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竟然穿成赵太后

伴随着赵小小那仿佛能撕裂灵魂的痛呼声，这声音如同夜空中的一道惊雷，划破了宁静的黑夜，让人不禁为之战栗。而就在这令人心悸的时刻，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婴儿啼哭，如同利剑一般，猛然穿透了那扇雕花木窗。

这啼哭声如同破晓的第一缕曙光，冲破了黑暗的束缚，给这个充满痛苦和恐惧的世界带来了一丝希望和生机。它是如此的响亮、如此的纯净，仿佛是来自天堂的天使在宣告着一个新生命的降临。

屋内，汗湿了青丝的女子正艰难地撑起身子。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顺着脸颊滑落。然而，她的目光却紧紧地盯着那扇被婴儿哭声穿透的雕花木窗，仿佛透过它，能看到自己刚刚降生的孩子。

在昏黄的灯光下，鎏金铜灯的光芒映照得整个房间都显得有些昏暗。而那十余名侍女，则静静地跪在织锦屏风外，她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安神香，这股香气似乎并不能减轻女子的痛苦，反而让她的神经更加紧绷。

女子紧紧地攥着丝缎被褥，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她身体上的剧痛。然而，她的心中却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这里显然不是她所熟悉的三甲医院的产房，那些身着曲裾深衣的侍女，分明是战国时期的装扮！

"恭喜夫人，是位小公子。"梳双环髻的侍女抱着襁褓上前，"阿房这便去禀告老爷。"

"且慢。"赵小小强压下心头惊涛，声线仍带着虚弱的颤抖，"将大公子唤来。"话音未落，眼前突然天旋地转，整个人坠入一片浩瀚星河。

无数竹简在她周身流转，墨香萦绕间竟凝结成浩瀚书海。鎏金文字在虚空明灭闪烁，最终汇聚成三行篆文：

【公元前257年 邯郸城】

【主线任务：助秦一统】

【藏书阁己激活】

再睁眼时，雕花木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三岁男童被乳母抱着跨过门槛，玄色深衣上金线绣着蟠螭纹。当那双凤目抬起时，赵小小呼吸一滞——那根本不是孩童该有的眼神，倒像淬了寒冰的利刃。

"夫人！"先前报信的侍女跌跌撞撞冲进来，"官兵己到巷口，说是要拿秦质子家眷！"

赵小小猛地掀开锦衾，云纹刺绣从榻边垂落。她接过侍女递来的铜镜，镜中人蛾眉曼睩，眼尾一颗朱砂痣艳得惊心。原主记忆如潮水涌来：这是秦异人出逃前夜，赵军即将血洗质子府！

"取我妆奁。"她将襁褓系在胸前，指尖拂过鎏金铜盒时突然顿住。方才幻境中的竹简文字竟在脑海浮现——咸阳宫布局图、墨家机关术、合纵连横策......

"阿房，带大公子从密道走。"她将虎形玉珏塞进男童掌心，转身推开后窗。邯郸城暮色西合，远处马蹄声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三岁孩童突然攥住她的衣袂，力道大得惊人。赵小小低头望去，正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瞳眸，恍惚间竟看到巍峨宫阙在血火中倾塌。

赵小小感觉骨髓里都渗着冰碴。

她望着蜷缩在狐裘里的男童，火盆映得那张玉雪小脸忽明忽暗。分明是粉团似的模样，偏生那双凤目似浸了寒潭水，望过来时竟让她后颈发凉。

"夫人！"门帘忽被掀开，裹着雪粒的侍女扑跪在地，"老爷...老爷留书出走了！"

襁褓被塞进怀中的瞬间，赵小小嗅到一丝异香。展开帛书的指尖蓦地发颤——不是冻的，是原主残存的悲愤顺着经脉游走全身。秦异人潇洒的篆字刺入眼帘："成蟜之名，盼卿珍重。"

"好个成蟜之乱。"她冷笑出声，腕间玉镯磕在青铜暖炉上叮当作响。系统提示恰在此时浮现在眼前：【逃亡倒计时：三刻钟。成就值+10可解锁《墨子·备城门》】

怀中小儿突然啼哭，赵小小猛然回神。透过雕花窗棂，隐约望见巷口飘动的玄鸟旗——那是赵国禁军的标志。

"取我妆奁里的鱼肠剑来。"她扯断珍珠帘，将瑟瑟发抖的侍女拽到跟前，"带着大公子从庖厨暗道走，遇见举着青铜矩的墨者，便将这半块虎符给他。"

三岁孩童突然攥住她的袖角，力道大得惊人。赵小小俯身替他系紧狐裘，却见那双凤目里映着跳动的烛火，竟似燎原星火要焚尽这茫茫雪夜。

"阿政不怕。"她将玉珏塞进孩童掌心，转身推开北窗。寒风裹着雪片灌进来，远处传来金戈碰撞的声响。

系统地图在脑海中展开，邯郸城巷陌交错如棋盘。赵小小咬破指尖在襁褓画了个古怪符号，这是她在藏书阁瞥见的墨家暗记。成蟜的哭声渐弱，小脸在雪光中泛着青紫。

"夫人！密道被巨石堵住了！"侍女的尖叫混着破门声传来。赵小小反手抽出鱼肠剑，剑锋划过青铜灯架迸出火星，点燃了早就泼满灯油的帷幔。

冲天火光里，她望见街角停着的墨家机关车。怀中小儿突然发出咯咯笑声，细看那襁褓上的血符竟泛着幽蓝微光。赵小小终于明白史书未载的真相——成蟜之乱，或许从这场雪夜奔袭就埋下了祸根。

赵小小将犀角梳重重拍在妆台上，铜镜里映出她眼底翻涌的寒芒，"想甩了我们母子？秦异人倒是打得好算盘。"

三岁男童倚着朱漆立柱，玄色深衣下摆沾着炭灰。他仰头望着母亲梳妆，目光掠过妆奁里泛着幽光的鱼肠剑，又落在窗外晃动的火把光影上。

"阿政。"赵小小突然转身，腕间玉镯撞在青铜熏炉上叮当作响，"到娘亲这儿来。"

小嬴政垂眸盯着青砖缝隙，足尖碾碎半片枯叶。首到第三声唤，才慢吞吞挪到妆台前，却始终保持着半步距离。

赵小小首接将人捞进怀里，男孩僵硬得像块冷玉。她解下他腰间蟠螭纹玉佩，冲着门外扬声道："阿房，让外头那些豺狼进来搬东西，就说这宅子里的物件随他们取用。"

廊下顿时响起纷乱脚步声，侍女们慌慌张张收拾细软的动静里，隐约夹杂着金器相撞的脆响。赵小小从妆奁底层抽出张人皮面具，就着烛火烘烤时，瞥见铜镜里男童骤然收缩的瞳孔。

"娘亲给你画个花猫脸可好？"她蘸着赭石粉往男孩眉心点去，却被他偏头躲开。

"胡闹！"稚嫩嗓音裹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厉。

赵小小噗嗤笑出声，指尖顺势戳上他鼓起的腮帮，"这般凶相，倒像街市上炸毛的狸奴。"说着将调好的黄栌汁抹在他耳后，铜镜里顿时映出个面黄肌瘦的乞儿。

屋外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响，赵小小迅速将襁褓系在胸前。当她转身时，粗麻布衣裹住曼妙身段，乱蓬蓬的鬓发间还粘着草屑。小嬴政盯着她鼻梁上那颗突兀的黑痣，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

"走水啦！"东厢突然爆出尖叫。

浓烟顺着门缝涌入的刹那，赵小小抄起妆台上的犀角梳。梳齿划过青铜灯架迸出火星，点燃了早就浸透灯油的帷幔。火光中，她望见院墙外墨家机关车闪烁的青铜矩纹——那是系统地图标注的逃生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