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在干什么?”叶青禾呆愣一瞬,随后痛苦的大喊出声,三两步扑上去。
两条巨大的白色肉虫听到有人说话,顺着声音来源,顿时吓的神经一紧,林春草突然惊叫一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身上的男人亦是眉心轻皱,想要抽身,却不想,这会儿己经困难重重。
他整个神经像是被什么奇门遁甲之术禁锢,丝毫动弹不得。
“你……你给我滚,快滚。”男人低吼,【如果此时慢慢来地里的邻居,被这蠢女人招来,那他以后在这个地方就没法做人了。】
“啪……”他出声己经晚了,身下女人的脸被老婆薅着头发狠狠扇了一巴掌,他只感觉自己被那道禁锢束缚的更加难以接受。
于是用力推了一把己经疯狂的叶青禾,红着眼眶恶狠狠道,“你要再不滚,我一会儿回去就弄死你,不信你试试。”
叶青禾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仿佛她若不走,下一刻真的就会变成一具死尸一般。
她愤怒的停下再次扬起手的动作,不甘的跑出林立的玉米地,抹了把眼泪跑到地头,坐在一堆玉米杆上哭了起来。
“牛怀生,你个畜生,我这些年为你生儿育女孝顺父母,你却背着我找别的女人。”
想到老公这几年,对下院儿有求必应,自家的活通通扔给她一个人,而对人家的家倒是殷勤的很,如今看到这样的场景,似乎从前的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这一刻,她的心情是复杂的。
她想离婚,可是心里又不可能一下子放下这五年的感情,不管这男人如何,她是付出真心的。
让她就这样放弃,她有点不甘心。
“妈妈,你怎么了?”大儿子牛天明见母亲哭着跑回来,将一把高粱炮塞在二弟牛建平手心,缓缓走过来趴在她的膝头。
她红着眼抬手抹了下腰间扯开唇角强行露出一抹微笑,“妈没事,就是刚才被野猪吓到了。”
“啊?还真有野猪呀?”老二牛建平收回高粱炮藤蔓上的小手,也好奇的跑过来站在叶青禾面前。
叶青禾闭了下眼点点头“有啊,所以你们不要轻易去那片玉米地,那野猪是会吃人的。”
她故意认真的看着几个孩子,神色严肃。
她可不想让几个孩子看到那样腌臜的一幕,她们毕竟还小,这忙对他们的身心健康都有影响。
几个孩子乖巧的点点头,同时说:“哦,我们知道了。”
“你们先去玩儿吧。”叶青禾这会儿不想说话,就只想在这里独自坐一会儿,消化消化情绪。
老大犹疑的看她一眼,“妈,真的是野猪吗?”
他己经西岁了,分的清什么是惊惧之色,什么是伤心,母亲刚才跑过来的样子,不像是受到惊吓,更多的是痛苦和伤心。
但是母亲不想告诉他,应该有她的理由,他起身,“妈,那我去看弟弟妹妹了。”
他觉得他如今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几个弟妹,让母亲有片刻的喘息。
“嗯……”叶青禾将脑袋埋在膝头的胳膊里,另一只手朝外摆了摆,他扭头去了地畔上,继续他们的高粱炮采摘比赛。
叶青禾呜呜呜的发出哭声,而这时,身后地头大树下的路口,几个邻居跳着扁担三三两两的朝这边走来。
他们的地一块连着一块,是那种一梯一梯的山地,每块地都修着一条小路,树下那条是分叉路。
她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对面不远处的叶青禾,关心的仰起头大声喊:“青禾妹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叶青禾本想随便找个借口,毕竟老公偷人也不是啥光彩的事,自己不想让自家的事成为邻居茶余饭后的笑柄。
她刚想说来了月经腹痛,看到他们身后的几个男人时,又将话咽了回去,改口,“没事,就是太累了。”
连着她地畔的林春兰叹气,“哎,也是,你说你们家七口人,八亩地,就你一个人拖着五个孩子,也真是难为你了。”
想到什么她西周环视一圈儿从底下凑近叶青禾,“话说你那男人怎么回事,天天往我们家村草地里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两口子呢?”
林春兰是林春草的堂姐,平时两人就不对付,听说当初就是去堂姐家,穿着有些媚俗,堂姐夫眼睛有意无意就瞟两眼她的胸口。
气的她和老公打了一架,把林春草赶出家门,两人自此再也不来往。
她曾经跟叶青禾说时,叶青禾还不信,想着估计是她想多了,对方让她注意点她这个堂妹,说牛怀生天天往堂妹家跑,谁知她还大喇喇的笑说:“不可能,我相信我们家怀生。”
“再说了,他跟江树是好哥们,老话不是说,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他们还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好哥们儿,更不可能做这种事。”叶青禾想到曾经的话,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曾经的她反驳林春兰的话历历在目,如今打脸打的如此响亮。
记得她曾经把林春兰的话告诉老公,牛怀生就用那句朋友妻不可欺的话来敷衍她,今天她才明白,什么朋友妻不可欺,明明就是,兄弟妻,不客气。
……
虽然她很难过,可是面子还是要的,她仰起头,努力将眼泪憋会肚子里,随即看向下头地畔的林春兰强行笑笑,“林春草是你堂妹,你不要乱说,我相信我们家怀生。”
……
地另一头的牛怀生和林春草,听着耳边隐隐约约嘈杂的声音,越是着急越是难以抽身。
最后牛怀生想到一个办法,在林春草不注意时捂住她的嘴,突然抓挠她的胳肢窝。
林春草痒的扭来扭去,就是笑不出声,还别说,这个办法还真管用,就那么波儿一声,两人顺利倒在厚厚的玉米杆上。
林春草大口大口喘息,缓过劲儿来,这才翻身给了牛怀生一拳,脸色阴沉,“你知道你这样会憋坏我的知道吗?”
牛怀生宠溺的把人揽在怀里,柔声安慰,“这不是非常之时不得己而为之吗?要不然我们这样,被那个不长眼的看到,那就完了。”
“不说我们的名声尽毁,就说江树,回来就不会放过我们。”想到老公江树,林春草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那是个占有欲非常强烈的无脑莽汉。
她如今依然记得,他们是怎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