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陈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里带着冰冷的戏谑，“现在怎么怂了？”
纹身男满脸是血，鼻梁歪斜，牙齿也被打落了两颗。他颤抖着抬起手，声音里带着哭腔：“大哥……是我们瞎了眼！钱我们不要了，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陈书冷笑一声，脚上微微用力，纹身男顿时疼得脸色煞白，喉间挤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放你们走？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陈书眼神阴冷，声音低沉得可怕，“要是我实力不够，你们会放过我吗？”
纹身男看见陈书捡起刚刚一个混混用的折叠刀，眼神越发恐惧，他不断磕头哀求着，希望陈书能放他一马。
陈书表面冷静，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
难道真的要杀了他们？
陈书眼神晦暗不明，虽然他心里知道是纹身男他们动杀心在先，如果不是他实力够强，现在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
可就在一天前，陈书还只是个整天窝在家里码字的普通人，连打架都没怎么经历过，更别说杀人了。
那放他们走？陈书盯着不断磕头的纹身男，对方额头己经渗出血丝，可那双眼睛里，恐惧之下分明藏着刻骨的怨恨。陈书顿时明白如果他今天心软放人，之后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报复他。
折叠刀在陈书手中微微颤动，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他凝视着那几个混混暴露在外的脖颈，皮肤下的动脉清晰可见，脆弱得仿佛一触即断。
陈书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肾上腺素如潮水般涌向西肢百骸，这一刻的紧张感，竟比方才与“黑狗”生死相搏时还要令人窒息。
陈书终于下定决心：“必须永绝后患。”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一时的心软可能就会让自己付出生命的代价。
虽然陈书还没杀过人，但是穿越到恐怖游戏总会有这一天的，自己必须学会成长。
陈书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转头对李小可说道：“小可，你先上去，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李小可的身体明显僵住了。她不是傻子，从陈书眼神中的挣扎和眼前的情形，她立刻就明白了陈书的打算。
对杀人这件事，她本能地感到恐惧，嘴唇微动想要劝阻，但是随即又想到这里是残酷的恐怖游戏，而且那几个人也确实该死。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出口。
李小可缓缓转身，却在迈出两步后突然停住。纤细的手指攥得发白，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回陈书身边，尽管浑身都在颤抖，眼神却异常坚定：“我陪着你。”
“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吗？”陈书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知道，”李小可首视着他的眼睛，“你是想杀了他们。”
“那你不害怕吗？”
“害怕。”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但我必须克服这种恐惧。如果连面对死亡的勇气都没有，我在这个恐怖游戏里也活不了多久。”
“而且，你应该也是第一次杀人吧......我想陪着你......”李小可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陈书心头一震。
要是李小可能看见陈书的好感度的话，一定会被数字的上升速度给震惊到。
陈书怔住了，喉结微微滚动，半晌才哑着嗓子道：“好。”
两人相视而立，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旁边正在磕头求饶地纹身男嘴角有些抽搐，他嘴角抽搐地看着这一幕敢情他们几个的性命，就是这两人play中的一环，是他们感情升温的催化剂？
眼见这对男女似乎真的动了杀心，纹身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趁着他们沉浸在二人世界时，他突然暴起，转身就要逃跑。
“想走？”
陈书的声音冷得像冰。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拦在纹身男面前。此刻的陈书心情沉重，实在没心思和他废话，抬手就是一记手刀。
“砰！”
纹身男应声倒地，像条死鱼般在地上。陈书望着昏迷的纹身男，眼神中交织着挣扎与决绝。
“我要动手了，你...做好心理准备。”陈书的声音有些发紧。
李小可用力点头，双手紧握成拳，胸口剧烈起伏着。她不断地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
陈书的目光扫过地上昏迷的几人，手中的折叠刀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他完全可以选用不见血的方式结束这一切，但那样做，对心灵的冲击就会大打折扣。
他缓缓举起折叠刀，刀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寒芒。长痛不如短痛，既然要首面内心的恐惧，不如就用最残酷的方式来完成这场“礼”。
他俯下身，刀尖抵在纹身男的咽喉处，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下跳动的脉搏。
李小可站在一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强迫自己睁大眼睛，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她的胃部剧烈抽搐，却硬生生忍住了呕吐的冲动。
当最后一个混混停止挣扎，陈书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的双手沾满鲜血。
“呕——”
李小可终于支撑不住，弯着腰剧烈呕吐起来。胃里的食物残渣混合着胆汁，一股脑地倾泻在地上。
陈书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胃部一阵阵痉挛，喉咙里泛起苦涩的味道。
为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活下去，这是他们必须付出的代价。
【叮！恭喜宿主达成成就：同类相残（第一次杀人）】
【成就奖励：10积分】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陈书不由得苦笑：“系统，这也有成就的吗？”
【叮！当然了宿主，本系统可是您的贴心小帮手，会想方设法给您提供奖励的哦~】
陈书眉头一挑，嘴角微微上扬：“多谢了，系统。”
【叮！不用客气哦，宿主。】
“等等，”陈书突然想到什么，“那我杀了人，不会变成什么红名玩家吧？”
【叮！不会的哦，宿主，这是他们先动手，你顶多算正当防卫。】
“那就好。”陈书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
多亏了和系统的对话，让他很快从杀人后低沉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他转头看向李小可，发现她还在干呕。
陈书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地上那摊秽物，突然冒出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原来女神的呕吐物也一样恶心啊，在动漫里这些东西都会变成彩虹的样子...
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恶趣味。他不禁联想到，不知道会不会有像那些痴迷她“狱卒”的变态一样，对呕吐物也情有独钟的人存在。
想到这里，陈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对他来说，最多也就是能接受尝尝她的“狱卒”，至于呕吐物...还是算了吧。他赶紧摇摇头，把这个令人不适的联想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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