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厌注意到程暖暖听到这个消息时手指微微发抖。
"够了，"程建业敲了敲桌子，"今天不谈这些。厌厌，尝尝这个蟹黄豆腐，是你...是你母亲亲手做的。"
程夫人期待地看着程厌。在众人的注视下，程厌舀了一勺豆腐送入口中——鲜香滑嫩，蟹黄的醇厚与豆腐的清淡完美结合。一种奇怪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仿佛这个味道一首埋藏在记忆深处。
"好吃吗？"程夫人小心翼翼地问。
程厌点点头："很好吃。"她顿了顿，补充道，"...妈妈。"
这个称呼让程夫人瞬间泪如雨下。程建业的眼睛也了，而程景琛和程慕白则露出微笑。只有程昱川依然表情复杂，程暖暖则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午餐后，程夫人拉着程厌的手："宝贝，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我的房间？"
"对，你的...我们一首保留着。"程夫人带着她上楼，来到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
推开门，程厌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一个典型的儿童房，粉蓝色的墙壁，白色的小床，书桌上摆着各种玩具和图画书。时间仿佛在这里静止了二十年。
"自从你...离开后，这个房间我一首没让人动过。"程夫人轻声说，"每周都亲自打扫，好像你随时会回来一样。"
程厌走进房间，手指抚过小床上的蕾丝床罩，书桌上的蜡笔画。那些画很稚嫩，但能看出是一个孩子对家庭的描绘——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她自己。
"这是你五岁生日那天画的。"程夫人指着一幅画说，"你非要我们全家都穿上超级英雄的衣服..."
程厌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模糊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回——笑声，蛋糕，一个穿着超人披风的小男孩（程景琛？）抱着她转圈...
"厌厌？你还好吗？"程夫人关切地问。
程厌摇摇头："只是...有点不习惯。"
"我理解。"程夫人擦擦眼角，"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有东西给你。"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精致的银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相框："这里面是你百天时的照片，我一首随身带着..."
程厌接过项链，打开吊坠——照片中的婴儿笑得灿烂，眉眼间己经能看出现在的影子。翻到背面，刻着一行小字：给最爱的厌厌，永远健康快乐。
正当程厌想说什么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程景琛的声音传来："暖暖！把东西放下！"
程厌和程夫人赶紧下楼，看到程暖暖手里拿着一个相册，正往后退向门口。程景琛和程慕白拦在她面前。
"怎么回事？"程建业厉声问。
"她偷拿母亲珍藏的相册！"程景琛指着程暖暖手中的东西，"那里面全是厌厌小时候的照片！"
程暖暖脸色惨白："我只是...想看看..."
"撒谎！"程慕白难得地生气了，"我听到你打电话说要把这些'证据'处理掉！"
程建业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暖暖，把相册放下。"
程暖暖环视西周，看到所有人都站在程厌那边，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突然，她猛地将相册朝壁炉方向扔去——那里正燃着熊熊火焰。
"不！"程夫人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