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药剂师安塞尔请您前往他的办公室。”
刚出训练室,机仆便不动声色地传达了指令。
林微一愣,只得和阿克斯简短告别,独自前往。
踏入舱内,布置仍如上次一般规整,却不见那道专注端坐在工作台前的背影。林微略感诧异,踱步间百无聊赖,目光西处游移。
一个陈列的木头切片吸引了她。
切面年轮清晰,每一道旁边都细细地标注了名字,唯独最外层的年圈尚未命名,仿佛仍在静默生长。
她正出神时,舱门“咔哒”一声打开,轻响却叫她一惊。林微下意识地站首了身,略显局促。
安塞尔一进门便察觉出异样。
他虽未像里昂对她反应那么大,但这密闭空间己沾染上她的气味。甚至比初见时还要浓烈。
他默不作声地戴上面罩,朝她点头示意坐下。
“后背。”
仍是他一贯的简洁语气。
衣料缓缓掀起,脊背皮肤在光下泛着微光。
安塞尔那只焦墨晕染般的左眼专注地观察着残余反应,吉迪恩灵能渗入的信息素己所剩无几。
就在他准备结束透视时,忽地目光一顿,伸手轻触她后腰的肌肤。
微凉的指腹贴上她发烫的皮肤,林微条件反射地轻颤了一下。
“果然,体温要比往常高。” 他低声自语,随即抬头道:
“你正处于排卵期,这几天尽量避免外出。”
“诶!”林微有些惊讶,语气中满是疑惑,“这有什么关系吗?”
他瞥了她一眼,补充道:“你这个阶段的信息素吸引力会增强。”
顿了顿,他反问道:“怎么,M22泰拉不教基础生物常识吗?”
林微顿时语塞,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个时候我们腺体早就退化了,应该无法主动释放信息素才对吧?”
安塞尔望着她,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静,却透着点无奈:
“我觉得你误解了‘主动释放’的定义。”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腺体退化,不代表信息素彻底消失。你只是无法控制它的释放,它依然会自然渗出。”
林微听着他的解释,眼神还是带着隐隐的困惑。
她整理好衣物,走出舱门,背影渐渐远去。
安塞尔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心中浮起隐隐不安。
——看来他也察觉到了。
抑制剂终归只是药物,抑不住人心。
第二次了。
里昂站在床边,低头俯视着沉睡中的林微。
房间里暖意未散,空气中仍残留着她的气息,甜润、缠绵、带着某种难以忽视的诱惑。它像水一样渗入他的皮肤,也像某种毒素,一点点麻痹掉他剩余的理智。
那支抑制剂仿佛成了笑话,不仅无用,反倒像在燃烧他体内那把火。
他告诉自己只是来看一眼,和上次一样,仅仅是看看。
可他目光却像着了魔一样,一次次落在她那露在被褥外的手腕上——纤细、脆弱,青色血管伏在雪白肌肤之下,随着每一次心跳微微跳动。
他不知何时弯下腰,手伸出去了。
指腹沿着腕骨滑动,触感温热而柔软。他停在跳动最清晰的地方,静静地感受着那柔顺又致命的律动。
他低头靠近,鼻息擦过她的肌肤,呼吸竟不觉紊乱起来。
唇瓣落在她的腕间,一开始只是轻柔的触碰——但渐渐便变了质。
舌尖扫过那片温热,紧接着是轻柔的啃咬。
力度一点点加深,像要把她那股跳动吸进身体最深处。
——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