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废物公务员的KPI危机

华市山海大厦——天庭驻人间妖怪管理总办事处。

三楼行政处办公室内，中央空调的冷风呼呼作响。

涂山爻趴在工位上，脸上被文件盖的严严实实，睡得正香。

“涂山主任，您的季度考核表……”新来的小妖战战兢兢递上文件。

“放那儿吧…”他连眼皮都懒得抬，“等我睡醒再说。”

小妖欲言又止：“可、可您的这季度业绩还没完成……”

“哦…那再拖一季度吧。”

小妖：“……”

不愧是妖局著名的花瓶。

靠家里关系塞进妖管局混编制，入职西个月，业绩为零，唯一的贡献是让妖局茶水间的零食消耗量翻了三倍。

——中午，六楼人事部会议室。

涂山爻瘫在椅子上，九条尾巴懒洋洋地垂着，其中一条还卷着半杯没喝完的珍珠奶茶。他生得极好看，肤白如玉，唇色绯红，一双凤眼微微上挑，本该是勾魂摄魄的长相，可此刻眼皮半阖，一副没睡醒的颓废样。

“涂山爻！”领导陆吾拍桌，震得茶杯里的枸杞跳了跳，“这个月的业绩报告呢？”

涂山爻慢悠悠地抬头，狐狸眼弯了弯，笑得人畜无害：“处长，我这不是在努力嘛……”

“努力个屁！”陆吾一巴掌拍在桌上，“连续西个月业绩为零！你知道隔壁处的狼妖怎么说你的吗？说你是青丘塞进来的花瓶，专门拉低我们三处的平均分！”

涂山爻叹气，托着下巴装可怜：“可那些任务都好麻烦啊，不是调解妖怪打架，就是抓偷渡的妖精，我这细皮嫩肉的，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他又歪头思考了一下，诚恳道：“领导，这真的不能怪我。”他指尖一划，调出系统界面，“您看，妖管局系统太卡。”

陆吾冷笑道：“那之前呢？让你去查灵力波动异常，你人呢？”

涂山爻眨了眨眼无辜道：“我去了啊，但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我尾巴掉毛……不宜出门。”

陆吾深吸一口气，甩给他一份档案：“行，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玉泉路78号灵力波动异常，你去查清楚。要是再搞砸了，就滚回青丘当种狐吧！”

涂山爻：“……”

——青丘种狐，狐生耻辱！

他瞬间坐首，义正言辞：“处长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涂山爻接过档案，扫了一眼——

［坐标：玉泉路78号附近［灵力评级：高危］。旁边还附了张模糊的监控截图：一道模糊的身影抱了只猫。

涂山爻耳朵一抖：“能不能不去？”

他还是当种狐吧…

“系统警报响了三个月了，所里就你闲，你去。”

涂山爻：“……”

“领导，这肯定是个危险分子，我建议派特别行动组去…”

“你去！”陆吾斩钉截铁。

“万一打不过……”

“那就殉职！”陆吾摔门而去，“好歹算个工伤！”

“……”

——三分钟后，妖管局门口。

涂山爻拎着公务包打了个哈欠，一脸生无可恋地给家里发消息：

【相亲相爱一家人】

【涂山爻】：妈，领导派我出外勤。

【狐妈】：宝宝乖，去露个脸就行，回来妈给你炖鸡。

【涂山爻】：不想动…

【狐妈】：你爸说再摆烂就让你回来结婚生几窝小狐狸崽子。

【涂山爻】：……我去。

【大哥涂山珏】：呵呵，西个月了终于肯干活了？

涂山爻面无表情地关掉手机。

————

玉泉路的梧桐叶落了一地，路尽头一栋爬满藤蔓的老洋房静静矗立，门口挂着褪色的招牌——流浪动物诊所。

屋内，辛娓坐在诊台前，柳眉下的眸子冷淡如霜，她面前摊开一本《妖怪模拟考试》，指尖轻点桌面，语气平静：

“第九题，妖族在人间使用法术的合法条件是什么？”

对面，一只独眼三尾长毛黑猫曜也趴在桌上，三条尾巴不耐烦的拍打桌面：“A. 紧急避险。”

辛娓：“错。”

曜也：“B. 妖管局批准。”

辛娓：“错。”

曜也生无可恋：“那答案是什么？”

辛娓面无表情：“D. 以上都不对，正确答案是禁止使用。”

曜也绝望：“辛娓…我能不去考试吗……”

这什么破题？！

辛娓：“……”

她揉了揉眉心，病恹恹地咳嗽两声，起身走向二楼，病床上蜷缩着一只小当康——通体粉白，獠牙还没长齐，肚皮上缠着绷带，此刻正呼呼大睡。

这是偷渡界门时受的伤。

曜也说，最近百年，天庭推行三界经济一体化，旨在促进妖界、人间、天界的资源流通。其中重要的一项政策，就是开放妖族移民人间，计划引进10万妖族，填补人间劳动力缺口。

消息一出，整个妖界都炸了。

——谁不想去人间？

那里有WiFi、外卖、奶茶，还有无数人类发明的稀奇玩意儿，比在妖界苦修有趣多了！

但问题来了，妖管局的办事效率……

——等证下来，你骨灰都扬了。

普通妖族尚且如此，上古大妖更是麻烦——妖管局根本不敢随便放行，生怕他们一个不高兴把人间界掀了。

所以，妖精想过界门？

先办手续。

一、《过境通行证申请》：需提交原籍证明、修为评估、无犯罪记录，人间长居妖担保。（附：以下仅上古大妖妖，需妖管局、天庭移民局、界门守卫盖章。）

二、 《妖籍考试登记》：需通过妖管局审核，确认种族、年龄、灵力属性。（附：大妖需加灵力控制测试和笔试。）

三、《人间适应考试》：包括《人间法律常识》《现代科技基础》《九年义务教育模拟题》。（附：大妖加考洪荒历史，题目：请简述你活过的十万年。）

——审核平均周期：一年到一百年（附：上古妖额外审批（需天庭高层签字）。

他们大多都宅在自己的地盘，别说找妖担保了，连字都不识。

于是，只剩两条路：一是硬闯界门，被天庭通缉，流落人间后还要躲妖管局追捕。二是找黑市渠道。

想到这，辛娓拎起小当康的后颈，把它塞进一旁的保温箱后，转身下楼推开了问诊室里间的门。

一整面墙的药材柜，中间摆着一口青铜药炉，炉底幽蓝火焰静静燃烧，炉中药液翻滚，散发出浓郁的灵力。

辛娓等火候差不多，又往药炉里扔了把药材后，才走了出去。

非正文分割线不感兴趣可不看———

PS：一、【诊所平面图】

1F：问诊区、手术室、药房

2F：治疗室、病房

B1：阵法结界、冷库、储藏室

阁楼：辛娓房间、猫窝

后院：药园、厨房

二、【界门偷渡价目表】

1. 常规路线：

单程：500灵石

往返：800灵石

儿童票：半价（原形30cm以下）

2. VIP服务：

免安检：+100灵石

伪装身份：+300灵石

紧急通道：+500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