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以往也是如此将你带离吗?”
“不,以她的轻功,可以首接越过悬崖,无须崖边树木帮衬。”
孟娇翊笑笑,随即拍拍岳影的肩示意她可以过去了。
对于安和轻功的认知岳影可谓是再一次有了了解,只是她觉得既然安和可以,那她自己有何不可?即便这一次她并不能像安和一样首接过去,待日后她加以努力练功,有朝一日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勉强自己。她依照自己的预想那般,自木屋屋顶上一跃而起,跃向对岸,在身子即将下坠之际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一根树枝,借由树枝的力量将自己甩到了地面上。
整个过程不算太危险,在岳影的能力范围之内。
当岳影跳至地面后也不耽搁,将绳子捆绑在自己腰间,看着孟娇翊点点头,随即孟娇翊在岳影的帮衬下也跃过了悬崖。
孟娇翊从一侧树林中挑选一根己经有些腐烂的朽木又重新放在原先放着的那根朽木的地方。为避免朽木腐朽速度过慢可承受一个人来回重量的事情发生,孟娇翊还不忘在木头中间用簪子稍稍划上数十下。
最后再将原先带出来的绳子收起来,待做完孟娇翊冲着木屋子扬了扬头。
“要先委屈你再回去了。”
说是委屈,可孟娇翊面带笑意,看起来哪里有抱歉的意思。不过岳影根本也不在意,并且她觉得若是孟娇翊对她表现出歉意她可才是要在意了。
“有何委屈。”
岳影笑笑,低头轻吻着孟娇翊的红唇,好一番耳鬓厮磨才彼此分开。
“对了,你下次过来可否给个趁手的武器?不然我只有这梗发簪恐不是很便利。”
岳影忽的想起自己原先衣衫没了,随身携带的银针匕首软剑之类的都不知哪里去了,若不是没有武器今日面对那群人的时候她也不至于拿孟娇翊的发簪做武器。
“那我下次来时将你原先那些武器给你。”
孟娇翊又与岳影说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后便转身离开。此时她并没有注意到此时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巨石后躲着一个小巧的身影。
岳影百无聊赖的待在木屋子里。这里面什么也没有,什么也都碰不得。虽说她有孟娇翊给的解药,可想起她准备触碰窗户纸的时候孟娇翊阻拦她所说的那句:别怕,有毒。她只觉得窗户纸上的毒不仅仅是以香气侵入人的体内,或许触碰也会中毒。
而这正是用以对付那些潜入木屋的人,若是不注意碰到了窗户纸那便可以省去与其周旋争斗的麻烦了。
岳影瞧着手中那根从孟娇翊头上取下的发簪,虽说用来杀了人并且方才还被孟娇翊拿去划朽木,可她仍旧舍不得将其扔掉。
她此刻似乎还闻得到来自于孟娇翊发丝的香气。
此时的时候还早,岳影拿着发簪把玩了一会儿后便又将其收了起来。
走出屋子瞧了瞧,发现西周围的雾气还是那么重甚至有越来越浓的迹象。岳影走至崖边又朝下看去,她觉得这崖底似乎是江或是河流,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过了这么久雾气非但不散去反而越来越浓的缘故。
收回视线,岳影原本打算回到木屋里,刚转过身去,眼睛不经意的一瞥,依稀瞧见一个人影出现在浓雾中。
原先岳影还以为是孟娇翊又来了,可等那人影走进了些再一瞧,那根本不像是孟娇翊的身形,比起孟娇翊还要娇小的多。
再一看也不像是安和,安和虽然年纪不大,可身形比起孟娇翊一点也不娇小。
“谁!”
岳影一声厉喝,手上握着那根发簪。
来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继续前进,而是就站在对岸,一言不发的站在雾中。
既然能来到这里那绝非善类,只要不是孟娇翊和安和她都不会放松警惕。
岳影没有轻举妄动,她不清楚来人的目的与实力,而她此刻的武器只有手上这一根发簪,着实有些不利。
等了大约几息的时间,岳影瞧见似乎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袭来,连忙后退着。她本以为是暗器,可再一看发现是一支箭矢,而在箭的末端绑着一张字条。
当看见箭矢的那一瞬,岳影的眼皮猛地跳动几下,随后听见崖对岸传来苍老的女声。
“我奉阁主之命前来送信,请堂主仔细看之,于丑时三刻去龙瀚镖局。过时不候,后果自负。”
那人说罢转身欲离开,却不料下一刻整个人栽倒在地上,不过碍于雾气的缘故岳影不是看得太清楚,只是依稀瞧见那人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过了片刻后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岳影眉头紧蹙却并没有想去崖对岸看看情况的打算,她并不清楚那人究竟是怎么了自然而不敢贸贸然就这么过去。
不过她从那人的话里听出几个重点,一是她是暗卫阁的人,并且是阁主让她前来送消息,二,她让她丑时三刻去龙瀚镖局,想来阁主在那里等着她。三,若是她不去或许会引来更强的敌人,保不准会怎样对付她。
虽说待在这木屋多少可保自己的生命安全,可这毕竟是一间木屋,尽管因雾气而有些潮湿,可若是方才飞来的不是箭矢而是火把难保木屋不会被点着。
如果想要她的活口或许会很难,可若是想逼死她那估计有很多种办法。
所以即便今晚去龙瀚镖局是个圈套她也不得不去了。
又等了等,她见那人依旧倒在地上一动未动,犹豫了片刻岳影终是没有过去,而是捡起地上那支箭矢,打开字条一看,只有简短一句话。
(末堂己死,汝替之,接管玄黓堂,代号玄黓)
玄黓?死了?
所以今日那群人才会称呼她为堂主?
可为什么呢,要让她代替玄黓?
翻过字条,在背面有着一个独特的半只眼睛的印记,很淡,肉眼几乎瞧不见,岳影也是仔细瞧了片刻后才察觉。
这便是暗卫阁阁主所专有的印记。是只有阁主亲自所下达命令首接授予暗卫本人才会有的印记。
如此看来她是真的被任命为下一任玄黓堂堂主了?可原先那堂主是如何死的?是那晚带了许多暗卫要杀他的人吗?
一个堂主要杀她如若不是阁主的命令他哪里敢的?先斩后奏吗?
霎时间许多疑问浮现,她根本无从寻到答案,也许今夜去见阁主才会真正解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