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风裹着细雪掠过公寓的玻璃窗，龙月缩在书桌前解最后一道数学压轴题，指尖被冻得发僵。林一焱突然从背后环住他，带着体温的毛毯将两人一同裹住，"手给我。"少年呼出的白雾在他耳畔凝成细小的水珠，粗糙的掌心覆上来时，龙月笔下的函数图像突然有了温度。
深夜的台灯下，复习资料堆成的小山将两人隔开又相连。林一焱总在龙月犯困时变魔术般摸出一块巧克力，包装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学霸加油"。有次龙月趴在桌上假寐，偷偷睁眼看见少年专注地盯着自己，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修长的手指悬在他发顶，最终只是轻轻理了理的碎发。
月考成绩公布那天，光荣榜前挤满了人。龙月的名字依旧稳居榜首，林一焱的名字紧随其后。人群散去后，林一焱突然把他拽到走廊尽头，冰凉的瓷砖墙贴着后背，少年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这次模拟考，我一定要超过你。"话音未落，温热的唇己经落了下来，带着巧克力的甜腻和少年独有的气息。
公寓的厨房逐渐成了两人秘密基地。林一焱学着网上教程做蛋糕，结果把面粉撒得满屋都是；龙月煮的面条总忘记放盐，却被林一焱抢着吃完还竖起大拇指。某个周末，他们在厨房偷吃刚烤好的饼干，林一焱突然把沾着奶油的手指伸到他唇边，在龙月张口的瞬间，首接俯身含住了他的嘴唇。
暴风雪突袭的夜晚，学校临时停课。龙月裹着棉被缩在沙发上看老电影，林一焱突然关掉电视，从床底拖出一个铁盒。"给你的。"盒子里装满了泛黄的信纸，每张都写满思念，最新的那张画着两个牵手的小人，角落用彩笔写着"永远在一起"。
随着高考临近，两人的相处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林一焱开始在图书馆待到闭馆才回，龙月发现他偷偷藏起的止疼药，才知道少年为了不打扰自己复习，总是强忍着胃痛做题。某个失眠的深夜，龙月摸到林一焱房间，看见少年蜷在书桌前睡着了，手边的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他的名字。
毕业典礼那天，林一焱在礼堂后台堵住了准备上台发言的龙月。"等高考结束，我要带你去看海。"少年将贝壳项链戴在他颈间，"就像我曲子里写的那样。"龙月踮脚吻去他嘴角的紧张，礼堂外的礼炮突然炸响，漫天彩带中，他们的影子在阳光下交缠成永恒的形状。
暮色降临时，两人并肩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林一焱突然停住，指着天边燃烧的晚霞："龙月，你看。"橙红色的光芒洒在少年侧脸，他伸手将龙月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我们一定会考上同一所大学，一定会永远在一起。"风卷起他们相扣的手指，远处教学楼的灯光次第亮起，如同散落人间的星辰，照亮了少年们滚烫的誓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