸得意的看着王宁,眼中满是挑衅之意。
“你...你们...无耻。”灵犀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秦天铭又道:“鹤老,桃源村本就不允许外人进入,灵犀来时还小,大家也没说什么,如今又带来个祸害。今日,为了桃源村的安危,我便要按照规矩,除了祸患。”
秦天铭一声令下,众人一拥而上。
几个年轻人死死拉住鹤老,其他人则举起棍棒,欲向王宁砸去。
灵犀快步上前,死死挡在王宁面前,大声呵斥道:“要伤王宁,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见状,秦虎忧心道:“爹爹,可千万不要伤了灵犀。”
秦妇怒视秦虎:“不成器的玩意,你都这样了,还想着这个祸水,今日便让你父亲将这些祸害都除了。”
说话之间,秦妇夺过他人手中长棒,一击重棒瞬间落下,正砸在灵犀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