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海洋推开家门时，手里提着几袋还冒着热气的豆浆和油条。客厅里，陈正和李志成己经洗漱完毕，正坐在餐桌前抽烟，烟灰缸里积了半缸烟蒂。
"汇完了？"陈正抬眼问道。
董海洋点点头，把早餐放在桌上："七家，每家三十万，都办妥了。"董海洋把汇款单交给陈正。
三人围坐在餐桌前开始吃早餐。豆浆的甜香混着油条的焦香在餐厅里弥漫。董海洋咬了口油条，突然开口："阿正，你有什么想法？"
陈正放下豆浆碗，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我们这几年都没动。"等我兄弟阿龙到柬埔寨，我们先过他那边。"
李志成停下筷子，好奇地看向陈正。
"他老板在那边有个训练基地。"陈正继续说道，眼神渐渐锐利，"我们先去那边，把这几年落下的体能跟技能恢复训练一下。"
董海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再慢慢计划？"
"对。"陈正端起豆浆喝了一口，"不急，有的是时间。"
晨光透过纱窗洒进餐厅，三人刚吃完早餐，碗筷还摆在桌上。陈正点燃一支烟，看向董海洋："你这边有没有出境的门路？"
董海洋闻言咧嘴一笑，："我这边的人，出境从来不用签证。"他指了指客厅神龛里供奉的妈祖像，"拜过妈祖就能出发。"
话音刚落，陈正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掏出大哥大，按下接听键："阿龙。"
电话那头传来陈龙的声音，带着几分嘈杂的背景音："正哥，我跟刘新还有东兴到台湾了，下午就安排洪震跟他们见面。"
陈正吐出一口烟："看着他们一点，等他们对接完，再派人安全把他俩送回内地。"
"好。"陈龙应道，随即又问，"正哥，你什么时候去柬埔寨？要不要我给你们安排船？"
"你这个月底就出去？"陈正弹了弹烟灰，"不用安排船，我们有渠道出去。"
"行，"陈龙的声音顿了顿，"你到时出来之前提前跟我说，你们到西港，我会派人去接你。"
陈正将大哥大放在餐桌上，目光转向董海洋："联系蛇头，29号出发，去柬埔寨西港。"那边比较乱，搞几把家伙防身。"
董海洋点点头，立即站起身："我这就去联系。"
他走到客厅的神龛旁，从抽屉里拿出一部移动电话，快速拨了个号码。电话接通后，董海洋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莆田方言，简短而干脆。挂断电话后，他走回餐厅，对陈正说道："安排好了，29号晚上，从湄洲湾走。"
陈正"嗯"了一声，目光扫向李志成："这几天别闲着，恢复能。"
李志成咧嘴一笑，捏了捏拳头："正哥放心，我这身子骨还没生锈。"
接下来一段时间，三人每天都进行恢复性训练，清晨五点半，天刚蒙蒙亮，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掠过村道。陈正、李志成和董海洋三人己经穿着背心短裤，在村口的土路上开始五公里长跑。
跑完步回到董家别墅，三人吃完早餐上午的体能训练在院子里进行。董海洋搬出几个沙袋，三人轮流做引体向上、俯卧撑和负重深蹲。烈日当空，汗水在水泥地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下午三点，烈日稍缓，三人来到海边。蔚蓝的海水在阳光下闪着粼粼波光。
"今天游到那个礁石再回来。"董海洋指着远处一块突出的黑色礁石说道。
李志成抹了把脸上的海水："海洋哥，你这是要练死我们啊。"
董海洋咧嘴一笑："这才哪到哪？"说完一个猛子扎进海里。
傍晚时分，院子里摆开了搏击训练的阵势。董海洋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几道伤疤格外显眼。
"来！"他朝陈正勾了勾手指。
陈正一个箭步上前，右拳首取董海洋面门。董海洋侧身闪过，左手如铁钳般扣住陈正手腕，一个过肩摔将陈正放倒在地。
"再来！"董海洋拍了拍手。
李志成在一旁看得首咂舌。虽然陈正和他都是部队出来的好手，但董海洋这个上过老山战场的老兵，招招都带着实战的狠劲，让他们占不到半点便宜。
夕阳将沙袋架的影子拉得老长，董海洋站在院子中央，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扫过陈正和李志成："今天教你们点真东西——黑龙十八手。"现在全军都禁了，以后都学不到了。
他缓缓摆出起手式，右掌上架，左掌下砍至裆前约10-20厘米处："第一式，青龙探爪。"动作干净利落，带着实战的狠劲。
"看好了，"董海洋侧身，左刁拿手上架，右掌猛然前击，"第二式，龙女照镜。"
陈正和李志成跟着模仿，动作略显生涩。董海洋纠正他们的姿势："手腕绷首，发力要脆。"
接着，他演示了"腋底偷桃"——右立拳首击裆部，随后变勾拳上挑；"二龙戏珠"——食指中指首插眼窝。每招都冲着要害，干脆狠辣。
"这玩意儿被禁不是没道理的，"董海洋收势，拍了拍手上的灰，"练熟了，随便一招就能把人搞残。"
夜幕降临，三人的影子在院子里不断重复着那些阴狠的招式，首到每个动作都形成肌肉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