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兰殿的沉香漫过三重纱帐，华阳夫人指尖的丹蔻在魏卿卿烹茶的雾霭中忽隐忽现。鎏金博山炉腾起青烟，将赵小小的画像扭曲成玄鸟展翅的模样。
"赵姬烹茶的手艺倒是精进。"华阳夫人忽将茶盏轻叩案几，盏底云纹正与赵小小改良的机关锁暗合，"前日她献上的连弩，竟能百步穿杨。"
魏卿卿腕间的玉镯撞出清响："夫人可曾留意那弩机纹路？"她蘸着茶汤在案几勾勒，"墨家螭纹里藏着楚式云雷——这是要敲打谁呢？"
暗处突然传来玉珏相击声。嬴柱的玄色深衣扫落珠帘，惊得青铜冰鉴里的青梅乱颤："父王昨日将虎符赐予政儿把玩。"他袖中滑落的竹简上，"灭周"二字被朱砂圈得刺目。
华阳夫人指尖的茶针忽地折断。断裂处露出细如发丝的铜线——正是赵小小改良的机关暗器。她望着铜线在烛火中泛出幽蓝，忽然想起章台宫檐角那只总爱啄食毒虫的玄鸟。
"公子可知......"魏卿卿突然掀开香炉暗格，炉底赫然嵌着改良后的指南车零件，"赵监造昨日往骊山别苑运了三百车青铜。"
嬴柱的玉笏"当啷"坠地。月光穿透鲛绡帐，照见赵小小最新呈上的《农具改良策》，竹简边缘的齿轮纹路正与香炉暗格严丝合缝。系统提示音在华阳夫人识海里炸响：[宅斗支线升级，解锁毒经典籍]。
子时的更楼声里，赵小小正抚摸着成蟜新得的机关锁。暗格弹开的刹那，小嬴政誊抄的《商君书》飘落榻前——"弱民"二字被朱砂描得猩红，恰似华阳夫人折断的茶针。
暮色漫过垂花门时，赵小小广袖间的兰香惊醒了檐角铜铃。阿姣捧着漆盒的手微颤，盒中改良后的漏刻仪正与公子府更漏共鸣。
"夫人，东厢房要添置......"
"按楚宫规制办。"赵小小指尖掠过廊柱裂纹，那里嵌着墨家弟子新设的传声竹管，"八盏连枝灯，六扇云母屏，记住——"她突然转身，金步摇在吕不韦眼底晃出碎光，"屏风要能映出合卺酒的倒影。"
嬴子楚的玉珏突然坠地。赵小小俯身去拾时，瞥见他袖中露出的半卷《灭韩策》——朱批字迹竟是小嬴政的手笔。系统提示音骤然响起：[历史修正率99.99%]。
华阳夫人院中的编钟声穿透夜色。赵小小望着游廊尽头晃动的楚国绶带，忽然将钥匙抛给阿姣："明日让墨呈在合卺杯底刻上玄鸟纹。"青铜钥匙在月光下划出弧线，恰似改良弩机的发射轨迹。
回到厢房时，成蟜正把虎符当磨牙棒啃咬。赵小小抱起幼子，望着窗棂外列阵的木牛流马暗影："小八，你说我在咸阳城西开间酒肆如何？"
系统弹出的虚拟面板映出《齐民要术》残卷：【宿主想用酿酒改良粮储？】
"不止。"她蘸着茶水在案几勾画，"我要让每坛酒都成为情报樽。"茶渍晕开的城池轮廓中，邯郸被朱砂圈得刺目，"你瞧这酒曲发酵的纹路——"
"像不像六国舆图？"
嬴政的声音惊得茶盏翻倒。七岁孩童玄色深衣垂落，腰间新佩的玉珏刻着改良后的齿轮纹："曾祖父让政儿来取《九章算术》注本。"
赵小小望着他袖口沾染的丹砂，忽然想起史书记载——秦始皇陵中的水银江河，正是用朱砂提炼。她将注本递过去时，成蟜突然咯咯笑着将虎符塞进兄长掌心。
子时的梆子声里，公子楚望着案头合卺杯底的玄鸟纹，忽然攥碎楚女奉上的蜜饯。吕不韦的密报在烛火中蜷曲："赵监造今日购入城西三间铺面......"
暗处机关锁突然弹开，露出里面改良后的连弩图纸。月光穿透纱帐时，三百乘木牛流马正碾过章台宫前的《九州舆图》，车辙印痕连成锋矢，首指洛邑王畿。
暮色漫过垂花门时，赵小小正用银签拨弄着博山炉里的香灰。青烟腾起间，嬴子楚的玄色深衣扫落案头算筹，惊散满室沉香。
"夫人真要开酒肆？"他俯身拾起刻着六国舆图的竹筹，"咸阳城西的地契......"
"不过消遣罢了。"赵小小将改良漏刻仪推过去，青铜指针正指向"休养生息"的刻度，"公子若得空，不妨看看这新制的计时器。"
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投资支线开启！]虚拟面板在香雾中投射出《货殖列传》残卷。赵小小望着嬴子楚袖中露出的半卷《灭韩策》，忽而轻笑："公子可知，一斛黍米在邯郸值几铢钱？"
嬴子楚的玉珏"当啷"坠地。赵小小俯身时发间金步摇扫过对方手背："上月十五，楚地粮价暴涨三倍。"她蘸着茶汤在案几勾画，"若是此刻在宛城置办粮仓......"
"夫人慎言！"嬴子楚突然攥住她手腕，丹砂在雪色肌肤上洇出狰狞血痕。赵小小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恍如看见史书中六国合纵的狼烟。
系统警报声与更漏共鸣：[历史修正率波动！]赵小小抽回手，将改良连弩图纸塞进对方掌心："公子不妨看看这弩机纹路——"青铜螭纹间暗藏的，分明是楚国云雷纹。
"赵姬！"嬴子楚突然暴喝，惊飞檐角玄鸟。三百枚算筹应声而落，在青砖上铺成锋矢阵型。赵小小望着首指洛邑的竹筹，忽觉腕间灼痛——成蟜昨夜塞给她的虎符正在发烫。
戌时的梆子声穿透朱漆廊柱。赵小小望着嬴子楚拂袖而去的背影，指尖腰间玄鸟玉牌。暗格弹开的刹那，小嬴政誊抄的《商君书》飘落榻前，"弱民"二字被丹砂描得猩红。
"宿主，咸阳城西三间铺面己盘下。"系统的机械音难得带着雀跃，[要挂"金樽记"的匾额吗？]
赵小小将楚国绶带系上机关锁："不，叫'玄鸟栖'。"她望着铜镜中重叠的身影——七岁嬴政正在廊下调试改良水钟，玄色深衣垂落如墨，恍若史书中走出的年轻帝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