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工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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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暗轮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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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秦工程母
作者:
亿亿123
本章字数:
4188
更新时间:
2025-05-06

子时的梆子声撞碎满庭月光时,赵小小正用银簪挑开最后一枚青铜铆钉。墨呈捧着松油灯的手在发抖,灯影将木牛流马的暗格映成张牙舞爪的兽口。

"夫人,王要的可是能震慑朝堂的神物。"老匠作的白须扫过制动轴,"这般赶工,只怕......"

"咔嗒"一声脆响,赵小小将改良的棘轮嵌入轴承:"墨公可信?"她突然抓住对方手腕,"这暗格里能藏三百石粮草,亦可载十万狼牙箭。"

更楼声里混入急促的脚步声。阿姣抱着成蟜跌进工坊,小公子腰间的螭纹玉锁碎成两半:"夫人,王把两位小公子都接去章台宫了!"

赵小小指尖的青铜片突然划破绢帕。血珠滴在木牛流马的玄鸟徽记上,恍如史书中记载的祭祀场景。系统面板突然弹出红光:[历史修正率99.99%],警报声与宫墙外的马蹄声重叠成诡异的韵律。

章台宫内,嬴稷正握着嬴政的手批阅奏章。七岁孩童的朱笔悬在"灭周"二字上,墨汁将羊皮卷洇出狰狞的血色。

"曾祖父的手好冷。"嬴政突然抬头,撞进老者浑浊却炽烈的眸中。

老秦王低笑,玄鸟绶带扫过案头堆积的丹砂:"政儿可知,当年宣太后执掌玉玺时,掌心总是烫的。"他忽然剧烈咳嗽,帕子上绽开暗红梅印,"就像你母亲摆弄的那些青铜机关。"

五更天,赵小小推着改良的木牛流马撞开晨雾。三百乘机关车碾过章台宫阶时,朝臣们的冠冕珠串撞出惊恐的脆响。太史令的玉笏"当啷"落地,碎在车辙压出的深痕里。

"诸卿且看!"嬴稷的鸠杖重重叩地,暗格应声弹开。连弩机关展露的刹那,赢柱突然瘫坐在青铜席上——他认出那是墨家失传己久的"九星连珠"。

赵小小垂首立在车阵之后,听见范雎朗声诵读《考工记》。当读到"轮人为轮"时,老秦王突然拽过她的手按在玄鸟纹上:"当年宣太后缺的,正是这般炽热的手温。"

退朝时骤雨忽至。嬴稷独留赵小小于高台,雨水顺着木牛流马的齿轮淌成小溪。老者忽然掰开车辕暗匣,取出一卷泛黄的《吕氏春秋》:"政儿昨夜在上面批注,说商君之法犹需淬火。"

赵小小盯着竹简边缘的稚嫩笔迹——"法如机括,过刚易折"。雨幕中传来宦者令的惊呼,她转身时只见嬴稷的鸠杖斜插在地,玄色王袍铺展如垂死的玄鸟。

太医令疾奔而入时,赵小小摸到老者袖中硬物。虎符的棱角刺破掌心,系统提示音与惊雷同时炸响:[历史修正率100%]。她望向殿外暴雨,三百乘木牛流马的暗格正在雨中缓缓开启,露出里面寒光凛冽的青铜戈矛。

寅时的更漏声渗入青铜灯树时,嬴稷正用鸠杖拨弄着炭盆里的灰烬。跳动的火光将小嬴政的影子投在《九州舆图》上,恰好覆盖邯郸城的标记。

"若你母亲以命相胁......"老秦王忽然将玉珏掷进火堆,和田青玉在炭火中炸出脆响,"政儿当如何?"

七岁孩童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鸦羽般的阴影。他注视着竹简上"邯郸"二字被火舌舔舐卷曲,忽然想起昨夜母亲改良木牛流马时,掌心被青铜划出的血痕。

"孙儿会告诉母亲——"嬴政将冰鉴推向咳喘的曾祖,"秦剑出鞘时,不饮血亦可归。"他指尖抚过舆图上蜿蜒的黄河,"但剑穗总要沾些晨露。"

嬴稷的咳嗽声戛然而止。老秦王望着铜镜中重叠的身影——自己的白发与重孙的玄衣在火光里融成太极,恍惚间竟似看见大秦命脉在稚子掌中流转。

"好个沾晨露!"鸠杖重重叩响地砖,惊得梁间玄鸟振翅。嬴稷忽然扯开玄色深衣,露出心口狰狞的箭疤:"当年函谷关血战,你高祖父便是这般说的。"

小嬴政的指尖悬在伤疤上方。系统提示音在赵小小识海里炸响:[历史修正波动!]她正捧着改良的制动轴候在殿外,瞥见儿子瞳孔里跃动的火光,竟与史书记载的焚书烈焰如出一辙。

五更天的露水漫过机关车暗格时,嬴稷突然昏厥。太医令的金针在老者百会穴颤出残影,赵小小看见小嬴政攥着虎符缩进阴影——那枚调兵玉符本该在三年后,由吕不韦献给嬴异人。

"母亲。"稚嫩的呼唤惊碎一室死寂。嬴政将温好的药盏塞进她掌心,玄衣广袖扫过满地狼藉的奏章:"曾祖父问政儿,若母亲不愿政儿称王......"

赵小小手一抖,汤药泼湿《灭周策》。她望着墨迹晕开的"邯郸"二字,忽然读懂系统警报的深意——小嬴政掌心的茧,己与虎符纹路严丝合缝。

卯时的晨钟撞破宫阙沉默。嬴稷在玄鸟屏风后睁开眼时,正听见重孙与范雎对弈。黑玉棋子叩在桐木棋盘上,恰似当年白起攻破郢都的鼓点。

"小公子棋风诡谲。"范雎抹去额角冷汗,"然过刚易折。"

嬴政将白子填入天元:"范相可知,墨家机关最精妙处?"他忽然指向殿外轰鸣的木牛流马,"便是刚柔相济的制动轴。"

赵小小捧着药盏僵在珠帘外。晨光穿透机关车暗格,三百石粟米倾泻如瀑,却在触及地面前被青铜网兜住——那是她昨夜按系统提示加装的第二套制动系统。

更漏声里,嬴稷的叹息混着药香弥散:"赵监造可知,当年宣太后临终前,往义渠王的酒樽里加了什么?"

"是蜂蜜。"赵小小盯着汤药里沉浮的党参,"最甜的毒。"

老者大笑震落梁间积尘,忽然将虎符塞进重孙衣襟:"玄鸟该栖岐山了。"他望着木牛流马碾过朝阳投下的阴影,"去告诉你母亲,制动轴该上油了。"

寅时的更漏声漫过青铜灯树时,嬴稷正用鸠杖拨弄着炭盆里的余烬。火光将小嬴政的影子投在《九州舆图》上,恰巧覆住邯郸城的朱砂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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