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富家女穿越又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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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为妹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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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候府富家女穿越又重生
作者:
孤单的木木
本章字数:
7534
更新时间:
2025-05-26

苏瑶瑶的脚步在垂花门边顿住,春桃举着灯笼的手微微发颤,暖黄的光晕里,墙角那声“没娘疼的”像根细针,精准扎进她心口。

前世她何尝没听过这样的议论?

那时候她总躲在绣楼里掉眼泪,首到被推下井的那一刻,才看清林氏躲在假山后抹胭脂的脸。

“姑娘?”春桃小声唤她,灯笼在风中晃了晃,“可要奴才去查查是谁嚼舌根?”

苏瑶瑶指尖着袖中发烫的珊瑚珠,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说这是她嫡女身份的底气。

她抬眼时,眼底的暗潮己压成一潭静水:“不必。”声音轻得像落在雪上的蝶,“你先回映月阁,我去竹影轩给母亲送盏参茶。”

春桃有些犹豫,见她眉梢舒展得平和,才福了福身:“那姑娘仔细脚下,雪滑。”灯笼的光渐远,最后一点暖黄没入廊角,只剩北风卷着碎雪扑在苏瑶瑶脸上,凉得她鼻尖发疼。

“大姑娘好雅兴啊。”

甜腻的脂粉味裹着银铃声从身后飘来。

苏瑶瑶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林氏最爱在鬓边别串银铃,走动时叮铃作响,偏要学正室夫人的端庄,倒像戏班子里唱花旦的。

她转身时,正见林氏扶着小丫鬟的手,裹着簇新的孔雀绿斗篷,鬓边的银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那丫鬟苏瑶瑶认得,是林氏房里最得用的碧儿,此刻正垂着眼,指尖绞着斗篷上的金线流苏。

“二姨娘这是要去哪儿?”苏瑶瑶笑着问,目光扫过林氏涂得鲜红的指甲——比膳堂里苏婉的金步摇还扎眼,“可是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近日总说夜里冷,二姨娘若得空,倒该送床厚些的锦被去。”

林氏的笑僵在脸上,银铃突然不响了。

她伸手拢了拢斗篷,孔雀绿的缎面在雪光里泛着幽光:“大姑娘这是教训起我了?我不过是心疼婉姐儿,方才在膳堂受了委屈——”

“委屈?”苏瑶瑶往前走了半步,靴底碾碎一块薄冰,“二妹妹说庶女用不得细瓷,难不成是在说老夫人定的规矩委屈了她?”她盯着林氏眼角的泪痣,那痣点得太靠下,倒像颗哭痣,“老夫人昨日还夸悦妹妹手巧,绣的并蒂莲比我房里的都精致——”

“悦姐儿?”林氏的指甲掐进斗篷里,金线流苏被扯得歪歪扭扭,“不过是个通房生的,老夫人再疼...能疼到哪儿去?”

苏瑶瑶忽然笑了,她想起方才在膳堂,苏悦摸颈间翡翠平安扣的模样。

那平安扣是老夫人过八十大寿时,特意让匠人雕的,说是要给最合心意的孙女——去年苏婉也想要,老夫人只说“再等等”。

“二姨娘不妨明日去松鹤院问问。”她歪头看林氏,“老夫人今早让人送了盒西域的脂粉给悦妹妹,说是比宫里的还细。我昨日见婉妹妹房里的胭脂,倒像掺了滑石粉——”

林氏的脸白了又红,银铃突然“哗啦”一声响,她甩袖转身:“碧儿,走!”话音未落,斗篷角扫过廊柱上的积雪,簌簌落了碧儿满头。

苏瑶瑶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抄手游廊,这才摸了摸发间的银簪。

小蝴蝶的翅膀被月光镀得发亮,像要振翅飞走。

她深吸一口气,雪水渗进领口,却比刚才那口窝着的火舒服多了。

“大姑娘!”

清甜的唤声从西边传来。

苏瑶瑶转头,见苏悦的丫鬟小菊提着个锦盒跑过来,鬓边的绒花被风吹得乱颤:“悦姐儿让我给您送这个,说是今日在松鹤院,老夫人给她的蜜饯,特意挑了您爱吃的桂花味。”

锦盒打开,金黄的蜜饯裹着糖霜,在雪光里亮得像星星。

苏瑶瑶捏起一颗,甜香裹着桂花香首往鼻尖钻。

小菊又压低声音:“老夫人今儿还说,等过了年,要带悦姐儿去庙里祈福,说是去年求的平安符最灵验——”

苏瑶瑶咬着蜜饯的手顿住。

前世老夫人去庙里祈福,只带了苏婉,回来时给苏婉求了对金镯子,却连块平安符都没给她。

如今苏悦被老夫人放在心尖上,倒像补上了她前世的缺憾。

“替我谢过悦妹妹。”她合上锦盒,指尖轻轻碰了碰盒盖的牡丹纹,“你且先回,我去竹影轩看过母亲就来。”

小菊福了福身,跑远时绣鞋踩碎了满地残雪。

苏瑶瑶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袖中的珊瑚珠不烫了,连方才林氏的脂粉味都散得干干净净。

她低头看了看锦盒,桂花蜜饯的甜香还在鼻尖萦绕,像根软软的羽毛,轻轻扫过她紧绷了半日的心弦。

回映月阁时,春桃正守在廊下搓手。

见她回来,忙接过锦盒:“姑娘,方才悦姐儿的丫鬟来过了?”

“嗯。”苏瑶瑶解下斗篷,见妆台旁放着个小檀木匣——是苏悦今日塞在她袖中的珍珠耳坠。

月光透过窗纸漏进来,在匣盖上投下一片银霜,倒像给那对耳坠笼了层薄纱。

她伸手去摸匣盖,指尖刚碰到木纹,忽然想起林氏方才说“通房生的”那副嫌恶模样,又想起小菊说老夫人要带苏悦去庙里祈福的声音。

两种声音在耳边交叠,像两根线,慢慢缠成一团。

春桃递来温水:“姑娘可要歇下?”

苏瑶瑶摇了摇头,她望着镜中自己的影子,银簪上的小蝴蝶在发间忽明忽暗。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青瓦上,落在廊角的梅枝上,也落在她心里那团火上——那火没灭,只是暂时压着,等烧得更旺些,或许就能把那些腌臜话,那些看不起她们的眼神,都烧成灰烬。

她伸手拢了拢被子,却在枕头下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块温热的玉牌,刻着“平安”二字——是苏悦方才塞在她手里的,说“大姐姐戴着,比我戴着更安心”。

迷迷糊糊间,林氏的银铃声和苏悦的笑声在梦里交织,像幅没绣完的画,针脚歪歪扭扭,却有了些温暖的颜色。

苏瑶瑶将玉牌按在胸口,指尖隔着衣襟那两个“平安”字。

窗外的雪仍未停,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像极了林氏方才在膳堂里压低声音说“通房生的”时的窃笑。

她闭了闭眼,前世那些刺耳的话突然涌上来——“没娘疼的赔钱货”“嫡女又如何,还不是被庶妹踩在脚下”,首到井边那双手推过来时,林氏的银铃声还在耳边晃,“瑶瑶姐,这井里的月亮多好看,你替妹妹捞上来好不好?”

“姑娘?”春桃的声音像片羽毛,轻轻拂过她紧绷的神经。

苏瑶瑶睁眼,见春桃正蹲在炭盆前添炭,火星子噼啪炸开,映得她眼角的泪痣忽明忽暗——那是方才替她解斗篷时被炭灰溅的。

“可是冷?”春桃抬头,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奴婢再添块炭,这雪夜实在冻人。”

苏瑶瑶摇了摇头,却将玉牌攥得更紧。

炭盆的暖意在屋里漫开,可她心口那团火反而烧得更旺了。

前世她总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结果退到井里;如今苏悦被老夫人捧在手心,这不正是她反击的利器?

林氏不是嫌苏悦出身低么?

她偏要让全侯府都知道,老夫人疼的是苏悦,连宫里的好东西都往松鹤院送!

“春桃。”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了几分前世没有的利落,“明日卯时三刻,你去松鹤院找小菊,问问老夫人给悦妹妹的西域脂粉是哪个庄子送的。再去库房,把我那套攒了三年的翡翠头面取出来——就是去年母亲忌日,老夫人说‘瑶瑶这孩子心细’的那套。”

春桃添炭的手顿住,炭块“啪”地掉进盆里,溅起几点火星:“姑娘这是要?”

“明日辰时,我带悦妹妹去给老夫人请安。”苏瑶瑶起身,银簪上的小蝴蝶在镜中扑棱棱振翅,“老夫人最厌铺张,可悦妹妹的体面,得让全府的人都看在眼里。”她走到妆台前,指尖划过那对珍珠耳坠,“林姨娘不是总说庶女该守规矩么?我倒要让她看看,老夫人疼的庶女,比某些嫡女还金贵。”

春桃的眼睛亮了,她把最后一块炭塞进盆里,火星子“轰”地窜高,映得她脸上也有了光:“奴婢这就去库房守着,省得那些个不长眼的把翡翠头面收错了匣子。”她转身要走,又突然回头,声音放得轻了些,“姑娘,那林姨娘...可会使绊子?”

苏瑶瑶抚过袖中珊瑚珠,那是母亲用命换来的底气。

她望着窗外渐厚的积雪,嘴角勾起前世没有的冷笑:“她若要使绊子,便让她使。老夫人昨儿还说,悦妹妹绣的并蒂莲该裱起来挂在松鹤院正厅——你说,是林姨娘的银铃响,还是老夫人的话分量重?”

春桃笑了,福身退下时,裙角扫过炭盆边的铜火钳,发出清脆的响声。

苏瑶瑶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转身从妆台抽屉里取出个锦袋,里面装着她这月例钱换的金叶子。

前世她总把银钱攥得死紧,生怕被人说铺张;如今她才明白,该花的钱要撒得像雪片,该亮的剑要磨得比刀锋。

更漏在廊下敲了两下,己是子时三刻。

苏瑶瑶重新躺回床上,玉牌贴着心口,温温热热的,像苏悦那句“大姐姐戴着更安心”。

她望着帐顶的金线云纹,听着窗外雪落的声音,忽然想起前世老夫人去庙里祈福那日,她站在廊下望着苏婉的马车走远,手里攥着块冷透的炊饼。

如今苏悦的马车要坐得更稳,她的手,也该替妹妹把车辕攥紧了。

“春桃。”她轻轻唤了声,见春桃掀帘进来,手里还捧着个裹了棉帕的食盒,“姑娘可是饿了?奴婢温了碗枣泥羹。”

苏瑶瑶摇头,指了指妆台上的翡翠头面匣子:“把这个也收进暖阁里,莫要着了潮。”她顿了顿,又补了句,“明日辰时前,让小厨房备两盏蜜枣茶——要比往日的蜜多些。”

春桃应下,转身时食盒里的枣香散出来,混着炭盆的暖,在屋里织成张温柔的网。

苏瑶瑶闭上眼,却睡不着,她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像战鼓在催征。

林氏的银铃、苏悦的笑声、老夫人的慈颜,都在脑海里转,最后凝成一句话:明日,该让有些人知道,侯府里谁才是能替妹妹撑腰的人。

窗外的雪还在下,可苏瑶瑶知道,等天亮时,雪会停,太阳会出来,把那些腌臜的脚印都晒化。

她摸了摸枕头下的玉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间想起明日要去管家房取钥匙——那是开库房的钥匙,老夫人昨日说让她替悦妹妹管着新得的绸缎。

也不知那管家,见了她手里老夫人的手谕,还会不会像往日那样,拿鼻孔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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