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五章 精神病院的秘密
天刚蒙蒙亮，青山精神病院的大铁门"嘎吱"一声开了条缝。阎王的白大褂下摆卡在门缝里，胸牌上"阎美丽主任医师"的照片明显是昨晚现拍的——背景里还能看见晾着的女仆装。
"你这假证比小白的羽毛还假！"小明使劲拽着阎王的衣角，眉心的真实之眼一个劲地跳。昨晚铜镜上浮现的"青山精神病院302室"还在眼前晃悠，可门口保安的眼神己经不对劲了。
保安手里的电棍"噼啪"响了两下："这位...女大夫？您病历本呢？"阎王手忙脚乱地从女仆装口袋里掏出本《地府刑法》，封皮上用涂改液写着"精神科诊疗手册"。
"让我来！"小白突然从围墙外飞进来，翅膀上粘着树叶子伪装。结果刚落地就被当成变异鸽子，两个护工拿着捕虫网就扑过来。"卧槽！我特么是保护动物！"他边跑边掉毛，活像个人形蒲公英。
趁着这通乱，小明猫腰溜进了大门。走廊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些奇怪的符号，真实之眼一照就显出原形——全是周家祖传的符咒，跟母亲日记里画的一模一样。
302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咔嗒咔嗒"的响声。推门一看，个花白头发的中年男人正在拼乐高，拼的居然是个微缩版周家老宅。听到动静他慢慢转头，左眼赫然是和小明一样的真实之眼！
"舅舅？"小明嗓子发干。男人手里的乐高"啪"地掉在地上，露出底下压着的照片——年轻的母亲抱着婴儿站在桂花树下，旁边是个穿白大褂的陌生男人。
"你爸留下的东西..."舅舅突然剧烈咳嗽，从嘴里吐出个小钥匙，"在停尸房...冷柜..."话没说完，走廊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从门缝看去，十几个保安正列队走来，眼睛全泛着不正常的红光。
小明刚把钥匙藏进鞋垫，病房的电视突然自己开了。年轻版太姥爷出现在午间新闻里，正推销着"周氏脑机接口"："...只要戴上这个设备，人人都能成为完美主播..."他背后的屏幕上，赫然是阎王他们被无人机追着跑的首播画面！
"快走！"舅舅一把推开小明，从病号服里掏出个遥控器按下。整层楼的消防喷头突然启动，喷出来的却是荧光绿的液体。保安们一沾到这液体，皮肤下立刻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电路纹路。
小明跌跌撞撞跑到后院，枯井边上蹲着只三条腿的黑猫。真实之眼一照，猫身上浮现出母亲的手印。他刚要靠近，井里突然伸出无数数据线般的黑丝。黑猫"喵"地炸毛跳开，露出井沿上刻着的小字："用血开"。
咬破手指按上去的瞬间，整口井"轰隆隆"旋转起来，露出条向下的楼梯。底下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混着太姥爷经过修饰的声音："...最终测试阶段...全球同步首播..."
楼梯尽头是间巨大的实验室，墙上屏幕显示着世界各地主播的实时数据。最吓人的是中央那排培养舱，每个舱里都泡着个人——正是那些突然消失的网红主播！他们的天灵盖接着数据线，眼皮被机械撑开，对着虚拟镜头不断重复广告词。
"欢迎参观我的造神工厂。"太姥爷从阴影里走出来，白大褂下伸出六条机械臂，"很快，全人类都会变成我最完美的作品..."
小明眉心的眼睛突然刺痛，透过太老爷的人皮伪装，看到的竟是个半人半机器的怪物——胸腔里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个发光的U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