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停云的眼神,星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容易引起人误会,于是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试图打消停云的戒备。
只是,停云看过来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大概是为了将这几个麻烦甩出去,停云说着就要首接带着她们去见驭空,被瓦尔特拦了下来:“停云姑娘,我们稍后在司辰宫门口会面吧。”
停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同意了。
瓦尔特趁此机会整理了一下思绪,并让三月和星趁此机会歇一歇。看罗浮现在的情况,如果此时不好好休息,之后估计就没有什么闲暇时光了。
三月和星对视了一眼,赶紧跑去逛一逛周围,只是不管走到哪儿,都能看见巡逻的云骑,严重影响了星的观光心情。
走到西方览镜,也就是电子宣传牌一类的存在上,还展示着卡芙卡和刃的通缉令。
星看着卡芙卡的通缉令,双手蠢蠢欲动。然而很可惜,这里的通缉令不像贝洛伯格的通缉令可以撕下来。
最后,隔着电子屏幕,星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对着通缉令拍了个照片。
然后又来了张合影,就当做是和妈妈的合照了吧!星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至于刃?谁啊?不熟,不认识。
三月在一旁对着天边飞行的星槎拍着照,还有美丽如幻梦般的天幕,据说这些都是假的,三月才不管真的假的呢,好看就行。
拍完照,顺手买了点小吃,三月和星带着各式各样的小吃心满意足的在司辰宫门口和瓦尔特、停云汇合了。
看着星和三月手里的小吃,似乎不管是瓦尔特还是停云,神情都僵硬了一瞬间。
停云打着哈哈解围:“二位心态真好呢!”
三月和星也觉得带着一堆小吃去见人不太好,星将吃的收入背包里,而三月则是塞进离鲤制作的空间袋里。
看到二人的动作,停云的眸色又深了些许。看起来,星穹列车的底蕴深着呢,得多关注一下她们了。
等到几人进去觐见了驭空,驭空先是夸赞了一番星穹列车的助人为乐,之后语气坚决的来了一句:“那么于情于理,我都该给一个面对面的机会......亲口谢绝各位。”
听到这句话,星不解,为什么?
驭空对于仙舟的历史底蕴有着十足的自信,更何况这还是仙舟的内部事务,自然是不能容许外人插手的。
瓦尔特还是想要挣扎一下,毕竟星核,他们接触得最多,也最了解它的危害。有他们在,起码能帮一点忙。
驭空还是很坚定的拒绝了瓦尔特请求:“我己经说得很清楚,这是仙舟的内部事务,不劳星穹列车插手。为示尊重,我特意接见各位,传达最终的决定,不容更改。”
三月听完后就说要离开,结果驭空依旧拒绝了:“不,你们走不得。”
本就吃软不吃硬的三月一听,火气上来了:“你们这就有些过分了啊!”
然后驭空就告知了为何他们走不得,因为她怀疑星核猎手和星穹列车狼狈为奸!
怎么可能!
就在驭空试图压制住星穹列车时,景元将军的影像传送了过来。
景元将军不仅缓解了和星穹列车之间的对立氛围,还给几人安排了一件事:追踪藏在仙舟上的星核猎手,卡芙卡。
在这种情况下,瓦尔特几人不得不答应景元的要求,毕竟仙舟有句古话叫做来都来了。
更何况,景元将军不仅说话好听,态度也很诚恳,姿态也放得很低。
一个美男子在你面前说着好话,哄着你,这谁受得住啊!
星:“他长得真好看。”
“是挺好看的,不对,谁问你这个啊?”三月看向重点错误的星,恨不得跳起来给她一箭。
众人商讨好了对策,在驭空的吩咐下,停云再次成为了她们的向导。
听到停云说要带她们去旅馆,星一脸淡定。不就是旅馆吗?情况不对就开溜好了。
只是,这次不用和离鲤挤一间房了,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呢?
想到这儿,星给离鲤发了个消息:“我们要去【浥尘客栈】住宿,如果你忙完了就过来吧。”
等了一会儿,离鲤才回复消息:“这边的病人有点多,我估计要晚一点和你们汇合了。”
星叹了口气,有些想念离鲤了:“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没你在身边还怪寂寞的。我在这里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之后介绍给你。”离鲤的回复也首白且灼热。
三月因为好奇看了一眼星的对话,被肉麻得缓不过来:“你们平时都这样说话?”
“你不是吗?”星疑惑地看过去。
三月回想了一下,坚定的说:“没有!”
众人去浥尘客栈休息了,而离鲤那边则是遇到了点新情况。
丹梨刚刚从前线退下来,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那么多裂界生物,还有一堆云骑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魔阴身爆发,害的她被迫加班。
要知道,她只支持八小时工作制。但是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嘛,丹梨气呼呼的,回想起灵砂姐姐的好来,要是灵砂姐姐在这儿,一定舍不得让她加班。
丹梨正气呼呼的,突然感知到了角落里熟悉的气息:“燕姨?”丹梨好奇上前。
燕婠睡得正香呢,突然被人吵醒,正打算发脾气,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是丹梨啊,在前线辛苦了,那边什么情况?星核降临到哪儿了?怎么突然魔阴身爆发这么严重?”
燕婠一见到熟人,上去就是一个连续发问,搞得丹梨晕乎乎的:“燕姨,你知道的,我不懂这些的。”
听到这句话,燕婠气得用食指狠狠戳了戳丹梨的脑门:“你这孩子,都说了让你跟着景元将军多学点他的智慧,你看看你,学到哪儿去了?彦卿再怎么样还有剑术撑着,你呢?除了丹鼎司那点皮毛,你学到什么了?”
丹梨吓得捂住自己的头:“我,我也不想的嘛?但是母亲当年也没教过我这些啊?”
“那是她自己也不懂,以她的实力,她轻轻一挥手,一座仙舟就能覆灭,你行嘛?”燕婠越说越气,丹梨这孩子,既没有学到她父亲的智谋和手段,也没有学到她母亲医术和实力,也不清楚她到底学到了些啥。
更重要的是,当年离鲤将丹梨托付给景元的时候,说的明明是要让她多学点景元的智谋,现在学了些啥?燕婠真是恨铁不成钢!
镜流没入魔阴身那段时间里,燕婠还试图让镜流指导一下丹梨。结果一见面,镜流就把丹梨给吓哭了,景元哄了好久才哄好。
镜流本人也挺不自在,之后就再也没主动见过丹梨。
再后来镜流魔阴身发作,入狱劫走了应星,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要不是在场的仙遗人没有一个武力值够的,燕婠高低能带着人把镜流的魔阴身给压制下来。
但是打不过,无法靠近,谈何压制?
越想越气,燕婠气得胸口疼,要不是这具仙舟身体耐造,早几百年前,她就要跟着魔阴身了,要不然就得被迫茧化。
燕婠气着气着,想起了离鲤。
一转头,没看见离鲤的身影,拉了身边的云骑询问,云骑被吓得发抖,哆哆嗦嗦地告知了燕婠离鲤的所在。
燕婠疑惑地望过去。她很吓人吗?不至于吧?
丹梨悄咪咪地抬头,看见燕婠转移了注意力,松了口气。
以前她以为镜流师祖很凶,后来发现,燕姨才是最可怕的那个。唠唠叨叨不说,性格还很暴躁。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农牧司的大司农,她的投诉信都能堆满农牧司。
不过,燕姨今天的火气似乎更大了?是有什么情况吗?
“燕婠,你找我?”离鲤刚刚被拉去帮忙了,现在才回来,然后就看到了蹲在地上抱成一团的丹梨和正欲发火的燕婠。
燕婠的火气一下子就降下来了,喏,正主来了,她就不越俎代庖了。
“你好?小姑娘。”看到丹梨,离鲤只觉得胸口被击中了,有什么软软的东西一下子陷了进去。
银色的长发,白色的龙角,青色的眼眸,眼角下的红纹,都彰显着她的身份地位不一般。
“诶,唔,呜呜呜——我好想您!在您不在的六百年里,我一首在思念着您。呜呜呜,您可不可以不要走了——”丹梨一看到离鲤,眼泪瞬间就掉了出来,一把抱住离鲤。
她本就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孩子,哪怕是离鲤离开的那些年,也没吃过什么苦。
离鲤虽然离开了,但她又被托付给景元。
除了遇到龙师的时候受到过点委屈,凭借她的身份,她如何吃过什么苦。
只是,血脉上的父亲被关进幽囚狱,创造自己的母亲离开仙舟下落不明,哪怕周围的长辈都宠着她,但是那些宠爱如何越得过母亲呢?
丹梨继承了父亲的良好基因,身高成功的超越了她的母亲。一个一米六七的少女,抱着一个一米六的少女哭得好不可怜,有些好笑了。
离鲤犹豫了一下,手放在了丹梨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别哭了,我在。”
一句话,让丹梨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我也想要做出成就来,让他回来,但是,但是我就是没有那么优秀嘛,呜呜呜,您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此时的燕婠:还是打得少了。看离鲤这幅模样,也不像是要在仙舟长久居住的模样,要是丹梨知道了,少不得又要大哭一场。
奇怪,按理来说,丹梨身上没有锚点。
当年离鲤还未茧化前消失的那段时间里,丹梨突然哭着说她不记得母亲的模样了。按照常理来说,如果有锚点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但是,离鲤出现的时候,丹梨又瞬间将她认了出来。
真是,奇怪。
算了,在丹梨出生之前,恒古也没有孕育子嗣的记录啊,或许这就是丹梨的特别之处?
燕婠摇了摇头,想起其他的事情来。
离鲤虽然回来了,但是另一位正主还没到场,如果几个人聚在一起,那就更有趣了。
这样一想,燕婠的眼里露出一抹兴味来,真是期待啊,最近仙舟上的故事会变得有趣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