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黄昏,宁笑笑站在废弃教堂锈迹斑斑的铁门前,肩膀的伤口隐隐作痛。
这座哥特式建筑被夕阳染成血红色,彩绘玻璃破碎的窗口像一只只空洞的眼睛。
"确定是这里?"南宫灿不安地活动着手腕,战术手套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宁笑笑点点头,展开那张烧焦的乐谱。边缘的地址与门牌上的拉丁文铭牌完全一致:"圣玛丽亚赎罪堂"。
南宫曜检查完手枪弹匣,率先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瑾和玥负责外围,灿和琉守住出口。"他看了眼宁笑笑,"你跟我来。"
教堂内部比外观更加破败。长椅东倒西歪,祭坛上的十字架己经倾斜,彩色玻璃碎片铺了一地。
宁笑笑小心绕过这些碎片,突然被墙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曜少爷,看这个。"
那是一幅几乎褪色的壁画,描绘着圣母怀抱圣婴的场景。但奇怪的是,圣母的脸被人刻意刮花,而圣婴胸口画着一枚小小的红莓图案。
南宫曜用手机扫描壁画,突然皱眉:"有夹层。"
他轻轻敲击墙面,果然传来空洞的回音。就在他寻找机关时,宁笑笑注意到地面上有几滴己经干涸的血迹,延伸向忏悔室方向。
"有人来过..."她顺着血迹走去,却被南宫曜一把拉住。
"跟紧我。"他声音紧绷,"可能是陷阱。"
忏悔室的门虚掩着。南宫曜示意宁笑笑退后,自己猛地踢开门——
空无一人。
但木椅上放着一台老式投影仪,旁边是染血的银质袖扣。宁笑笑呼吸一滞,这是司徒墨留下的!
南宫曜警惕地检查西周,确认没有炸弹后才启动投影仪。随着嗡嗡的运转声,泛黄的影像投在对面墙上:
画面中是年轻的南宫老爷与司徒家主,两人正在签署文件。宁笑笑立刻认出那上面印着红莓计划的标志。
突然,门被撞开,蒙面武装人员冲了进来。枪声大作中,司徒家主用身体护住南宫老爷,胸口绽开血花...
影像戛然而止,最后定格在一份文件特写上——《红莓计划终止协议》,签署日期正是灭门案当天,签名处沾着血迹。
"父亲..."南宫曜声音沙哑,"他从来没提过这个。"
宁笑笑胃部绞痛。如果司徒家主临死前都在保护南宫老爷,那两家世仇从何而来?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下面有东西。"南宫曜从投影仪底部抽出一张照片——是月阿姨抱着两个婴儿,身后站着年轻的南宫阳。照片背面写着:「保护孩子们,真相在琴键下。」
"钢琴!"宁笑笑环顾西周,"教堂里有管风琴吗?"
他们冲向二楼演奏台。巨大的管风琴积满灰尘,但中央C键明显有近期被按动的痕迹。南宫曜按下那个键,琴身内部传来机关转动的咔嗒声。
一个暗格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本皮面日记和两管针剂——一蓝一红。宁笑笑拿起日记,扉页上写着月阿姨的名字。她刚要翻开,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我建议选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