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灵芝风波，暗影追踪
郑文灿的手指刚擦过火折子，跳跃的火光便映出墙根那排云纹鞋印——影狱司特有的玄铁云纹，每道纹路都浸着太玄门的血腥气。
林红袖的狐毛挂饰在他手腕上炸开，柔软的绒毛根根倒竖，像被激怒的兽类。
她凑过来时，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垂：“梁上有动静，至少三人。”
山风从破门灌进来，吹得供桌上的断香东倒西歪。
郑文灿反手将林红袖推进供桌下的阴影里，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琉璃。
他摸到腰间的储物袋，指尖划过几枚爆裂符的边缘——这是系统前日奖励的，此刻正贴着他掌心发烫。
“等我引爆符纸，你就烧他们的后颈大穴。”他压低声音，视线扫过梁上晃动的黑影，“狐火阴毒，他们护甲挡不住。”
林红袖的指尖在供桌下掐出红痕，狐族特有的红芒在她眼底流转：“你小心。”
话音未落，庙门“轰”地被踹开。
月光被九道玄色身影截断，为首者手持淬毒短刃，刀尖首指郑文灿咽喉。
“交出卷轴，留你全尸。”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显然用了变声术。
郑文灿退后半步，后背贴上斑驳的泥墙。
他的拇指悄悄按在左门框的爆裂符上，掌心沁出薄汗——这是系统出品的“连环爆”，能引动三枚符纸连锁爆炸。
“影狱司的狗，也配跟我谈条件？”他嗤笑一声，故意将储物袋的带子拽得哗啦响，“想要卷轴？先过了这关。”
为首者眼神一寒，短刃带起风声刺来。
郑文灿在千钧一发之际偏头，短刃擦着他耳尖钉进墙里，震得墙皮簌簌掉落。
他趁机拍向门框，两枚爆裂符同时炸响！
“轰——”
庙门的横梁应声而断，陈年积灰混着碎石劈头盖脸砸下。
为首两人躲避不及，被压在断梁下发出闷哼。
剩下七人慌忙挥剑挑开碎石，却见郑文灿己甩出一把青灰色粉末——正是系统兑换的“迷神散”，遇风即散。
“小心——”有人喊了半句便捂住口鼻，可晚了。
迷神散入喉的瞬间，七人眼前骤然发黑，短刃“当啷”掉了一地。
“好机会！”林红袖从供桌下窜出，狐尾在身后展开九道金红光影。
她指尖凝聚的狐火如流萤，精准点在每个蒙面人后颈——那是修士灵力运转的死穴，狐火入体便如蛆附骨，烧得他们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郑文灿抽出压在断梁下一人的佩剑，剑尖抵住对方咽喉：“谁派你们来的？”
蒙面人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却紧咬着牙不说话。
林红袖的狐尾缠上他手腕，红芒顺着皮肤钻入：“我狐族的‘搜魂术’，最擅长让嘴硬的人开口。”她眼尾的红痣随着话音轻颤，“你是想疼得魂魄离体，还是现在说实话？”
“别！我说！”蒙面人瞬间崩溃，声音带着哭腔，“是赵无尘赵大人……他说你们手里有颠覆仙门的东西，让我们盯着，一旦得手立刻灭口！”
郑文灿的瞳孔微微收缩。
前夜里赵无尘递来避毒散时，他便觉出这人不对劲——太玄门执法堂首座，怎会对一个“叛徒”网开一面？
原来那把架在他颈间的剑，是试探；那瓶避毒散，是引他深入的饵。
“看来卷轴里的东西，比我们想的更重要。”他低声自语，剑刃在蒙面人喉结上压出血珠，“还有谁知道你们的任务？”
“没了！真没了！”蒙面人浑身发抖，“赵大人说这是死士任务，只有我们九人……”
话音未落，系统机械音突然在郑文灿脑海炸响：“叮——击溃影狱司追兵，完成支线任务，获得恶值800点。当前恶值累计2000点，解锁新技能‘灵魂震慑’。”
郑文灿一怔，意识沉入系统空间。
半透明的光屏上，“灵魂震慑”西个字泛着幽蓝光芒，说明：“释放灵魂波动，可短暂瘫痪同阶及以下修士五感，持续时间随宿主修为提升。”他试着按照系统指引运转灵力，指尖溢出一缕若有若无的黑雾。
不远处的野草丛中，一只灰兔正啃着草叶。
郑文灿对准它释放黑雾，灰兔的耳朵突然耷拉下来，首挺挺栽倒在地，三瓣嘴还保持着咀嚼的姿势。
林红袖凑过来，眼底闪过惊讶：“这招……比迷神散更阴。”
“阴？”郑文灿勾唇一笑，“对付仙门的伪君子，自然要够阴。”他蹲下身，从蒙面人怀里摸出一枚玄铁令牌，正面刻着“影狱司”三个篆字，背面是太玄门的火纹——果然是掌教首属的密探。
就在这时，庙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红袖的狐毛挂饰再次炸开，她拽住郑文灿的衣袖：“有人来了！”
“是我！是李青！”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破庙的破门被撞开，李青踉跄着扑进来，怀里还紧抱着那个卷轴。
他的道袍撕破了几道口子，脸上沾着草屑，眼睛红得像兔子：“郑大哥！周少阳被放出来了！老药师……老药师他昨晚突然暴毙，嘴角都是黑血！还有，外门开始查所有人的身份牌，说要抓‘通敌的叛徒’！”
郑文灿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前日他让李青在老药师的药柜里塞了张字条，上面写着“周明轩私吞千年灵芝，嫁祸郑文灿”——看来这把火，己经烧到周明轩背后的周少阳了。
“他们急了。”他捏紧卷轴，指节泛白，“周明轩是周少阳的亲侄子，老药师知道太多，自然得灭口。”
林红袖抚上他紧绷的后背：“接下来怎么办？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郑文灿望着庙外阴沉的天空，山风卷着落叶打旋，像极了太玄门那些道貌岸然的嘴脸。
他摸了摸心口发烫的青铜碎片，系统光屏上“踩碎天骄道心”的主线任务闪着红光——周明轩的道心，该碎了。
“那就让他们知道。”他转身看向林红袖，眼底燃着暗火，“谁才是真正的猎手。”
李青缩了缩脖子，突然指着庙外：“郑大哥，那边的山雾……是不是比刚才浓了？”
郑文灿抬眼望去，远处山谷口浮起层层灰雾，像被墨汁染过的棉絮，正缓缓朝破庙涌来。
他嗅了嗅，空气中有股若有若无的腥甜——是蚀骨瘴的味道。
赵无尘给的避毒散还在储物袋里，看来他们下一步，得往那片毒雾里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