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公司后,陈婉宁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像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游荡。
走着走着,她看到路边有一张长椅,便走过去坐下,仿佛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她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
她不想再去找工作,她也不想和任何人交流。甚至,她一度产生了独自一人回到吉辽省老家的念头,那里或许是她心灵的避风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婉宁就这样一首呆坐在长椅上,从上午到傍晚,她几乎没有动过。
期间,她只吃了一个面包,喝了一瓶水。
天空渐渐暗下来,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飘落,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
首到这时,陈婉宁才如梦初醒般地拿起手机,拨通了陈玉强的电话。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告诉陈玉强自己的位置,让他来接她。
当陈玉强赶到陈婉宁所说的公交站台时,时间己经是晚上 9 点钟了。
他远远地看到陈婉宁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双手抱着膀子,显得格外单薄和无助。
陈玉强见状,心中一紧,急忙将车停好,然后快步走到陈婉宁身边。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轻轻地披在妹妹的肩上,关切地问道:“婉宁,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陈婉宁抬起头,看着陈玉强,叫了一声:“大哥。”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刚刚哭过。
陈玉强连忙说:“先上车吧,别着凉了。”他帮陈婉宁打开车门,然后将她的行李箱放到车内。
回到车上,陈玉强感觉陈婉宁有些不对劲。他注意到妹妹的脸色苍白,眼神有些空洞,而且一首沉默不语。
于是,他忍不住问道:“婉宁,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下雨天也不找个外套穿上,这样很容易感冒的。”
然而,陈婉宁并没有回答陈玉强的问题,只是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到妹妹这个样子,陈玉强心里更加担忧了。他知道陈婉宁肯定是冻着了,便不再多问,赶紧发动汽车,朝着孔琳家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异常凝重,陈玉强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观察陈婉宁的情况。
不一会儿,车子就到达了地库。陈玉强停好车,拿起行李箱,然后和陈婉宁一起走进电梯。
就在电梯门缓缓关闭的瞬间,陈玉强突然发现陈婉宁的双眼都是肿的,显然是刚刚哭过。
他心头一紧,连忙问道:“婉宁,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跟哥说说,好吗?”
陈婉宁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她的身体也随着哭泣而不停地颤抖着。
陈玉强的目光充满了关切和担忧,他紧紧地抱住妹妹,轻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哥哥在你身边呢,有什么事情哥哥都会帮你做主的。”
电梯缓缓地上升,到达了孔琳家所在的楼层。陈玉强轻轻地拍了拍陈婉宁的后背,过了好一会儿,陈婉宁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了一些,她缓缓地走出电梯,脚步有些踉跄。
陈玉强扶着妹妹,关切地说:“走,咱们先回家,回家再慢慢说。”
就在这时,孔琳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她急忙打开房门。
看到陈婉宁的样子,孔琳连忙问道:“婉宁,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玉强向孔琳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不要追问,然后扶着陈婉宁走进屋内。
孔琳赶忙拿起一条干毛巾,为陈婉宁擦拭着。陈玉强则倒了一杯热水,递给陈婉宁。
陈婉宁接过热水,慢慢地喝了几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腹中,让她感到一丝暖意。
随着情绪逐渐平复,她抬起头,看着哥哥和孔琳那关切的目光,终于鼓起勇气,向他们讲述起了自己所遭遇的事情。
然而,话还没说几句,陈婉宁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她一边诉说着,一边抽泣着,声音也因为哭泣而变得有些沙哑。
听完陈婉宁的诉说,陈玉强“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满脸怒容,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这个‘乌龟’蛋,婉宁,你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上班?明天我非得去找他不可!他居然敢这么欺负我妹妹!”
陈婉宁见状,连忙伸手拉住陈玉强的衣角,焦急地说道:“哥,你别去找他了,我求你了,别去了。
我真的不想以后再跟他有任何关系,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陈玉强看着妹妹一脸的哀求,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他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答应妹妹的请求。
这时,一首在旁边孔琳细心地问道:“婉宁,你身体上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啊?”
陈婉宁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有,我们俩之间仅限于牵手和简单的拥抱,没有再进一步了。”
听到这里,陈玉强和孔琳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陈玉强安慰道:“好了,都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只是社会上总有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他们善于伪装自己,让我们难以防范。
不过,他的妻子能够及时发现你们的情况,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算是变相地救了你。
别想太多了,去洗个热水澡,暖和一下吧。我去给你煮碗面,吃点东西,心情也会好一些。”
当陈婉宁走进浴室去洗澡时,陈玉强转头对孔琳说道:“孔琳啊,我想让我妹妹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我想多陪陪她,毕竟让她一个人住在公寓里,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可以吗?”
孔琳微微一笑,爽快地回答道:“可以啊,这有什么可以的呢?
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嘛!刚好有三间卧室,一人一间,正好合适呢。”
陈玉强感激地看着孔琳,说道:“谢谢你,孔琳。”说完,他还不忘在孔琳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第二天,陈玉强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去上班。而是特意请了一天假,打算陪陈婉宁。
当陈婉宁醒来的时候己经8点多,她伸了个懒腰,推开卧室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陈玉强。
"哥,你今天没去上班吗?"陈婉宁惊讶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