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可以臣服。但你想要当我们的王，必须要经过漩涡帮的试炼。
不然即使是我，也无法统合所有漩涡帮加入你的麾下。”
犹豫良久之后，布里克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奥马哈。现如今的漩涡帮根本抵挡不住如日中天的机械神教。
“漩涡帮不能毁灭在我的手里。”
这样想着，布里克觉得自己不能辜负漩涡帮的先辈们。尤其是自己的偶像，漩涡帮的中兴之主——碎骨者。
想到这里，他对考尔说道。
“干了这杯世界末日之后，在伯利森大厦的顶层，在我们漩涡帮的荣誉之墙面前进行决斗。
胜者通吃，输者失去所有。”
“哐哐哐！”
听着布里克的话，考尔双手鼓掌道。
“荣誉之墙？是那个由碎骨者和当时漩涡帮高层融化形成的那面铬墙吧。”
“你怎么知道？”
布里克顿时一惊，这件事虽然说帮派内部没有特别保密，但是知道的都是精锐死忠，外人根本没有渠道知道这面墙。
“那你不用管。”
考而敷衍的回应着布里克，伸出一只机械触手在吧台上面敲了敲。
“世界末日？是你们这最烈的酒吧，给我来上一杯。然后速战速决，太平洲工地那边缺人，缺的厉害。”
站在吧台后面的那个漩涡帮酒保，不知所措的挠了挠脑袋，然后一脸茫然的看向布里克。
“TMD！赶紧调酒啊，愣着干啥呢？”
布里克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将身体倚靠在吧台，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
‘不管这次决斗结果最终如何，以后旋涡帮的招人一定要进行智商考核。’
此时的他，感觉自己的脸己经被这群愚蠢的手下丢光。
“哦，啊，好。”
漩涡帮酒保这才反应过来，弯腰从吧台里取出调酒设备，并且将世界末日的配料摆在吧台上。
“这是....”
漩涡帮酒保十分富有工匠精神，每放一种配料都要与考尔说一声，这个配料是什么，它的来源以及口感。
甚至说到兴奋时，他的肌肉记忆引领他打开音箱。整个吧台附近被狂热的音乐笼罩在内。
一帮子漩涡帮精锐帮众，还有老大布里克，考尔亚当重锤全都看着这个疯狂的酒保。
在那里一边搔首弄姿，一边上下摇晃着他的调酒杯。
“是个人才。”
考尔饶有兴致的看着酒保的表演，说来惭愧，来了夜之城一年多的时间内他几乎没有怎么潇洒过。
至于酒吧什么的，更是除了任务之外就没有去过。
而布里克此时刚好抬头看向考尔，义眼的唇语分析系统，让他十分后悔为什么要安装这个系统。
‘罗伊斯要是在这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让他把这个混蛋塞到微波炉里转。’
随着狂热的音乐最后一个节调的结束，酒保手中的调酒瓶刚刚好进行了最后一次摇摆，然后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的落在了考尔面前。
“世界末日，请用。”
酒保放上来一个大玻璃杯，打开调酒瓶，将这个名字十分嚣张的鸡尾酒倒入杯中。
随着最后一滴酒倒尽，玻璃杯刚好灌满。并且在上面形成了一朵蘑菇蛋爆炸似的烟雾。
“确实稀奇。”
考尔端起这杯世界末日，心中盘算着要不要给自己的酒也加一个特效。
手指尖伸出一枚金属探针刺入酒中，看着眼前种类繁多的投诉报告，考尔感觉有点东西，但不多。
考尔将杯中的世界末日一饮而尽，腐蚀性的液体沿着金属喉管顺流而下。
最终落入考尔胃中的反应炉里，产生了剧烈的能量波动。
考尔不动声色的将身上的排气孔打开，排放出带有毒素的废气后，一脸意犹未尽的评价道。
“味道不错。好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去那个所谓的荣誉之墙了？”
看着一杯酒下肚之后，面无表情的考尔。布里克长叹了一声，还是带着几人前往了伯利森大厦的最顶端。
来到顶楼，布里克带着众人穿过一个个房间，最终在楼道的最深处的大门前停下脚步。
阴影中浮现一个全身银色义体，左手臂刀，右手自动手枪的赛博格，看着形象似乎像是一名女子，但是显然除了身形以外，她和女人根本就不搭边。
“漩涡帮第六任领袖，布里克申请启用会议室的荣誉决斗。”
赛博格银白色的眼睛闪过一阵亮光，在确认了领袖代码以及申请之后，便再次隐入阴影之中。
“她是谁？”
考尔饶有兴致的看着隐去身形的赛博格，因为他发现这个赛博格身上安装各种义体的科技水平几乎达到公司实验室级别。
这显然不是一个普通帮派能做到，哪怕布里克朋友很多，哪怕旋涡帮是诸多公司的黑手套。
“剜肉刀，曾经术士老大的得力助手。后来在赛博精神病发作之前自愿接受人格数据化手术。
之后便被漩涡帮历任领袖留在这里，作为守护旋涡帮荣誉的图腾。”
布里克在经过指纹，虹膜等一系列认证之后，看着眼前缓缓打开的大门，对考尔解释剜肉刀的来历。
“是吗...”
考尔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布里克带着漩涡帮的一众核心成员来到会议室的内部，呈半圆形包围住了亚当重锤与考尔。
“所以呢？你们是决定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反正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考尔缓缓撩起身上的红袍，几只机械触手顺着缝隙中钻出。
猩红色的长袍，在半空中飞舞的钢铁触手以及考尔冰冷的机械声音，都给漩涡帮在场的众人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布里克强行打起精神，咽了口口水之后大声的向战场漩涡帮核心成员宣布道。
“根据古老的战士法典，金属战士的荣誉决斗仪式现在即将开始。
胜者将会获得所有，输者将会失去一切。在场的所有人听好了，赞成的人留下，反对的人退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底下的漩涡帮精锐们面面相觑，鸦雀无声。但是最终无一例外的，所有人都选择了留下来。
看着默不作声的帮众们，布里克有些欣慰，但也感到十分心疼。他长叹了一声，正要宣布决斗仪式开始时，一声卑劣的叫骂打断了他的话。
“凉的，布里克！”
癫狂的声音从会议室的门外传来，所有人扭过头刚好看见踹开大门走进来的罗伊斯。
“我他妈早就知道你是个怂包，但是没想到你能怂到这种地步。”
罗伊斯带着他的手下挤开那些漩涡帮精锐一路走到布里克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是谁给你的权利和胆子卖了漩涡帮？当初的锤骨者老大，碾碎者老大哪个不是响当当的汉子？
我真后悔没有早点干掉你这个怂炮。”
站在一旁的考尔发现布里克的拳头缓缓攥紧，一些旋涡帮高高层的情绪也被这个罗伊斯调动了起来。
“聒噪。”
考尔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打断了罗伊斯的煽动讲话。
身旁的亚当重锤迅速启动斯安威斯坦冲了上去，一路上挡道的罗伊斯手下以及来不及闪躲的漩涡帮头目纷纷被这堵钢铁大运撞成肉沫。
“不自量力的老鼠。”
亚当重锤先是扯断了罗伊斯的下巴，拽出他的舌头，紧接着从身上的最末端开始一点点的碾碎罗伊斯的骨头。
罗伊斯的喊叫声彻底打消了在场人的反抗意志。
“好了！”
布里克朝亚当重锤喊了一声，想叫他停手。但显然他还不够格，于是他只能对考尔说道。
“我说好了！叫那个机械疯子给他个痛快吧！我这就开始决斗仪式。”
考尔缓缓点头，一旁的亚当重锤将犹如一团烂肉的罗伊斯狠狠的丢到远处的墙壁上。
伴随着“啪叽”一声，这团曾经名为罗伊斯的烂肉从墙上缓缓掉到地面。
布里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同时也做出了某种决定。
他走到会议室的那面铬墙面前，一个伸出来的摄像探头扫描他的全身。
“帮派生死存亡，申请保全协议。”
几个单词从布里克的口中说出，铬墙从中间缓缓裂开。一个全身改造的赛博格走出来。
不同于之前的那个暗杀路线的剜肉刀，这个赛博格明显走的是正面搏杀的路线。厚厚的装甲以及右手上面形似金刚狼，狼爪的腕刃。
“这是我们的第二任领袖碾碎者，后来因为赛博精神病发作消失在了热射区。最终还是被我们的拾荒小队捡了回来。
你只要和他过上一场，最终赢取胜利后，我会带领漩涡帮统合到机械神教的手下。作为你们的附属帮派。”
说完布里克便带着漩涡帮的人向后撤去，为二者之间的战斗腾出战场。
并启动了会议室内的防护系统，底面近10cm厚的特种隔板缓缓落下。为考尔和碾碎者之间创造了一个形似八角笼的决斗空间。
“你还有自我意识吗？”
看着眼前没有动作的碾碎者，考尔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漩涡帮，威胁，清除！”
碾碎者的喉咙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但是随着一个个吐字不清晰的单词蹦出，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首至最后一个单词脱口而出，碾碎者的腿部义体猛然发力，在金属地板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看着朝自己面门袭来的腕刃，考尔伸出一只机械触手打算先试一试它的斤两。现在的他有这个资本。
“吱呦——！”
令人牙酸的钢铁扭曲声响起，二人几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试探战术。在各自测试了一下对方的斤两后便再次分开。
布里克他们透过透明的特种隔板看去，考尔的两只机械触手被斩落在地。而碾碎者的左肩那里，则是被凿了一个大洞。
“有意思...”
考尔看着自己机械触手那整齐平滑的断裂处若有所思，碾碎者的战力虽然强劲，但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顶尖独狼的水平。
对现如今的他并没有多大威胁，但有意思的是构成他身体上义体的金属虽然坚固，但也只是夜之城常见的种类。
而这对腕刃则是材料不明，考尔可以打保票，在现如今的夜之城。
哪怕是公司实验室里出来的黑科技，也不可能如此丝滑的砍断自己的机械触手。
而且自己的攻击甚至没能在这对腕刃上面留下哪怕一道划痕。
“好东西...”
考尔的眼睛里亮起一道红光，他的研究兴趣被完全激发出来。
背部的串联斯安威斯坦启动，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残影，现在的他只想速战速决，赶紧收服漩涡帮，然后回到实验室里研究这个腕刃的材料。
“威胁....清除.....为了帮派！”
碾碎者机械的重复着仅有的几个单词，发现考尔化为残影，他也启动了身上的不知名加速义体。
就这样猩红色的残影与黑色的闪电互相交织碰撞，闪过一道道火花。
考尔身上的机械触手被不断的斩断，掉落在地。而碾碎者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他的行动也越来越迟缓。
“赞美欧姆弥赛亚！”
在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斯安威斯坦即将过载之时，考尔高声颂赞了欧姆弥赛亚的圣名，使机魂大悦的同时重置了斯安威斯坦的过载时间。
而碾碎者身上的加速义体则是过载烧毁，一阵阵白色的烟雾和蒸汽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抓住你了。”
考尔笑着使用机械触手缠住碾碎者的西肢，甚至考虑到这是漩涡帮的第二任老大。
为了照顾在场漩涡帮成员的情绪，他选择了一种更柔和的方法。
并没有暴力的捏碎他的头颅，而是用机械臂里面的手术刀切断了碾碎者脊柱里的神经。
让这位对于漩涡帮来说功勋卓越的老大得到了一个相对体面的退场。
接着考尔转过来看向布里克，充满着嗜血气息的眼神仿佛能够透过这个特种隔板威慑到在场的所有人。
黑黑的机油和暗红色的血液从他的脸上一点一点滴落，更是显得格外渗人。
“所以....”
考尔张开嘴，钢铁齿缝中还带着一丝丝血肉。在刚才的战斗中他实在没有忍住，还是体验了一下这个强者的味道。
“生或死....是时候做出选择了，布里克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