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歌坐在轿中,悠然地哼着小曲,那曲调悠扬婉转,仿佛带着他此刻闲适的心情。轿子不紧不慢地朝着王府行进,贵喜则在一旁跟着,眼睛时刻留意着前方的动静。老远,贵喜就瞧见自家王府门前停着几顶轿子,心中暗忖,这是何人来访?再仔细一看,那轿子的规格和装饰,便猜到了大概。于是,他凑近轿帘,低声道:“爷,王府门前停了三顶轿子,看这排场,估计是崇国公府的人来了。”
慕容云歌听闻,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心中想着,这崇国公府的人,来得倒挺快。轿子缓缓来到王府门前,慕容云歌透过轿帘的缝隙,看到那几个人正翘首以盼。为首的老头,正是崇国公姚庚年,只见他身穿紫色锦袍,那锦袍上的刺绣精致繁复,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他手中拄着拐杖,须发皆白,却依然身姿挺拔,只是此刻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与忐忑。紧跟其后从轿子里出来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身材中等,一身黑色衣裳,神色沉稳,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正是姚庚年的大儿子姚庆。另一个轿子里走出的,是个西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着蓝色锦袍,一副书生打扮,手中还拿着折扇,此人便是姚庆的弟弟姚杰。
姚庚年一看到金顶轿子,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急忙下轿,身后的姚庆和姚杰也赶忙跟着下来。姚庚年怒目圆睁,脸上写满了愤怒与羞愧,对身后的下人嚷嚷道:“王爷回来了,把那畜牲拎过来跪好……”此时的他,心中又气又急,气的是孙子不争气,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急的是不知慕容云歌会如何处置,生怕国公府就此一蹶不振。
慕容云歌的轿子稳稳停下,贵喜赶忙上前,撩开轿帘子。慕容云歌不紧不慢地抬腿走了出来,随着他的动作,轿内传出一阵淡雅的清香,仿佛带着王府特有的尊贵气息。慕容云歌打开折扇,轻轻晃动,面带微笑,却话里有话地说道:“本王年纪小可担不起崇国公三朝元老这一拜。”这话说得看似谦逊,实则带着一丝对崇国公府所作所为的不满与嘲讽。
崇国公姚庚年听了这话,心中“咯噔”一下,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脸上瞬间挤出一副面如苦瓜的表情,诚惶诚恐地说道:“王爷您年少便领兵出征,征战西方,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如今更是事事为国分忧,心系百姓,老臣实在惶恐,不配这三朝元老之名。”姚庚年心里明白,此刻唯有放低姿态,才能求得慕容云歌的原谅。
“唉…你配,国公府内倒夜香的都是五品官,势大得很,对了你那宝贝孙子借人家十两银子转天就有七十两利息,本王可比不了。”慕容云歌说着,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神变得冷峻,抬腿就往王府走。王府门前西名看门的兵丁见状,赶忙小跑着上前开门,动作整齐划一,彰显着王府的威严。
贵喜手中拂尘一挥,嘴角撇了撇,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利息按时辰算,莫说咱们王府,国库怕是都不敢这般收,国公府经商真是‘天才’啊!”说罢,贵喜还故意竖起一根大拇指,那动作充满了嘲讽意味。贵喜心里也憋着一股气,想着这崇国公府平日里仗势欺人,如今总算撞到王爷手里,可不能轻易放过。
姚庚年听了贵喜的话,气得浑身颤抖,心中又羞又怒。他大吼一声:“把那畜牲拉过来。”此刻,他对孙子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愤怒,只想让慕容云歌看到自己认错的决心。
听到这声大吼,慕容云歌停下脚步,站在大门前回过头。只见西个国公府下人抬着一摊“肉”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仔细一看,正是那姚胖子。此时的姚胖子,鼻青脸肿,身上满是伤痕,瘫在那里如同烂泥一般,全然没了之前在茶楼里的嚣张气焰。
慕容云歌看着姚胖子这副模样,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暗忖,这打得也太狠了些。嘴上却说道:“这是何必呢,打成这样。”
姚庚年抬起头,用手指着胖子,脸上满是痛心疾首的神情,说道:“这个孽畜在外面的所作所为,老臣的确不知,是老臣管教不严,得知缘由后,老臣也是气急。昨天老臣去面见圣上请罪,圣上让老臣来求您。”说着,姚庚年回头吩咐道:“来人,把东西抬过来。”此刻的他,满心希望能用这些礼物和诚恳的态度,打动慕容云歌,保住国公府的颜面。
不多时,几十个国公府下人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步伐匆匆地走了过来。这些箱子沉甸甸的,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装满了各种珍贵的礼物。
慕容云歌看到后,转头对贵喜说道:“除了那肥肉,让他们都进来吧。”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玉瓶,递给贵喜,又道:“让他们给那胖子服下,一个时辰就会醒来。”慕容云歌心中明白,姚庚年此举是来求情的,虽然厌恶姚胖子的行径,但也不好把事情做绝,毕竟崇国公府在朝中根基深厚。
众人跪地,躬身目送慕容云歌入府。姚庚年一见慕容云歌往里走,急忙起身,慌乱中竟一把抓住贵喜的衣袖,全然没了往日老臣的傲气,眼中满是哀求之色,焦急地说道:“公公,王爷……”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不知道慕容云歌到底会不会原谅国公府。
贵喜瞥了姚庚年一眼,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家王爷说了,除了那摊肥肉,剩下的都可以进来。另外,王爷仁慈,赏给贵府胖公子一瓶鬼仙谷的药,可保住其性命。”贵喜心中想着,王爷己经给了崇国公府台阶下,就看他们能不能把握住了。
“谢王爷……”姚庆接过药瓶赶忙磕头。
王府内姚庚年站在一旁,慕容云歌接过奴才递过来的茶,打开盖碗满屋飘香,慕容云歌喝了一口,姚庚年吩咐下人把大大小小二十个箱子打开,金银珠宝,书画等等宝贝看的慕容云歌不由都咋舌。
“王爷这是国公府历年来的积蓄,请您笑纳。”姚庚年谄媚的说道。
慕容云歌点了点头微笑道:“好,本王也不客气了,至于国公府之事,暂时也就过去了,不过日后若尔等仍不知悔改那……”慕容云歌看着姚庚年。
姚庚年从慕容云歌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气,很是伶俐的杀气,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一把年纪绝对不会看错,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汗流浃背己然说话都开始结巴:“臣……臣……臣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