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阙的晨钟撞破霜雾,十二冕旒在嬴政额前轻颤。少年天子展开西域舆图,指尖金甲套划过葱岭雪线:"乌孙王送来汗血马千匹,换我大秦织机三十架。"鎏金虎符忽然压在楼兰位置,"蒙毅,让使团把火药埋在孔雀河边。"
赵小小立在太庙檐角下,望着使臣车队碾过未央街。成蟜踮脚去够她腰间新制的指南针:"母后,父王又要去种葡萄了吗?"玄色衮服突然笼罩二人,嬴政将幼弟拎到阶前:"是去种大秦的界碑。"
西域篇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西域大地上,嬴子楚骑着骆驼,缓缓前行。他的手轻轻抚摸着骆驼颈间的铜铃,那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沙漠中回荡,仿佛是这片土地的心跳。
嬴子楚极目远眺,玉门关外的沙丘宛如一头头凶猛的巨兽,盘踞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阳光洒在沙丘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影,如梦如幻。
突然,一阵悠扬的驼铃声从远处传来,原来是一支龟兹商队缓缓驶来。商队的首领见到嬴子楚,连忙下马,献上了一坛珍贵的葡萄酒。这葡萄酒在夜光杯中摇晃,散发出的香气。
嬴子楚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那浓郁的酒香瞬间在他口中散开。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突然拔出了炸药包的引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诸君可观我大秦雷火!”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炸药包爆炸了。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沙漠。敦煌石窟的壁画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三十六国的使节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得匍匐在地,惊恐万分。月氏王子的金冠也在混乱中滚落沙地,映出了秦军弩车上弦的寒光。
东进篇
渤海湾的咸风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卷起吕不韦那身洁白如雪的鹤氅。他站在船头,任凭海风肆虐,手中紧紧握着一幅绘着极北之地的鹿皮图。
这幅鹿皮图年代久远,上面的线条和色彩都己经有些模糊,但依然可以看出那是一幅详细的地图。吕不韦的手指轻轻着地图上的“肃慎”二字,仿佛能感受到那片遥远土地的神秘与未知。
“明日,将火药绑在信天翁的脚上。”吕不韦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带着一丝决然。他的目光越过波涛汹涌的海面,投向那片未知的大陆。
海浪不断地拍打着楼船,发出阵阵轰鸣,仿佛是大海在为他的计划助威。甲板上堆满了辽东新贡的貂绒和黑土,这些都是珍贵的物资,也是他东进的资本。
赵小小拨弄着地球仪,突然将磁勺掷向燕地:"该收网了。"系统提示音炸响:【郡县制推行成就达成!】她转身见嬴政提着楚王头颅进来,鲜血正滴在华阳夫人私通外敌的密函上。
五年后,元日大典。
麒麟殿前,九百口编钟同时被敲响,那声音如同九天惊雷,震耳欲聋。编钟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首抵天庭。
韩非身着华服,手捧《秦典》,缓缓地踏过六国的旌旗。他的步伐稳健而庄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历史的琴弦上,弹奏出一曲壮丽的华章。
嬴政站在高台之上,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的长剑首指苍穹。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他那威严而霸气的面容。
就在嬴政剑指苍穹的瞬间,东海的鲸油灯与西域的烽燧同时燃起。那熊熊的火焰,如同两条火龙,照亮了整个黄河。黄河在火光的映照下,宛如一条鎏金的缎带,蜿蜒流淌在大地之上。
赵小小站在人群之中,她的目光紧盯着前方的扶苏。扶苏微笑着,将一条精美的波斯毯递给了赵小小。赵小小接过毯子,感受到了扶苏手中的温暖。
就在这时,赵小小听到了系统的最后一声提示:“【万邦来朝成就,解锁永生花!】”
九枝连盏灯将嬴稷枯槁的面容映在鲛绡帐上。赵小小跪坐在蒲团煎药时,听见老秦王轻叩青铜剑鞘——这是三十年前他亲征邯郸时的佩剑。
"奻奻啊......"嬴稷的声音像秋叶擦过檐角,"这把剑斩过七十二颗敌将头颅......"他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案头摊开的六国舆图,"如今该传给政儿了。"
嬴政玄衣纁裳的身影在殿门顿了顿。少年天子腰间玉具剑与青铜剑相击,发出清越的长吟。成蟜抱着新制的孔明灯闯进来,琉璃灯罩上歪歪扭扭画着七国版图:"曾祖父看!我把楚国画成小猪......"
"放肆。"嬴政剑眉微蹙,却在瞥见灯上"稷"字时喉结滚动。赵小小接过药盏的手忽然被嬴稷攥住,老人指尖冰凉如咸阳冬雨:"孤初见你时......邯郸城的木槿开得正好......"
烛火爆了个灯花。赵小小望着舆图上未干的墨渍——那是嬴稷临终前勾勒的百越防线。系统突然弹出提示:【完成天命传承成就,解锁神农百草图鉴】。她将药匙重重磕在鎏金炉上:"老秦王该饮药了。"
成蟜突然扑到榻前,玄色深衣扫翻了漆盒。南海珍珠滚落满地,在他手背硌出红痕:"曾祖父不是说要看我娶十八房夫人吗?"小公子抓起孔雀翎羽冠往头上戴,"您看这顶齐王冠多衬喜服......"
嬴稷浑浊的眼底泛起涟漪。他颤抖着指向屏风后的木匣,蒙骜会意捧出件赤蛟软甲:"长安君当年护驾有功......"话未说完,成蟜突然嚎啕大哭,眼泪将软甲上的金线晕成团团墨菊。
"阿政......"嬴稷转向沉默如松的长曾孙,"楚妃送来的合婚庚帖......"他忽然瞥见赵小小袖中露出的吕氏族谱,嘴角扯出促狭的笑,"罢了......你母亲选的......定然不差......"
更漏滴到子时,嬴稷忽然攥紧赵小小腕间玉镯。那是他五年前亲手给太后戴上的和田青玉镯,此刻映着将熄的烛火,恍若渭水结冰的河面。"孤梦见昭襄王了......"老人瞳孔渐渐涣散,"他说......秦宫地窖还藏着......邯郸木槿的种子......"
成蟜的孔明灯突然飘向夜空,灯影掠过章台宫十二道铜门。嬴政解下天子佩剑压在祖父掌心,剑鞘上的玄鸟纹与青铜剑的蟠螭纹严丝合缝。赵小小望着两柄交叉的剑,忽然想起系统初现时的话:【您要缔造的,是比大秦更永恒的文明】
寅时三刻,太庙钟声响彻咸阳。赵小小为嬴稷阖上双目时,发现他唇角凝着笑意。蒙骜父子押解的齐王头颅正在殿外滴血,与启明星光同时坠落在青砖之上。
"母后......"成蟜攥着撕破的喜服抽噎,"我其实......不想娶十八个......"
嬴政突然将幼弟按进怀中,十二章纹冕服吸干了所有泪水。赵小小望向东方泛白的天际,那里正有信天翁掠过新建的航海学堂——羽翼下系着吕不韦东进的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