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我只是路过!"夜一哲干笑着后退,转身就跑。
他的运动鞋在走廊地毯上打滑,差点摔倒。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颜冰冰冷的命令:"抓住他。"
夜一哲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熟悉酒吧的每一条通道,左拐右转钻进员工通道,推开一扇标有"清洁用品"的门闪了进去。
储物间狭小拥挤,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夜一哲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汗水顺着太阳穴滑下,在白色衬衫领口晕开深色的痕迹。
"见鬼..."他抹了把脸,颤抖的手指摸出手机,屏幕显示凌晨三点二十一分。
再坚持西十分钟就能下班,希望那群人不会找到这里来。
五分钟后,外面依然静悄悄的。
夜一哲长舒一口气,看来那群人没追来。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双腿因为紧张还有些发软。
"呼——差点小命不保。"他小声嘀咕,耳朵贴在门板上确认外面安全后,小心翼翼地拧开门把手。
门开的瞬间,夜一哲的血液凝固了。
两个身高近两米的保镖像两座铁塔般堵在门口,黑色墨镜反射着他惊恐的表情。
"颜总要见你。"左侧的保镖面无表情地说,声音低沉得像地震。
夜一哲的求生本能瞬间爆发:"看!有飞碟!"他夸张地指向两人身后。
保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好吧,这招果然只在电影里管用。"夜一哲讪笑着,突然弯腰从两人之间的空隙钻了出去。
他没跑出十米,就被像拎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保镖的铁臂勒得他肋骨生疼,双脚离地至少二十公分。
"轻点轻点!我这是新买的衬衫!"夜一哲徒劳地挣扎着,被带回了那个噩梦般的包厢。
包厢里只剩下颜冰一人,她站在落地窗前,背影修长而孤独,手中的酒杯己经换成了威士忌。
听到动静,她缓缓转身,夜一哲这才注意到她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呼吸也比常人急促,胸口的起伏明显加快。
"小老鼠抓到啦?"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夜一哲读不懂的沙哑,比刚才更加低沉性感。
保镖恭敬地点头:"在储物间找到的。"
颜冰走近,高跟鞋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随着距离缩短,夜一哲闻到她身上混合着香水与酒精的复杂气息——前调是冷冽的雪松,中调却透出一丝甜腻的晚香玉,像是冰山下的熔岩。
她伸手抬起夜一哲的下巴,指甲刮过他的喉结:"长得不错。"她的指尖滚烫,与冰冷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
夜一哲咽了口唾沫,喉结在她指尖下滚动:"那个...颜总是吧?我真不是故意偷看的,我保证什么都没看见!"
"是吗?"颜冰轻笑,手指下滑到他胸前,解开一颗纽扣,"可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呢。"
她的体温高得吓人,夜一哲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你...被下药了?"
颜冰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她转向保镖:"墨程,把他洗干净送到我房间。"
"等等!什么叫洗干净——"夜一哲的话没能说完,后颈被肘击一下,世界陷入黑暗。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恍惚看见颜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左眼下那颗泪痣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