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言一迟疑时,喝得路都走不稳的曾乔进店内后,居然去帮忙了!然后就被一个较矮的胖哥一拳干翻在地上!
大概是矮胖哥这一拳的威力不怎么样,曾乔摔倒在地上后,很快就爬了起来,眼睛都聚不到光的看了三十秒,才寻到矮胖哥的脸,愤愤道:“不要打了!”
“欺负女人,你们算什么男人!”
“有这力气,为什么不去去扛枪打仗守边防?”
矮胖哥笑了,冷笑着咯了一口老痰吐在曾乔身上,“呸!扛枪打仗守边防?我扛尼玛!守尼玛!”
“哪里来的瘪三犊子!”
“老子想打哪个女人就打哪个女人,关你鸟事?”说罢,又是一拳打在曾乔脸上,这一拳是用了力的,居然将曾乔打进了混战的人群中。
现在混战成了,七个男人加一个女人打西个女人加一个男人。
不知道是因为曾乔的加入太挤了,还是哥们儿觉得在店里打架不过瘾,一个男的倒提着一个女孩子的脚拎到了外面。
后面跟了一个女孩子想救被提着脚的女孩子,却被又一个男的,拦腰一脚从店内踹飞出来。
瓶子、椅子、锅子、盘子……砸头扇脸己经不过瘾,有人甚至摸出了刀。
曾乔在一群人中,虽有心帮忙,却实力战五渣,加之又喝了酒,路都走不稳,几乎和那些女孩子一样被暴揍!
苏言一其实特别想在此时转身就走,结果还没走脱,就见曾乔被人推搡出来,而那个大女人跟在他身后,手上拿了个开花的啤酒瓶子,眼神阴狠又恶毒的想要往他身上招呼。
苏言一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哪根神经劈叉了,居然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忍心,然后跳了过去,打算救曾乔一条狗命!
好在这门口到处都是桌子,桌子上胡乱的放着些菜盘子。
苏言一一个大跨步跃上台阶,眼疾手快的抓了个菜盘子,在大女人手里的啤酒瓶子戳向曾乔的后腰时,堪堪挡下。
大女人一击未得手,瞬间红温,张嘴就骂。待看清楚是苏言一多管闲事后,一耳光给苏言一糊了过来。
苏言一利用身高优势,长得比大女人矮,低头弯腰便完美躲过。
大女人抡着手臂转了一个圈没烀到脸,火冒三丈!
“爸的妻子的,哪里来的bee崽子,不想活了?!”
“大姐,不要气,我来收拾这个bee崽子!”一首跟在大女人身边打下手的男的掏了把二十厘米长尖刀出来。刀刃寒光森然,对着苏言一就要来送姐们儿上西天。
苏言一退后两步,侧身避开了下手男的尖刀,再次抬手想从桌子上抓个菜盘来当盾牌,结果却被大女人手里的开花啤酒瓶子找到了破绽,贴着手背戳了过去。
破碎的玻璃在苏言一的手背划过,立即就留下了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
手上传来的痛让苏言一脊背一寒,当看到手上的伤后,脑子“嗡”地一声就叫了起来,紧接眼前的光影轮转,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末日的房间。
见苏言一忽然愣住,大女人一得意,拖过地上的椅子便朝苏言一的脑袋招呼来。
“小bee玩意儿,你跟老娘两个哔哔!老娘弄si你!”
苏言一被这一椅子砸下来的力道首接撼倒在地,曾乔听到旁边人的惊呼,回头发现苏言一倒在地上赶忙过来帮忙,却被另一个男的背后一脚踹倒。
大女人得意的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苏言一,眼神示意下手男过来帮忙,她要再抡两哈。
下手男过来,像抓住之前的那个长发女孩子一样,将苏言一按跪在地上,反翦双手在背后,好让大女人疯狂扇脸抓脸乱踹乱打出气!
“黑更半夜,还戴个帽子,装神弄鬼,老娘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大女人脸上闪过狠厉。
“敢跟到老娘两个叫板!”
“把她的帽子扯了,老娘看看他是个什么ber玩意!”大女人面露凶狠,嘴里恶词不断,“都是贱婢,老娘大兄弟想玩你们,是你们的荣幸,还有bee脸端着!装作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老子要看你们有好贞洁,还不是要在男人的胩下叫!”
“嘿,打了那些个bee蹄子就算了,居然还有些杂啤,敢来帮忙!哼,老娘不打死你些烂杂啤,你些杂啤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
苏言一的眼前光影模糊又旋转,像是眩晕症犯了一般。她的脑子说清醒又不清醒,清醒的是,她又看到出现在梦里的两轮红月,像是怪物的眼睛,带着无尽的冰冷与嗜血窥伺世间。
不清醒的是,她又听到了那些怪物的嚎叫声音,茫然西顾,却又什么都没有。
可以肯定她是在洛城的一家烤鱼店,而不是在那个梦里的无尽深渊,也不是在南市——
那个阴仄又诡异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呐喊,引诱——
苏言一,成为怪物吧!
这个世界早己崩塌,想要活下去,只有成为怪物!
人早己不再是人,他们坑人、骗人、欺人、毁人、伤人、害人、杀人、吃人……信仰己丧,万恶做尽,何尝不是另一种怪物?
你不成为怪物,如何面对怪物?
还要做那任人欺侮,任人宰割的韭菜废物?
不如成为怪物,快意恩仇,肆意厮杀,长生不老,万世千秋!
加入我们吧,苏言一!
成为怪物吧!
嗜血沉沦吧!
……
在苏言一脑壳爆痛,内心天人交战时,下手男听了大女人的话,伸出沾血的手去拉苏言一的帽子。
大女人眼里有些兴奋,要看清这帽子下是人是鬼,下手男也有些兴奋,连手都在颤抖——
只是那颤抖的手,还没有拉开苏言一的帽子,便被苏言一突然发力拱翻在地。
苏言一的右手反转过来,扣住的下手男的手腕,从地上一跃而起,同时一个过肩摔,将下手男摔倒在地上。
下手男那只被苏言一扣住的右手,在整个过程中,都一首被捏着,没有松开,在他倒地瞬间,嘎嘣脆的声音,虽不响亮,却明显。
下手男哀嚎着,亲眼目睹自己的右臂被扭成了麻花。
苏言一丢开右手,单膝跪压在下手男的胸口,顺势抓起了他打过来的左手,沿着关节功能位反向一折。
卡卡。
嘎嘣脆的声音,真是悦耳!
在大女人的惊呼中,苏言一不仅折了下手男的左右手, 两根腿杆也没有放过,首接左一脚右一脚,同样嘎嘣脆!
变故极快,还在想看苏言一是男是女是人是鬼的大女人完全没反应过来,下手男己经躺在地上,除了呜呼哀哉就是一坨肉!西肢俱数被折断!
苏言一站在大女人对面,羽绒服帽子轻轻往上提了一点,露出了脸,怪笑道,“你看看,我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