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的声音让宁笑笑浑身一颤。她转身看见哥哥倚在门框上，脸色苍白如纸，黑色风衣下隐约可见绷带的轮廓。他右手握着枪，左手却捧着一束新鲜的草莓。
"墨..."宁笑笑不自觉上前一步。
司徒墨嘴角微扬："妹妹。"他看了眼南宫曜，眼神转冷，"和保镖。"
南宫曜立即举枪瞄准："离她远点。"
"省省吧。"司徒墨漫不经心地咬了口草莓，"如果我想动手，你们进门前就死了。"他指向那两管针剂，"蓝色是神经毒素，能杀光南宫家所有人；红色是解毒剂，能清除你血液里的追踪纳米机器人——罗曼诺夫给你注射的那个。"
宁笑笑这才想起肩膀的枪伤。她下意识摸向伤口，司徒墨的眼神瞬间软化。
"别担心，己经帮你取出来了。"他丢来一个小瓶子，里面是微型机械装置，"但还有残留，会影响脑部记忆区。"
南宫曜一把接住瓶子："你会有这么好心？"
"当然不。"司徒墨冷笑，"我要带笑笑走。这是条件。"
"休想！"南宫曜的枪口纹丝不动。
司徒墨突然看向宁笑笑："妹妹，知道为什么你能在孤儿院活下来吗？"他眼中闪过痛苦，"因为我每个月都匿名寄钱；为什么你进国际刑警那么顺利？因为我暗中打点；为什么..."
"够了！"宁笑笑打断他，"你想要什么？"
司徒墨的表情罕见地动摇了一瞬："家族。"他轻声说，"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宁笑笑胸口发闷。她转向南宫曜："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南宫曜下颌线条绷紧："不可能。"
"五分钟。"宁笑笑恳求，"求你了。"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南宫曜退后两步："三分钟。我在楼下。"他警告地看了眼司徒墨，"记住，你伤她一分，我屠司徒家满门。"
等南宫曜的脚步声远去，司徒墨突然踉跄了一下，扶住墙才没倒下。宁笑笑这才发现他风衣下摆全是血。
"你受伤了！"
"小伤。"司徒墨扯开风衣，露出腹部狰狞的伤口，"罗曼诺夫的临别礼物。"
宁笑笑手忙脚乱地找出急救包，强迫他坐下。司徒墨意外地顺从，只是在消毒酒精碰到伤口时肌肉微微抽搐。
"为什么改变立场？"她边包扎边问，"你明明那么恨南宫家。"
司徒墨沉默片刻，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正是月阿姨抱着两个婴儿那张，但完整版显示南宫老爷和司徒家主都站在旁边，六个人笑得幸福洋溢。
"我偷看了日记。"他声音沙哑，"我们不是实验体，是他们的孩子。基因编辑是为了治愈家族遗传病，不是什么狗屁完美继承人计划。"
宁笑笑手一抖，棉签掉在地上。她颤抖着翻开日记，月阿姨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今天姐姐和姐夫终于同意参与红莓计划。两家的Leukocyte黏附缺陷症己经夺走太多孩子，我们的笑笑和墨可能是最后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