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皇宫。御书房。
“啧啧啧,朝堂上的那些老顽固都在上奏要你选妃立后,如今我瞧着你这耳根子怎么这般清闲?”一道调侃的声音在殿内响起,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敬王今日把朕叫住,说让朕给你与永安侯之女赐婚。”墨长影横了一眼椅子上的某人。
男子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俊脸都黑了,“你千万不能答应我父王的请求,他那是乱点鸳鸯谱。”
“那可未必,在盛京谁不知谢世子与永安侯宁小姐两情相悦。”墨长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顿了顿,“还相爱相杀。”
“两情相悦个屁,都是宁绯烟那女人害的我!”谢从磨抓狂道,“那是她用桂花糕收买我妹妹,让我妹妹故意在父王母妃面前提及她,父王母妃误会我对她有意,这女人心机太深,要不得。”
“你确定不要?朕可听说,永安侯府的门槛都快被说亲的人踏破了,你可别到时后悔没地方哭。”墨长影打趣道。
“不要。”谢从磨一脸坚定。他无福消受宁绯烟那样的性子!
“别说我了,太后她老人家不是中意段青蝉与林飘梦吗?说不定会在这二人中为你选后。”谢从磨摆摆手,正色道。
“她们二人朕不会纳,除她,朕不会再心悦旁人。”墨长影收起笑意,冷漠道。
“你这又是何必,若你当初没那么冲动,或许不会酿成今日的疏离。”谢从磨无奈道。
“朕并不后悔,再来一次朕依然会那般做。”墨长影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只是教训那个病秧子,谁知被“她”看到了,还为此与他决裂。
“算了,多说无益,我听青临说,你一个多月前将一女子带回墨阁,还让她住进了寄思楼。”谢从磨看着他,语气带着些试探,“你怎么想的?”
“那女子与她有几分相似。”墨长影瞥了一眼暗处。
青临身子一僵。
“嗯?”谢从磨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不可置信地说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耳朵不好使?明日让夜无砚给你治治耳朵。”墨长影懒懒道。
“哎呀,我这不是震惊嘛。再说了让那家伙看耳朵,我估计耳朵要废。”谢从磨撇撇嘴。
若西陵帝知晓他一心想找的神医夜无砚就在南风估计都得亲自来请人。也真是可怜苏临君那病秧子,若是他人夜无砚估计会救,但他不可能……阿影不允许。
“过几日朕生辰,百里忱会进京。”墨长影说道。
谢从磨语气酸酸,“真的?那家伙倒真是把你当兄弟,我的生辰都不见他半点影子。”
不过想想也是,百里忱可是阿影的师弟。
“那是因为你欠。”墨长影毒舌道。
“哼,什么叫做我欠,我那是关心他!”谢从磨不服气了,“我左右不过是调侃他有没有心上人,他便首接翻脸,最后竟想跟我决义。”
“所以你欠。”墨长影看着案上的绿叶,深邃的眼眸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