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爻迅速滑跪：“辛医生！我这是权宜之计！你看，有了官方合作名义，你的诊所就能合法化，我还能帮你办人类身份证！”
辛娓：“……”
她转身进屋。
“记得洗碗。”
涂山爻冲着她的背影喊：“那合作的事——”
“随你。”
屋顶上，曜也冷哼一声：“别高兴太早。”
涂山爻叉腰得意：“你嫉妒！”
曜也：“……我抓烂你的脸信不信？”
——
夜晚辛娓的诊所后院。
曜也化形，黑色马尾松散地扎着，正在给一株昆仑雪灵芝浇水。
月光下，他忽然开口：“你真要跟妖管局合作？”
辛娓坐在藤椅上，“他们送病人，我赚寿命，各取所需。”
曜也轻哼：“那只狐狸呢？”
“工具人。”
几天后。
涂山爻站在派出所门口，手里捏着一沓伪造的“辛娓人类身份证明材料”，内心忐忑。
《山海经》有云：九尾狐善幻化，可欺凡人。
但——
21世纪的派出所，有监控、有指纹识别、人脸识别、联网户籍系统。
涂山爻咽了咽口水，低头看了眼材料：
姓名：辛娓
性别：女
出生日期：1949年（建国后成精原则）
户籍地址：XX市XX区“流浪动物救助所”
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十分钟后——
窗口里的民警抬头瞥了他一眼：“办什么业务？”
涂山爻露出职业微笑：“您好，我来补办身份证。”
民警：“本人呢？”
涂山爻面不改色：“她病了，我是她弟弟，代办的。”
一会后，户籍民警盯着电脑屏幕，皱眉：“系统里查不到你的任何信息啊？”
涂山爻微笑：“她从小在深山老林长大，最近才下山。”
民警：“……连学都没上过？”
涂山爻面不改色：“家里请私塾先生。”
民警：“有出生证明吗？”
涂山爻：“山洪冲走了。”
民警：“……照片呢”
涂山爻：“这个有。”
民警狐疑地看了看照片——雪肤墨发，长相清丽，这是74岁的老奶？？？
最终，在涂山爻偷偷施展的“凡人认知干扰术”下，辛娓的身份证勉强办了下来。
照片上的辛娓乌瞳冷淡，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
听从涂山爻的话，辛娓和曜也来到了妖管局大厅。
辛娓双手插兜站在柜台前，身后跟着化回黑猫形态的曜也。
柜台后的鹿妖小姐姐笑容甜美：“您好，请问办理什么业务？”
辛娓：“办行医资格证。”
鹿妖：“好的~请填表，排队叫号~”
辛娓看了一眼大厅里乌泱泱的妖族，眉头微蹙。
“预计等待时间：8小时42分钟”
曜也跳上柜台，独眼冷冷盯着鹿妖：“不能插队？”
鹿妖被盯得耳朵发抖：“抱、抱歉，这是规定……”
这时，涂山爻从后面冒出来，笑眯眯地递上一张纸条：“领导批的~”
鹿妖接过纸条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写着：【特殊人才，特批绿色通道。——妖管局第三处处长】
妖管局二楼，特殊事务办理处。
此时，辛娓坐在墨绿色的真皮沙发上，唇瓣微抿，面无表情地盯着墙上挂着的【高效便民 热情服务】标语，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
每敲一下，头顶的日光灯就闪烁一次。
曜也化形，懒散地倚在旁边，黑色马尾垂在肩头，手里把玩着一枚妖管局通行证，独眼里写满了不耐烦。
坐在对面的实习生兔妖战战兢兢地递上表格：“请、请问您的姓名？”
“辛娓。”
“那、那医疗外包的资质……”
“砰！”
接待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妖管局后勤处处长犀牛精老吴大步走了进来。
“辛医生！久等了！” 他热情地伸出手。
辛娓没动，只抬眼看他：“合同呢？”
老吴：“……”（手僵在半空）
涂山爻赶紧从领导身后探出头，疯狂使眼色：“辛医生！我们处长特意给您开了绿色通道！”
辛娓：“哦，所以合同呢？”
老吴干笑两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您看看，这是合作细则，妖管局负责提供资质备案，您这边只需定期提交诊疗记录……”
辛娓首接翻到最后一页，唰唰签下名字。
“可以了？”
老吴：“……您不看看条款？”
辛娓：“懒得看。”
老吴：“……”
涂山爻赶紧打圆场：“处长！辛医生医术高超，连我的灵力紊乱都能治！咱们妖管局血赚啊！”
老吴擦了擦汗：“是、是啊……”（内心OS：这女人怎么比我还像领导？？）
曜也突然冷笑一声：“办完了？能走了？”
老吴：“……”
涂山爻一把拽住辛娓的袖子：“辛医生！我帮您办成这么大的事，今晚能加个鸡腿吗？”
曜也暗自翻了个白眼。
五分钟后，妖管局全体工作群炸锅——
【同事A】：处长亲自接待！那个冷脸美女什么来头？！
【同事B】：重点是她带的猫！数据库显示那是上古大妖！！
【领导老吴】：@全体成员 今天的事谁敢外传，扣五百年绩效。
群内瞬间安静如鸡——
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洒在“流浪动物医院”的招牌上，辛娓推开诊所的门，曜也跟在后面，顺手把涂山爻像丢垃圾一样扔了进去。
“砰！”
狐狸精在地上滚了两圈，哀嚎一声：“曜也！你就不能温柔点？！”
曜也化回黑猫形态，三尾一甩，跳上药柜，独眼居高临下地瞥他：“再废话，今晚没饭。”
涂山爻：“……”
辛娓懒得理他们，径首走向内室，从药柜里取出一包银针，又翻出几株灵草，动作利落地开始配药。
涂山爻凑过去，狐狸耳朵竖起：“辛医生，你在配什么？”
“毒药。”辛娓头也不抬。
涂山爻：“……”
他缩了缩脖子，但又不死心，继续黏上去：“辛医生，我今天可是立了大功！妖管局的合同签了，你的行医证也搞定了，连人类身份证都办好了！”
辛娓终于抬眼看他，乌瞳冷淡：“所以？”
涂山爻眨眨眼，尾巴悄悄缠上她的手腕：“所以……我能不能在这做员工呢？”
曜也：“呵，软饭狐。”
辛娓：“不需要。”
涂山爻：“我可以帮忙接待病人！”
辛娓：“你连药材都分不清。”
涂山爻：“我还能应付妖管局！”
辛娓：“曜也也能。”
涂山爻：“……”
他悲愤地转头看向曜也：“你就不能帮我说句话？”
曜也舔了舔爪子，独眼眯起：“可以啊。”
涂山爻眼睛一亮。
曜也：“辛娓，今晚吃红烧狐狸吧。”
涂山爻：“？？？”
……
夜深，涂山爻赖在诊所不肯走，最终霸占了唯一的长沙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