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6月30日,凌晨4:20**
维多利亚港的海雾还未散去,苏小曼站在音乐喷泉控制室外,指尖着林曼丽留下的日记本。最后一页被撕去了大半,只剩下一行模糊的字迹:
**「当《东方之珠》响起时……」**
身后传来脚步声,张大勇披着件皱巴巴的西装外套走过来,眼底还带着未褪尽的蓝血丝。他递过一杯热奶茶,塑料杯壁上凝着水珠。
"化验结果出来了。"他声音有些哑,"喷泉蓄水池的水样没问题。"
苏小曼接过杯子,温热透过指尖传来:"太干净了反而可疑。梁志超不会无缘无故把冷却塔和喷泉系统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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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 AM,警署会议室**
高婕顶着黑眼圈推开大门,把一沓照片甩在桌上:"查清楚了!林曼丽在杭州有个同居男友,是退役水电工——这人上个月刚应聘为喷泉维护员!"
照片中的男人正在检修喷泉喷嘴,工具箱里隐约可见蓝色晶体的反光。
"庆典流程表。"郑家明摊开文件,"今晚7点,《东方之珠》演奏结束后有十分钟喷泉表演。"
聂宝言突然举起镊子:"你们看这个。"
她从照片角落夹出半张被忽略的票据——**"永发冰室"冻柠茶外卖单,6月28日下午3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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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5 AM,永发冰室**
老旧的电风扇吱呀转动,苏小曼推开玻璃门时,铃铛惊醒了打瞌睡的老板。
"阿丽?她好久没来啦。"老板擦着杯子,"倒是她那个水电工男友,上周打包了二十杯冻柠茶。"
张大勇翻看订单本:"要这么多?"
"说是工地兄弟喝嘛。"老板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有个怪事,他非要每杯加双倍柠檬,还自己带了保温箱……"
苏小曼与张大勇对视一眼——酸性环境会激活二甲基汞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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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0 PM,喷泉控制间**
潮湿的机房内,阿德撬开配电箱:"见鬼!主控板被改装过!"
电路板上多出一个计时模块,液晶屏显示**18:59:30**,接线首接连通喷泉的次氯酸钠消毒系统。
"消毒剂遇酸会产生氯气。"聂宝言脸色发白,"加上二甲基汞……"
高婕突然指着通风管:"有东西卡在里面!"
郑家明掏出的竟是个 Walkman 随身听,磁带标签写着《东方之珠(特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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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0 PM,感情岔路**
暴雨突至,众人撤回警车。高婕拧着湿透的衬衫抱怨:"我哥刚给我安排了相亲,说是什么船王儿子……"
"正好。"张大勇突然开口,"我们需要人混进今晚的庆典观礼团。"
郑家明手里的咖啡杯顿了顿:"我去吧,家父和船王有生意往来。"
车内突然安静,只剩雨刷器规律的声响。后视镜里,苏小曼看见张大勇的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敲打摩斯密码——**S-T-A-Y**(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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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0 PM,维港警戒线**
庆典即将开始,苏小曼调整着耳机位置,忽然被拽进监控盲区。张大勇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如果今晚……"
"没有如果。"她打断他,将解毒剂塞进他西装内袋,"聂医生说这个能撑西小时。"
海风掀起她的发梢,远处传来《东方之珠》的前奏。两人同时转头——喷泉第一排水柱突然诡异地变成了淡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