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前，莫远把全队叫到一起："记住，你们不是来赢的，是来学习的。观察职业球员的跑位和决策，但..."他扫视众人，"别被他们的头衔吓住。足球场上，球是圆的。"
U18梯队显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开场哨响后，对方轻松控球，几个传递就撕开了防线。第五分钟，0-1。
"看他们的左后卫，"陈启在重新开球时低声说，"每次进攻都压上，身后空档很大。"
季阳点点头。当他们第一次拿到球时，季阳尝试了一个街头足球动作——用脚底拉球转身，轻松晃过了扑上来的防守球员。
看台上一片哗然。
"这是什么野路子！"对方教练在场边大喊。
季阳带球突进，陈启默契地跑向空档。就在防守球员围上来时，季阳突然用脚跟将球磕向身后——陈启恰好跑到那个位置，一脚劲射，球擦着横梁飞出。
"操！"陈启罕见地爆粗，"就差一点！"
季阳却笑了："他们跟不上我们的节奏！"
确实，U18的球员们开始困惑了。他们习惯了正统的足球风格，而对季阳那些即兴发挥的动作毫无准备。第十五分钟，季阳在边线附近用一个彩虹过人（双脚夹球后甩到身后越过防守者）引发全场惊呼，虽然最终被犯规阻止，但己经证明了这种打法的有效性。
"肮脏的街头把戏！"被过的后卫爬起来骂道。
季阳咧嘴一笑："有效就是好战术。"
手铐确实带来了麻烦——有次季阳想突入禁区，却被陈启的站位拖慢了半步，错失良机；另一次陈启想要回防，却被季阳带向前场，导致防线出现漏洞。
但渐渐地，他们找到了配合的方法。第二十七分钟，季阳在中场抢断，立刻带球突进。陈启没有反抗，而是顺着他奔跑的方向加速。两人像一辆双人自行车一样冲向对方禁区。
"左边！"陈启大喊。
季阳假动作向左，实则向右，晃开一名防守球员。就在另一人补防时，他突然用右脚外脚背将球横敲——陈启恰好跑到那个位置，左脚抽射，球应声入网！
1-1！
整个球场安静了一秒，然后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季阳和陈启下意识想庆祝，却因为手铐的限制差点摔倒，最后变成了一个别扭的撞肩。
"传得...不错。"陈启喘着气说。
"射得也不赖。"季阳回道。
这个进球似乎激怒了U18梯队。他们加强了逼抢，动作也越来越粗暴。第三十五分钟，对方中场一个凶狠的铲球放倒了季阳，裁判竟然没吹。
"这他妈是犯规！"陈启向裁判抗议，吃到一张黄牌。
季阳爬起来，发现膝盖擦破了："你为我吃牌？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陈启哼了一声："我只是讨厌肮脏的踢法。"
上半场结束前，U18再进一球，1-2。回到更衣室，队员们情绪复杂——他们居然跟职业梯队打得有来有回，这己经超出预期。
"下半场他们肯定会调整战术针对我们。"陈启分析道，"特别是你那些花招。"
莫远点头："所以我们要变招。季阳，下半场你回撤到中场，更多地组织进攻。陈启顶在最前面。"
"但我们被铐在一起..."季阳皱眉。
"解开会怎样？"莫远突然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