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纾辞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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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鎏金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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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白纾辞异闻录
作者:
龙赐
本章字数:
5474
更新时间:
2025-06-24

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香樟树叶,在富人区“云顶山庄”的别墅外洒下斑驳的光影。白纾辞站在一栋独栋别墅前,看着眼前这栋装修奢华的房子,眉头微蹙。整栋别墅的外墙贴着金色的瓷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却透着一股过于张扬的“金气”,反而显得俗艳而压抑。

开门的是位珠光宝气的中年妇人,自称姓刘,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和焦虑:“白大师,您可算来了!快请进,家里这事儿,快把我逼疯了!”

客厅装修得如同宫殿,水晶吊灯、真皮沙发、大理石地面,墙角还摆着一尊半人高的鎏金弥勒佛像,笑容可掬,只是那鎏金的光泽有些过于刺眼,甚至带着一丝冷硬。

“刘夫人,先说说具体情况吧。”白纾辞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扫过客厅的布局。她发现,客厅里的金属器物多得惊人:镀金的茶几、铜制的摆件、甚至连窗帘杆都是不锈钢镀金的,整个空间充满了厚重的金属气息。

刘夫人叹了口气,坐下时,手腕上的金镯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说起来也怪,这房子我们住了快一年了,一首好好的。可从上个月开始,就不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

“先是我先生,”刘夫人忧心忡忡,“他是做钢材生意的,最近脾气变得特别暴躁,一点小事就发火,晚上还经常做噩梦,梦见自己被金子埋住,喘不过气。”

“然后是我女儿,”她继续说,“她才十五岁,以前挺开朗的,现在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说看到家里的金饰会‘瞪’她,晚上睡觉还说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吓得不敢关灯。”

“还有更邪门的,”刘夫人压低声音,“家里的鎏金佛像,有好几次我半夜起来喝水,都看见它的眼睛在发光!不是正常的反光,是那种……绿油油的光!还有这尊佛像,”她指了指墙角的弥勒佛,“明明是笑着的,可我看着就觉得瘆得慌,好像那笑容里藏着什么……”

白纾辞站起身,走到鎏金佛像前。这尊佛像做工精细,鎏金层很厚,但她能感觉到,佛像表面那层金光之下,隐隐涌动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与佛像本该有的慈悲之气截然相反。

“刘夫人,”白纾辞问道,“这尊佛像,是从哪里请来的?”

“是我先生上个月从一个古玩商那里买的,”刘夫人回答,“那古玩商说这是明代的鎏金佛像,开过光的,能镇宅招财。我先生一看是金子的,又说是古董,就花大价钱买回来了。”

“除了佛像,家里还有没有其他新添置的金属器物?尤其是……来历不明的?”

刘夫人想了想,点头:“有!我先生还买了一对铜香炉,说是和佛像配套的,放在书房了。还有……哦,对了!他从一个矿场老板那里收了一块‘狗头金’,很大一块,放在保险柜里,说是镇店之宝!”

白纾辞心中己有数。她让刘夫人带她去书房看看那对铜香炉。书房里书香与铜锈味混杂,一对黄铜香炉摆在书桌上,样式古朴,炉身刻着缠枝莲纹,但那铜色暗沉,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不像常年把玩的古董,倒像是从地下刚挖出来的。

“你先生买这些东西时,可曾问过出处?”白纾辞拿起其中一个香炉,入手冰凉,甚至能感觉到里面残留的泥土气息。

“他说古玩商嘛,东西来历哪能问那么清楚,只要是真的就行。”刘夫人不以为然。

“问题就出在这里。”白纾辞放下香炉,“你先生买来的这些东西,很可能都是从阴湿之地、甚至是古墓里出来的。金属性沉,最易吸附阴气和怨气,尤其是从古墓中出土的器物,十有八九都带着‘不干净’的东西。”

她走到窗边,指着外面的别墅:“再者,你家这房子的风水也有问题。外墙贴金,本就犯了‘金气过旺’的忌讳,金旺克木,宅主易性情暴躁,家人关系不和。屋内金属器物过多,更是加重了煞气,形成了‘金煞阵’。”

“那……那怎么办?”刘夫人慌了,“我先生最近生意也不顺,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自然有关。”白纾辞道,“金煞过旺,不仅影响人丁健康,还会冲克财气,导致生意阻滞。至于那尊鎏金佛像,”她回头看向客厅,“它并非开过光的镇宅之宝,反而可能是个‘怨器’——佛像本应慈悲,却被怨气浸染,才会让你觉得笑容瘆人,甚至眼冒绿光。”

刘夫人吓得脸色惨白:“怨器?那……那里面是不是有脏东西?”

“是有‘东西’,”白纾辞语气严肃,“是依附在器物上的怨念和阴气。你先生做生意求财,气场与这股‘金煞’相合,自然最先受到影响;你女儿年纪小,魂魄较弱,也容易被阴气侵扰。”

接下来,白纾辞开始布置化解之法。她先是让刘夫人将书房里的铜香炉和保险柜里的“狗头金”全部取出,用黑布包裹,暂时放在车库的角落,远离人居。

“这些器物需得尽快送走,”白纾辞说,“要么送回它们原本的地方,要么交给有道行的人处理,万不可再放在家里。”

然后,她来到客厅的鎏金佛像前,取出一张“净佛符”,用符水浸湿,轻轻擦拭佛像的表面。“我现在为佛像净化,驱散其上的阴气。但这只是治标,想要治本,需得调整房屋风水。”

她让刘夫人找来绿色的植物,在客厅和书房摆放了多盆大型绿植,如发财树、龟背竹等,以“木”气化解过旺的“金”气。又在房屋的西个角落,埋下了用红布包裹的桃木钉,镇住金煞。

最后,白纾辞来到别墅门口,取出一个罗盘,找准方位,让刘夫人在门口两侧各摆放一盆水养植物,以“水”气流通,调和金气。“金生水,水生财,如此方能让过旺的金气转化为有用的财气,而不是煞气。”

做完这一切,白纾辞又点燃了特制的“安神香”,让香气弥漫全屋,净化气场。“三日内,你先生和女儿的症状会逐渐减轻。记住,以后家中不可再摆放过多金属器物,尤其是来历不明的古物。求财之心可以有,但需取之有道,亦需懂得调和气场。”

刘夫人连连称是,千恩万谢地送走了白纾辞。

一周后,刘夫人打来电话,语气轻松了许多,说她先生的脾气好多了,噩梦也少了,女儿也不再说看到怪东西了,家里的鎏金佛像看着也顺眼多了。她还说,先生己经把那些铜香炉和狗头金交给了一个懂行的朋友处理,再也不敢乱买古董了。

刘夫人摘下墙上的金箔画时,发现画框后藏着一只死去的金龟子。那虫子翅膀上的金粉己斑驳,却仍保持着振翅的姿势,像被瞬间定格的火焰。“难怪女儿总说金饰会瞪人,”她将虫子小心包好,“原来它们困住了这么多小东西。”

白纾辞站在摆满绿植的客厅里,看着龟背竹的叶片在阳光下舒展,叶尖凝着的水珠正滴落在沙发扶手上——那里曾放着镀金茶几,如今换成了朴素的原木矮桌,桌面上摆着刘先生刚切好的西瓜,红壤映着窗外的光,比任何金饰都鲜艳。“下个月公司团建,我们想带员工去山里种树。”刘夫人递过西瓜,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您说,种银杏好还是种梧桐好?”

离开云顶山庄时,白纾辞看见刘先生正在车库里擦拭那对铜香炉,准备送给乡下的寺庙。香炉底部刻着的缠枝莲纹里,不知何时沁出了墨绿色的铜锈,形似新生的藤蔓。而别墅外墙的金瓷砖在雨后显得黯淡,倒像是被岁月磨去了锋芒的老铜钱,静静贴着斑驳的墙面,不再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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