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一边收拾院子,一边到府衙备案,肖暖暖起了“大盛第一女子医馆的名字”,又开始制定章程:比如医馆只接待女子;严格信息保密;不分高低贵贱一律挂号排队;人能挪动的不上门出诊;若要住院的一律听从安排……另肖暖暖用的“生死状”,也要改进,找印馆印好固定格式。
又让冬霜找了几个人手,前院接待男客的小厮,洒扫的丫头,煎药的药童,能护理的女婢,肖暖让叫为护士。
这需要的人手不少,冬霜一首跑到十日后搬家,才把人找齐。西个洒扫粗使丫头,一个配药药童,两个煎药药童,三个护士,两个小厮。还另外招了五人,都是学徒,随时听肖暖暖安排。
十五日后,宅院改造完毕,医馆挂牌营业。
开业第一日,第一位女病人,竟是大公主。
肖暖暖坐堂,前面接待的小学徒说有肖暖暖之前的病人找来,肖暖暖却没想到是大公主。
大公主孕六月余,肚子倒像八个月,驸马因着医馆规矩第一次离了公主身边,凝霜,七雪,一左一右扶着大公主进来,肖暖暖忙起身道:“姐姐怎么来了?”顺便替了七雪。
“你第一天开业,姐姐来给你捧个场,正好也来你这里转转,天天待在府里也是无趣,驸马又处处小心翼翼,近日更是不让我出府,今日说来妹妹这里,才松了口。”
“驸马担心姐姐也在情理之中,姐姐这一胎来的艰难,多小心些总是对的。”肖暖暖边说边扶着长公主坐下。
“妹妹医馆立的规矩,姐姐都认真看了,有姐姐做这第一个,便叫人少耍威风。”大公主道。
“让姐姐费心了,以后还是我去姐姐府里。”肖暖暖道。
“不,以后姐姐来这医馆,妹妹一视同仁便好,这才能帮妹妹立了规矩。”大公主道。
“姐姐今日己帮妹妹立了规矩,日后若是姐姐想出府走走,便来我这里,若是姐姐身子不便,便叫了我去。”肖暖暖道。
“行,那今日便先帮姐姐看看吧。”大公主唇角含笑。
姐姐这边请。
肖暖暖拉开了布帘,里面有一张床,凝霜,七雪扶着大公主躺好。肖暖暖拿出了特制听胎心的器具,七雪二人配合的解开大公主衣裙。肖暖暖搓热双手,找准胎心,屏气静听。
“胎心正常,孩子一切都好,姐姐放心。”肖暖暖道。
“我每日无事便听妹妹的数着胎动。”大公主道。
随后眼神示意七雪二人出去。
“妹妹,我与驸马……可会伤着孩子?”大公主问。
“姐姐可有不适?”肖暖暖问。
大公主摇头。
“那便无事。”肖暖暖道。
“不瞒妹妹,我与驸马经此一事,关系亲密,比之刚成婚时更甚,驸马时时随侍在侧,就是我二人再行克制,也不免失了分寸。”大公主道。
“姐姐不必纠结,妹妹也恭喜姐姐。”肖暖暖一语双关。
“只是姐姐近日确实丰腴了不少,日后饮食还是要稍加控制,不然,胎儿过大,不好生产,姐姐每日也要适当散步,这都是有利生产的。”肖暖暖道。
“妹妹的话,姐姐一定记着。”大公主道。
“只是姐姐这肚子,府里老人都说看着有八个月大。”大公主道。
“姐姐放心,我刚给姐姐看了,除了是姐姐最近丰腴不少,也与怀胎位置有关,姐姐不必挂心,日后多走动,少进补就是。”肖暖暖道。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妹妹看,姐姐何时再来。”大公主道。
“姐姐半月来一次就好,有何不适,随时来寻我。”肖暖暖道。
“好,那姐姐就先回了。”大公主道。
“七雪!”肖暖暖朝门外喊道。
凝霜,七雪,快步而入扶了大公主起身,肖暖暖亲自将大公主送出医馆。
后面陆续又来了国公府长孙夫人,户部尚书府长媳,肖暖暖一一接待。
之前几家惦着寻肖暖暖的人家也都来了。
肖暖暖一一看过,叫学徒记好病案,一人一册,妥善保管,不得外传。
入夜,医馆外响起了叩门声,值夜的小厮当即来开门,一个姑娘倒在了医馆门前。
小厮赶紧喊人,两个学徒快步走出了屋子,看着姑娘脸色苍白,紧捂小腹,己然站不起来,二人上前,搀扶姑娘。
将姑娘扶进诊室,安置到检查床上,一个学徒去后院寻肖暖暖,另一个学徒照应着姑娘。
此时肖暖暖还未回去休息,而是给三个护士开会,肖暖暖不是专业护士,也就讲个大概,总之一句话,像伺候主子一样,尽心把人伺候好了,现下没有病人,三人一起休息,若是有病人开始住院,三人就要轮流值守,病房得时刻有人盯着。
听学徒进来喊她,肖暖暖便跟着来到了前院,前院经过重新收拾,紧挨院门两侧起了一排房子,都是小隔间,供陪着来的家属休息,也方便学徒们分别找家属谈话。这排房子为了诊室私密,只有前窗没有后窗,小隔间最后两间是备用的,平时不开。离门口最近的一间,一边住两个小厮,另一边住两个学徒。中间的过道也加了一道门,与后面诊室完全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