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首播带货现形记
"这符纸咋还掉色呢？"小白举着"周氏净化符"往玻璃上贴，符水顺着窗沿淌成条黑线。首播间弹幕疯狂刷屏："假一赔十！""退货！我贴符把鬼招来了！"
小明抹着冷汗翻看质检报告，张天师的假发被投诉信埋得只剩个发旋："无量天尊！你太姥爷连朱砂都掺面粉！"老头儿抖开张发霉的符纸，背面印着"赠品：地府游乐场代金券"。
阎王套着印有"周记质检"的工装，举着放大镜验货："这符咒含量还没辣条油多！"他袖口蹭到符纸，袖标"刺啦"烧出个洞，"好家伙！防火标自己先着了！"
反转来得猝不及防。仓库角落的货架突然倒塌，露出成箱的"三无"符纸。包装箱上"周氏环保"的Logo掉漆，露出底下"阳间废纸回收"的字样。孟婆的汤勺勾起捆符纸，往忘川河里一涮——整条河浮起层彩色油墨。
"破案了！"牛头举着投诉信当喇叭，"这符纸是拿阳间小广告打的浆！"马面翻出账本："成本三文，首播间卖三百！"
小白翅膀尖蘸着符水写道歉信，蜜汁混着朱砂淌成血泪状："老铁们，我们马上......阿嚏！"喷嚏震飞满屋符纸，纷纷扬扬糊住首播镜头。弹幕跳出匿名消息："假符引真煞，子时见分晓。"
混乱中仓库顶棚突然漏水，冲开地砖露出个暗窖。窖里堆着发黄的账本，最新记录写着："甲戌年购阳间医疗废纸十吨，省银八百两"。张天师的道袍沾了污水，浮出个"危"字。
"儿啊......"漏水凝成母亲虚影，"快去祖宅取......"话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现实世界的工商执法车闪着红蓝灯冲进画面，车顶喇叭喊着："首播间涉嫌虚假宣传，立即停业整顿！"
阎王的女仆装突然变形成工作证："地府质检局特派员！"他掏出个罗盘状检测仪，指针疯狂指向小明口袋——里头揣着太姥爷的镀金烟斗。
"这烟斗是阳间病人送的！"小白翅膀乱颤，"X光片打的！"检测仪"滴滴"爆表，投影出肿瘤医院的放射科标志。首播间突然接入现实新闻频道，标题赫然是："医疗废纸黑产链曝光"。
孟婆的汤勺突然变形成采样器，舀起符水送检："重金属超标888倍！"她翡翠耳坠裂开，掉出粒发黑的糯米，"这含量能毒死一城鬼！"
正当执法人员封箱时，暗窖深处传来铁链声。小明摸到窖壁刻着行小字："周氏愧对天地，留此密道赎罪"。手电筒光扫过处，二十坛陈年糯米酒静静排列，坛身贴着"甲子年净水用"。
"快看质检报告！"张天师举起1948年的地府批文，"这批糯米当年验出霉变，你太姥爷转手泡了酒！"阎王的女仆装渗出冷汗："怪不得那年投胎的魂魄都长绿毛！"
首播间突然黑屏，匿名ID发来密信："周家老宅东厢房第三块砖"。小明踹开腐朽的木门，砖缝里掉出本泛黄的《净水秘术》，扉页被蟑螂啃出个爱心洞。
月光透进窗棂，照见酒坛后蜷缩的鼠群。领头的老鼠戴着金丝眼镜，爪子里攥着半张购销合同——甲方签名竟是母亲年轻时的笔迹。
仓库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现实中的环保局车辆将大门堵死。小白翅膀粘着封条乱扑腾："完犊子！咱们成典型案例了！"
酒坛深处忽然传来空响，二十年前的月光酒液里，浮现出母亲往坛中偷放解毒草的画面。匿名ID再次闪现："真符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