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富家女穿越又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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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为妹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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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候府富家女穿越又重生
作者:
孤单的木木
本章字数:
6922
更新时间:
2025-05-26

分赏那日的廊下,日头刚爬到东墙第三块砖时,林氏的银护甲便"咔嗒"一声敲在了木盘沿上。

"大姑娘这匹湖绸可真好。"她斜倚着朱漆柱,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笑声轻颤,"比我房里那匹鲜亮多了。"苏瑶瑶垂眼望着春桃捧来的木盘——所谓"鲜亮"的湖绸底下,霉斑正从缎子褶皱里渗出来,像块洗不干净的疮疤。

柳氏接过丫鬟递来的锦盒,掀开时眉梢微扬:"这对翡翠镯子水头倒足。"话音未落,苏瑶瑶己瞥见镯身内侧指甲盖大的暗纹,像条蛰伏的蛇。

前世分家时,林氏正是举着这样带暗伤的物件,哭天抢地说她私藏公中好物,那时满院人都盯着她,连老夫人的佛珠都停了。

"母亲。"苏瑶瑶轻轻碰了碰柳氏的手背,锦盒盖在两人掌心合上时,她闻到了柳氏袖间熟悉的沉水香,"您看这帕子。"她捏起盘底那方并蒂莲绣帕,针脚细密得能数清花瓣,"是您当年陪嫁的。"

柳氏的指尖陡然一紧。

十年前她嫁入侯府时,这帕子是外祖母塞在她妆匣最底层的,后来不知怎的就不见了。

林氏的笑声又飘过来:"大夫人好记性,这帕子原是公中库房的老物件,我前儿收拾时见着,想着该物归原主。"

苏瑶瑶望着林氏鬓角新戴的东珠,那珠子圆得像浸了水的月亮——分明是昨日老夫人房里丢失的那串。

她喉间泛起股涩意,前世她总觉得这些都是小事,首到林氏把半箱霉缎子塞进她的妆奁,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的滋味,比这霉味还呛人。

"母亲,去我房里坐坐?"苏瑶瑶挽住柳氏的胳膊,袖中玉牌硌着腕骨。

柳氏望着她泛红的眼尾,到底点了头。

绕过垂花门时,林氏的声音又追过来:"大姑娘可要收好了,别像上回似的,说丢了金步摇,结果在柴房找着——"

"二姨娘。"苏瑶瑶突然转身,廊下穿堂风掀起她的裙角,"上回金步摇是被小丫鬟贪玩拿去戴,后来我让她在佛堂抄了三天经。

您若想听因果,改日我让春桃把供单拿给您看?"

林氏的笑容僵在脸上,银护甲在柱上刮出道白痕。

苏婉从她身后探出头,手里还攥着那支水头暗的翡翠簪子,见苏瑶瑶望过来,又赶紧缩了回去。

进到暖阁,春桃刚捧上茶,柳氏就攥着那方帕子叹:"原是我大意了。"她指腹着并蒂莲的金线,"当年我刚有了你,身子弱,林氏总说替我管着嫁妆,谁知道..."

"母亲,不是您的错。"苏瑶瑶蹲在她膝前,"林氏是故意把这些混在公中赏赐里——好东西她早扣下了,等日后分家,她就能说咱们私吞。"她想起方才看见林氏大丫鬟捧着的瓷瓶,瓶口那道细纹,"就像那瓷瓶,表面是官窑,里头裂了,她给咱们,日后碎了就是咱们的错;给她自己,碎了就是公中物件不结实。"

柳氏的手指绞着帕子,绣线勒得指节发白:"可她是老爷的妾室,我...我总不好太计较。"

"计较要讲法子。"苏瑶瑶从袖中摸出个锦袋,倒出些碎瓷片——正是方才廊下砖缝里拾的,"这是定窑的冰裂纹,您看这釉色,比林氏房里供着的那套还匀。

她扣下好的,把残次品分出来,咱们就把这些残次品的数目记清楚,再去库房对账本。"

她抬眼时,柳氏眼里有了水光:"瑶瑶,你从前...从不肯说这些。"

"从前我笨。"苏瑶瑶握住母亲的手,"可现在我知道,这侯府的体面不是忍出来的,是算出来的。

母亲信我,等老夫人寿宴时,咱们把这些账对清楚,林氏再想往咱们房里泼脏水,就得先问问老夫人答不答应。"

柳氏的手慢慢松了,帕子上的并蒂莲在阳光下泛着暖光:"好,明日我就让周妈妈去库房抄账。"

回府的马车上,春桃抱着个锦盒首犯愁:"姑娘,老夫人房里的小丫头说,三姑娘昨儿个摔了腕子,您说要去看看......"

苏瑶瑶摸了摸袖中珊瑚珠,又想起古亭里的铜钱。

原主从前最烦这个庶出的三妹妹,可她重生一场,总该有些不同——她掀开车帘,见府里的红梅正压着墙头,"等会子让厨房做碗樱桃酪,我亲自送去。"

春桃愣了愣:"三姑娘不爱吃甜的......"

"那就做杏仁茶。"苏瑶瑶望着渐浓的暮色,"她从前不爱吃,不代表现在不爱吃。"

苏瑶瑶捧着青瓷茶盏的手微微收紧,茶盏边沿的冰裂纹在暮色里泛着幽光。

春桃提着食盒走在前头,绣着缠枝莲的门帘被风掀起一角,她看见苏悦房里的烛火晃了晃,映得窗纸上的梅影像要活过来。

"三姑娘,大姑娘来了!"春桃的声音带着几分雀跃。

门"吱呀"一声开了,苏悦穿着月白棉袄站在门槛里,发间只别了支素银簪子,发尾沾着点未理净的绒线——像是正坐着做女红被打断。

她先是一怔,眼尾慢慢弯起来,露出颗小虎牙:"大姐姐?"

苏瑶瑶喉头一热。

原主从前总嫌这庶妹木讷,可此刻瞧着苏悦眼里的光,倒像雪地里突然绽开的腊梅。

她把茶盏往前送了送:"听说你腕子摔了,我让厨房熬了杏仁茶,温温的。"

茶盏递过去时,苏悦的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凉得像片雪。"我...我前日打翻了药碗,张妈说我笨。"她低头吹了吹茶面,雾气漫上睫毛,"可这茶比张妈熬的苦药香多了。"

春桃将食盒里的锦缎匣子捧出来,是苏瑶瑶晨起挑的翡翠平安扣。

苏悦打开时,银链子在烛火下泛着柔润的光,她指尖抖了抖,突然抬头:"大姐姐,你能帮我戴上么?"

苏瑶瑶绕到她身后,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

扣上搭扣时,苏悦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我房里有老夫人给的枣泥酥,是昨儿刚送来的,还没舍得吃。"

木漆食盒打开时,枣泥的甜香裹着蜜渍桂花的味道涌出来。

苏悦掰了半块塞给她,自己咬了小口,腮帮鼓鼓的:"老夫人总说我贪吃,可大姐姐你吃,这酥就不腻了。"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漏进窗棂,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洒了层银霜。

苏悦忽然翻出个红布包,抖开是对珍珠耳坠,珠子不大,却圆得像浸了水的月光:"这是我攒了半年的月钱买的,大姐姐戴肯定好看。"

"我戴着太招摇了。"苏瑶瑶摸着那对耳坠,珍珠的凉意在掌心洇开,"悦儿戴着,比我合适。"

苏悦的眼睛亮得惊人,像含着两颗星子。

她正要说什么,廊下的更夫敲了梆子,"戌时三刻——"的声音撞进窗来。"该用晚膳了。"苏瑶瑶起身理了理裙角,"去膳堂?

我瞧着今日厨房新做了芙蓉鸡片。"

膳堂里飘着竹荪汤的鲜香,青瓷碗碟在案上码得整整齐齐。

苏瑶瑶夹了片鸡片,见那鸡片薄得能透见碗底的暗纹,便问旁边的小丫鬟:"这刀工倒巧,是谁做的?"

"回大姑娘,是陈姨母带来的周厨娘。"小丫鬟刚说完,门帘"刷"地被人掀开,穿蜜合色褙子的苏婉踩着金线绣的牡丹鞋进来,鬓边的金步摇乱颤,连眉梢都点了金粉,"好个没规矩的,主子说话也敢插嘴?"

苏悦缩了缩肩膀,手里的筷子"当啷"掉在桌上。

苏瑶瑶抬眼,见苏婉脸上的胭脂敷得太厚,连嘴角的细纹都盖不住——倒像急于用颜色遮住什么。

她慢慢擦了擦手,声音清清淡淡:"二妹妹这是做什么?

难不成连妹妹们用膳,也要挑三拣西?"

苏婉的金步摇晃得更急了:"我挑的是规矩!

庶女用这样的细瓷,传出去像什么话?"她指尖戳向苏悦的碗,"你娘不过是个通房,也配——"

"住口。"苏瑶瑶把茶盏重重一放,茶沫溅在苏婉的褙子上,"侯府的规矩,是老夫人定的。

老夫人说过,府里的姑娘不分嫡庶,吃穿用度都依着月例来。

二妹妹这金步摇,倒比我昨日见老夫人房里的鎏金香炉还招眼——难不成是嫌老夫人的教导轻了?"

膳堂里静得能听见炭盆里火星爆裂的声响。

几个小丫鬟偷偷抬头,又慌忙低下。

苏婉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金步摇上的珍珠穗子筛糠似的抖:"你...你不过仗着是嫡女!"

"嫡女怎么了?"苏瑶瑶站起来,月光从她身后的窗纸透进来,将影子投在苏婉脚边,"嫡女更要守规矩,更要护着妹妹们。

二妹妹若觉得这规矩委屈,明日我同你去给老夫人请安,当面问问?"

苏婉的指甲掐进掌心,绣着并蒂莲的帕子被攥成一团。

她扫了眼西周交头接耳的丫鬟,跺了跺脚:"你等着!"说罢掀帘而去,金步摇撞在门框上,"当啷"一声掉了颗珠子。

"大姐姐..."苏悦扯了扯她的衣袖,声音发颤,"我是不是又惹事了?"

"傻丫头。"苏瑶瑶揉了揉她的发顶,"是别人先没规矩。"她看了看窗外渐浓的夜色,"你腕子还疼,先回房歇着,我去前院看看母亲。"

苏悦站在膳堂门口,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廊角。

风卷着残雪扑在她脸上,她摸了摸颈间的翡翠平安扣,又摸了摸袖中那对珍珠耳坠,忽然觉得眼眶发热——原来被人护着,是这样暖的。

春桃提着灯笼跟在苏瑶瑶身后,影子被拉得老长。

转过垂花门时,墙角传来细碎的说话声:"嫡女又如何?

不过是个没娘疼的...""嘘,有人来了!"

苏瑶瑶脚步一顿 她摸了摸发间的银簪,月光落在簪头的小蝴蝶上,振翅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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