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指挥官重生星际复仇
末世指挥官重生星际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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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血色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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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末世指挥官重生星际复仇
作者:
画个大饼送自己
本章字数:
9526
更新时间:
2025-06-22

末世堡垒最后一道合金闸门在刺耳的警报声中轰然合拢。

南烛背靠着冰冷震颤的金属门,指尖拂过胸前被虫族利爪贯穿的狰狞伤口,鲜血染透了指挥官制服的银灰色肩章。

门外,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和甲壳摩擦的恐怖声响;门内,仅存的三百七十六双眼睛,正绝望地聚焦在她身上。

“引爆程序己准备就绪,指挥官。”副官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嘶哑破碎。

南烛抬起染血的手,按下指挥台上那枚猩红的按钮,唇角却勾起一个近乎温柔的弧度。

“别怕,”她对着那些惶恐的脸,也对着通讯器里仅存的所有频道,声音穿透爆炸倒计时的尖鸣,“我带你们...回家。”

刺目的白光吞噬了整个世界。

死亡并非终结,而是另一场风暴的开端。

冰冷的金属触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无处不在的粘腻感,仿佛沉在浑浊的油里。

南烛的意识在无边黑暗中浮沉,像一片被巨浪撕碎的叶子。撕裂灵魂的剧痛、自爆核心湮灭一切的白光、民众最后时刻定格在脸上的绝望与微弱希冀……无数碎片疯狂旋转、碰撞,几乎要将她残存的意志彻底碾碎。

“嗬……”

一声极其微弱、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抽气声,从她自己的喉咙里艰难地挤了出来。

不是她的声音。更年轻,更虚弱,带着一种被长久压抑的怯懦。

沉重的眼皮像灌了铅,每一次试图掀开都耗尽了她残存的所有力气。视野先是一片模糊的黑暗,接着,惨白的光线如同冰冷的针,狠狠刺入瞳孔。

痛。

头痛欲裂,身体更像是被拆散了又重新粗糙地拼凑起来,每一块骨头都在哀鸣,每一寸肌肉都在灼烧。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弱感牢牢攥住了她,比她经历过的任何一场恶战后的脱力都要彻底。

她动了动唯一似乎还能勉强控制的手指。触感是粗糙的、带着霉味的布料。

不是末世堡垒冰冷的合金地面,也不是指挥台光滑的触控面板。

意识艰难地聚焦,试图从这具陌生躯壳混乱破碎的记忆里捞出有用的碎片。

苏璃。

一个名字突兀地浮现,带着浓重的苦涩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星际帝国,三等贵族苏家,一个卑微的、连名字都带着廉价琉璃意味的庶女。生母早亡,在刻薄主母和骄纵嫡姐苏玥的阴影下,活得如同角落里一株随时会被践踏的野草。

记忆的画面破碎而尖锐:主母王氏刻薄的嘴脸,苏玥带着恶意笑容伸过来的、涂着蔻丹的手,还有那碗被强行灌下去的、味道诡异的汤药……

“毒害嫡姐”!

这西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刺进南烛的意识。

荒谬!

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冲淡了身体的剧痛和虚弱。她,南烛,末世东区最高指挥官,曾以血肉之躯在虫海尸山间为数十万幸存者杀出生路,如今竟成了这深宅后院里,一个被构陷、被定罪、即将流放至死地的“罪人”!

沉重的铁链摩擦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冰冷粗糙的触感紧贴着手腕和脚踝的皮肤,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睛。

光线来自头顶一盏摇晃的、散发着惨白光芒的陈旧壁灯。空气里弥漫着灰尘、铁锈和一种若有若无的腐败气味。狭窄的空间,西壁是冰冷的、带着划痕的金属板。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紧闭的、看起来异常厚重的舱门。

这是一间囚室。一艘正在航行的星舰或飞船的底层囚室。

“醒了?”一个粗嘎的声音在斜前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丝不耐烦,“倒是命硬,吃了‘蚀骨散’还能挺过来。省得老子半路还要给你收尸。”

南烛的目光循声而去。

一个穿着帝国低级狱卒制服、身材壮硕的男人正翘着腿坐在一张破旧的金属凳子上。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刀锋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幽冷的光。他脚边放着一个敞开的食盒,里面是几块颜色可疑、硬邦邦的面包状物体和一小瓶浑浊的水。

男人斜睨着南烛,像在看一堆令人厌恶的垃圾:“苏家三小姐?呵,到了‘黑石星’,你这身细皮嫩肉,怕是连矿洞里的臭虫都活不过三天!识相的,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大爷路上还能让你少受点罪。”他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最后停留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值钱的东西?

南烛的指尖下意识地抚过胸前。在那片染血的指挥官制服之下,贴身佩戴的……是她的怀表。一块在末世废墟里找到的古董黄铜怀表,表盖内侧嵌着她和牺牲战友们唯一的合影。

它还在!

一丝微弱的暖意驱散了囚室的冰冷。这是她与过去那个世界,与那些并肩作战、最终陨落的伙伴们之间,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联系了。

“看什么看!”狱卒被她沉静得近乎死寂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猛地站起身,手里的匕首指向她,“找死吗?快拿出来!”

南烛缓缓抬起被镣铐束缚的双手,动作因为虚弱和沉重的锁链而显得异常艰难。她慢慢探向自己的领口内侧。

狱卒眼中贪婪的光芒大盛,下意识地向前凑近一步。

就在他身体重心前倾的刹那——

南烛眼中寒光乍现!

那虚弱不堪的身体骤然爆发出猎豹般的速度与力量!被铁链束缚的双手猛地向前一探,不是去取怀表,而是精准无比地扣向狱卒握着匕首的手腕!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种千锤百炼、刻入骨髓的战斗本能!

“呃!”狱卒猝不及防,手腕剧痛,匕首脱手而出!

他惊骇地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这个刚才还奄奄一息、任人宰割的贵族小姐,此刻的眼神冰冷锐利得如同出鞘的军刀,带着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煞气!

南烛的身体因为剧烈的动作和这具躯壳的极限而剧烈颤抖,眼前阵阵发黑。但她扣住对方手腕的手指却像铁钳,猛地向下一折!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狭小的囚室里清晰响起。

“啊——!”狱卒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整个人痛得蜷缩下去。

南烛松开手,任由那壮硕的身躯像一滩烂泥般倒下,抱着扭曲变形的手腕在地上翻滚哀嚎。她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囚衣。刚才那一下爆发,几乎抽空了她刚刚凝聚起来的所有力气。

她扶着冰冷的金属墙壁,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冰冷的目光扫过地上哀嚎的狱卒,不带一丝温度。

她弯腰,用微微颤抖的手捡起掉落的匕首。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带来一丝奇异的力量感。她反手握住刀柄,动作娴熟而稳定。

“钥匙。”她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如同寒冰碎裂。

狱卒的哀嚎戛然而止,惊恐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仿佛燃烧着幽暗火焰的眼睛。那眼神让他毫不怀疑,下一秒这把匕首就会割开他的喉咙。极致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断腕的剧痛。

“在…在我腰…腰带上…”他牙齿打颤,语无伦次,用仅存的完好的那只手哆哆嗦嗦地指向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串金属钥匙。

南烛俯身,动作利落地扯下钥匙串。冰冷的金属碰撞声在死寂的囚室里格外刺耳。她迅速找到对应自己手脚镣铐的那两把,插入锁孔。

“咔哒…咔哒…”

沉重的铁链应声而落,砸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束缚解除的瞬间,身体骤然一轻,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眩晕和虚脱感。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眼前阵阵发黑的感觉,握紧了匕首。武器在手,哪怕身体残破不堪,也让她找回了一丝掌控感。

就在这时,囚室厚重的舱门外,传来由远及近、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南烛眼神一凛,瞬间屏住呼吸,身体无声无息地紧贴到舱门旁的阴影里,如同融化的墨迹,将自己完美地隐藏起来。匕首反握,锋刃藏于小臂之后,蓄势待发。

“……确认那丫头就在里面?”一个刻意压低、带着点油滑腔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错不了,老奎刚进去‘送饭’。”另一个声音略显粗沉,“苏家夫人交代了,要让她‘消失’在抵达黑石星之前。流放路上死个把罪奴,再正常不过。”

“啧,可惜了,细皮嫩肉的……”油滑的声音咂咂嘴,带着下流的惋惜,“动作麻利点,处理干净。”

“放心,老奎那牲口在里面,估计正‘办事’呢,咱们进去正好……”

“吱呀——”

厚重的舱门被从外面推开一条缝隙。

两个同样穿着狱卒制服的男人探头探脑地挤了进来。当先一人脸上还挂着淫邪猥琐的笑容,目光迫不及待地投向囚室内部,寻找想象中“办事”的场景。

然而,映入他眼帘的,却是同伴老奎蜷缩在地、抱着扭曲手腕痛苦抽搐的惨状,以及散落在地的镣铐和食盒。

笑容瞬间僵死在脸上,化作极度的惊愕和茫然。

“老奎?!你他妈搞什……”

质问的话语戛然而止!

一道鬼魅般的黑影从门侧的阴影里暴起!动作快到极致,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

冰冷的匕首化作一道死亡的寒光,精准无比地划过当先那名狱卒的咽喉!

“呃……”

狱卒的瞳孔骤然放大,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喷涌出温热血浆的脖子,嗬嗬作响,身体软软向后倒去,堵住了后面同伴的路。

“谁?!”后面的粗沉嗓音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暴喝,下意识地想要拔腰间的配枪。

但南烛的动作更快!

她借着前冲的势头,左脚猛地蹬在倒下的尸体肩头作为支点,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般凌空旋起!右腿灌注了全身残存的力量,如同钢鞭,带着一股惨烈的决绝,狠狠抽向第二名狱卒的太阳穴!

这一脚,凝聚了末世指挥官在绝境中爆发的所有狠厉与经验!角度刁钻,快如奔雷!

“砰!”

沉闷得令人心头发颤的撞击声响起。

第二名狱卒连惨叫都没能发出,脑袋像一个被巨力砸中的西瓜,猛地偏向一侧,颈骨发出清晰的断裂声,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带飞,重重砸在冰冷的金属舱壁上,然后软软滑落在地,再无生息。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从暴起到击杀两人,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死寂。

浓重的血腥味在狭小的囚室里弥漫开来,瞬间盖过了原本的灰尘和铁锈味。

南烛单膝跪地,用匕首拄着地面,才勉强支撑住身体。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涌上浓烈的腥甜,被她死死压了下去。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冒。刚才那一下爆发,彻底榨干了这具身体最后一丝潜力。

她急促地喘息着,目光扫过地上三具尸体——断腕哀嚎的老奎,被割喉的油滑狱卒,颈骨碎裂的壮硕狱卒。冰冷的杀意在眼底缓缓沉淀。

苏家……好一个苏家!

流放不够,还要让她“消失”在途中。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这深宅大院里的阴毒手段,比起末世虫族的尖牙利爪,更显肮脏与卑劣。

她扶着舱壁,艰难地站起身,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走到那个因剧痛和恐惧而抽搐的老奎面前。

老奎看着逼近的、如同索命修罗般的少女,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断断续续地求饶:“别…别杀我…我什么都说…是苏夫人…还有…还有……”

南烛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处理眼前的一切,并思考下一步。任何多余的噪音都是致命的威胁。

手起刀落。

匕首精准地刺入心脏。

哀嚎声彻底断绝。囚室里只剩下她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她靠在冰冷的舱壁上,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混乱的思绪冷静下来。胸前的怀表隔着衣物传来微弱的暖意,像黑暗里唯一的光源。

不能停留。血腥味很快会引来其他人。

她迅速俯身,在三个狱卒身上搜索。找到了一些帝国通用的星币、一把老旧的激光手枪(能量显示只有半格)、一个简易医疗包(里面有几支基础的营养剂和止血喷雾),还有最重要的——一张皱巴巴的飞舟内部结构简图。

目光落在结构图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标注着“底层货舱-废弃区”。那里远离主要通道和人员活动区,是暂时藏身的理想地点。

必须转移。

她将搜刮到的物品一股脑塞进囚衣宽大的口袋和怀里,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充满血腥的囚室,转身,悄无声息地拉开舱门。

外面是一条狭窄、光线昏暗的金属通道。冰冷的空气夹杂着飞船引擎低沉的嗡鸣扑面而来。

通道远处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南烛没有丝毫犹豫,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凭借着结构图的指引和对危险的首觉,朝着废弃货舱的方向,迅速隐没在错综复杂的通道深处。

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回响。每一步,都离那个被构陷、被流放的苏璃越来越远。

胸口的怀表紧贴着皮肤,那微弱却固执的暖意,是她与过往那个尸山血海的世界之间,唯一的、坚韧的连线。

死亡并非终结。

她的征途,才刚刚在这冰冷的星辰之间,拉开染血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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