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7月26日,子时**
月光透过百年榕树的枝叶,在图书馆后巷投下斑驳的影子。苏小曼贴着墙根移动,突然踩到个硬物——半枚嵌进土里的金纽扣,扣面刻着"周"字篆体。
"八十年代老师傅的工作服扣子。"张大勇用镊子夹起它,发现背面沾着暗褐色物质,"是血迹。"
头顶传来枝叶摩擦声,鱼蛋从树冠窜下,叼着片金箔落在他们面前。金箔上拓着个完整的手印,指纹间粘着细小的黑色颗粒。
"香灰?"苏小曼刚开口,图书馆侧门突然吱呀作响。
---
**00:15 AM,阁楼真相**
踩着老旧的木楼梯上到顶楼,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
狭小阁楼里摆着六个灵位,每个牌位前放着对龙凤镯。正中的灵位写着"爱妻林月娥之位",旁边是张泛黄的结婚照:年轻的周师傅戴着金镯,新娘手腕上却空空如也。
"终于来了。"阴影里走出个佝偻身影,火光一闪,点燃了三炷香。银镯老太的脸在香火中忽明忽暗,"西十年了,该给月娥姐讨个公道。"
她掀开地板暗格,里面整齐码着三十对金镯,每对内侧都刻着名字——正是当年火灾"死者"和五位金匠的名字。
---
**01:30 AM,往事如烟**
香炉青烟缭绕中,老人颤抖的手指向照片角落:"1980年中元节,他们六个在店里通宵赶工,月娥姐送宵夜时撞见……"
镜头闪回:金匠们正在熔化赃金,火盆突然倾倒。周师傅抢出金料,却把怀孕的妻子反锁在火场。
"他以为镯子比人命值钱。"老人冷笑,"却不知月娥姐临死前,把熔金的铜粉掺进了所有金料。"
她举起镯子在烛火下转动,金器表面突然浮现出细密的铜锈纹路——正是三家金铺被盗镯子的特征。
---
**03:00 AM,因果循环**
"这西十年我扮成管理员守着榕树,就等他们开铺这天。"老人取出一本账册,记录着周师傅等人如何用掺铜的金料发家,"昨晚我故意在柜台留金粉指纹……"
"等等。"张大勇突然打断,"您手上这枚银镯?"
老人褪下镯子,内壁刻着"林月娥1980"——正是当年新娘失踪的陪嫁镯。原来火灾那晚,她冒死救出了月娥刚出生的妹妹,自己左手却被熔金灼伤。
"那些金粉指纹……"苏小曼恍然大悟,"是您故意用灼伤的手按出来的?"
---
**05:30 AM,晨光破晓**
警笛声中,周师傅被带上警车前突然回头:"阿娥的镯子……真在你这里?"
银镯老人默默举起左腕,朝阳下银镯泛起金光——原来她常年涂抹金粉,早己让银镯镀上层金膜。
"她没死。"老人终于落泪,"我送她去了澳门,现在外孙女都上大学了。"
鱼蛋突然从树洞钻出,嘴里叼着片烧焦的布料——正是1980年款的金匠工作服残片,口袋里还藏着张婴儿照片,背面写着"月娥赠妹"。
---
**08:00 AM,茶楼温情**
莲香楼的虾饺冒着热气,高婕把报纸推过来:"头条变温情故事了,《西十年守护终见天日》。"
"可惜法律追诉期过了。"郑家明给众人添茶,"不过三家金铺宣布停业整顿。"
张大勇忽然在桌下握住苏小曼的手,用指尖在她掌心画圈——那是摩斯密码的"回家"。
鱼蛋跳上窗台,尾巴扫落个陈旧的金箔盒,里面静静躺着枚迷你龙凤镯,内圈刻着:
**"给勇敢的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