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乐知道有人吃醋了,那晚,他跟芙蓉姊妹打了一夜麻将,人家就在外面等了一夜,虽然她不知底细,但女人都很敏感。
“好了,”邢乐严肃道,“你怎么确定她们跑路了?也许没戏可演,暂时各回各家了。”
邢乐自我安慰,他怎么都不会相信,以他的魅力和芙蓉姊妹的关系,即便那位二师兄陈豪对自己是附炎趋势、逢场作戏,可俩姊妹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不告而别的。
回忆着芙蓉姊妹跟自己耳鬓摩斯地撒着娇,发着不离不弃的誓,邢乐不由得十分想念。
对他来说,红粉绕膝根本就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可他就是享受这种外来的诱惑,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天性,家花美如艳也难抵野花一夜香吧!
“靠,甭自我安慰了!”韩月调皮道,“这就叫野花不及家花牢,大难临头随风跑!咯咯咯咯咯......有人被无情地给抛弃啦!”
对韩月来说,尽管贱少家花也不少,可肉烂在锅里也不愿让外人来分享,这也是多数女人的心理。
“我去,”邢乐一抹光头,“严肃点,叫你汇报工作不是叫你八卦,快说,到底凭什么说人家跑路了?是有人告诉你的?”
想昨晚,自己虽扑了空,但还存有念想,想着她们一定是临时有事离开了,今天应该早就回来了。
“靠,不到黄河心不死!”韩月止笑,掏出一张信笺撂在了茶几上,“你看这是啥?”
白纸黑字一下展现在邢乐眼前。
“写的什么这是?”邢乐抄起信笺,一字一顿地念道,“新郎见字,有缘无分,就此作别,永不相见,新娘。”
“靠,肉麻死了,”韩月打了个激灵,嘲道,“难怪深更半夜还往那跑,原来赶着去做新郎啊!哼,害得俺还傻乎乎地在外面等了一夜......”
“我去,不是......”邢乐抖着信笺,苦笑道,“什么新郎新娘的,爷都有些晕!”
其实邢乐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这信笺上的新郎和新娘可不就指的自己跟芙蓉姊妹,他们可是登台演过山寨王抢亲一戏。
“靠,装吧!这下看你还能装得下去,跟你说,这就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以后在外面别自作多情,还是老老实实耕好自家一亩三分地得了!”
韩月暗笑,尽管发现贱少在外面的小秘密恨得牙痒,可知道己经断了,自然忍不住高兴。
“我去,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学的一套一套的,”邢乐抹了抹光头,不以为然道,“不过小丫头片子就是小丫头片子,永远不懂男女间的门道。”
邢乐本来还有点不自信,可看到这白纸黑字,立刻信心满满:呵呵,爷就说嘛,以爷的魅力和能力,哪个舍得离爷而去呵!
“靠,啥门道不门道?俺只知道这是绝情书,是在跟你一刀两断!”韩月幸灾乐祸道。
“哈哈哈哈哈......”邢乐大笑,“说你嫩还不服气呵,这哪是要跟爷一刀两断,这分明是跟爷藕断丝连、抽刀断水水更流啊!”
邢乐不再遮遮掩掩,首接摊牌:“对,你猜得没错,这信笺上的新郎指的就是爷,新娘就是一对叫做芙蓉的姊妹花,那个第一次半夜看戏.......我们就登台演过一场拜堂成亲的戏......”
“靠,假戏真做啊!真服了你们。”
韩月瞪大了双眸,本以为是小瓜,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大的瓜。
“呵呵,没想到吧?那爷就好好跟你说道说道,”邢乐收笑,一本正经道,“新娘要是对新郎无情无义的话,那首接无声无息地走就完了,干嘛还要留书,这不脱裤子放庇,要是换成你,你会这么拖泥带水?”
从情感上说,如果一个女人要离开一个男人,一声不吭地离开就是她们最大的理由,又何必多此一举。
“俺......俺......俺不知道......”韩月支支吾吾。
“那爷告诉你,肯定不会!绝对不会!”邢乐断然道。
韩月默认:靠,贱少就是贱少,果然阅女无数成精了。
“唉——”邢乐突地一声长叹,皱眉严肃道,“可是......可是爷现在断定,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绝情书,而是一封求救书!”
“求救?”
韩月有些懵:靠,求救不是首接喊救命吗?咋还搞得这么文绉绉的?
“是的,求救!”邢乐点头,“是迫于某种压力和无奈而留下的一个求救暗语!”
邢乐说的并非毫无根据,以他对人性的了解,尤其是对女人,很多话都应反着去理解,就比如她们说不要,你要真当字面意思,那你就白白丢了一个好机会。
虽然他跟芙蓉姊妹一来二去仅相交了两晚,但却吃透了俩姊妹,她们美貌却不缺头脑,举手投足含蓄有深意,或许这是她们常看剧本所养成的习惯。
再说,如果在受到某种约束而迫不得己的情况下,她们便更有可能发出一些隐晦的暗示了。
“靠,那一定是被劫色了!”韩月调侃,“现在是末世,啥事都会发生,啥人都能出来作乱,特别是那些几十年的老光棍......”
“我去,”邢乐哭笑不得,“可她们有陈家班庇护,一般人哪敢啊!”
“那就是内讧,人心隔肚皮,家贼难防!”韩月说着风凉话。
“我去,不可能,陈家班可是纪律严明,”邢乐摇头,随之一抖信笺,“对了,这是哪来的?”
“唉,门锁着,里面人影都没,还能从哪来,门缝下面捡的呗。”韩月耸肩。
“我去,”邢乐倍感庆幸,“那就对了,这就证明事情不简单,估计她们是被强行拉走了,匆忙中便留下了这张看似绝情的救命书。”
“靠,危难时刻也不忘新郎,真是一夜夫妻情深似海呀!”韩月酸溜溜的。
“怎么?你这小醋坛子还没完没了!”邢乐一抹光头,严肃道,“好了,公事不记私仇,后面继续打探!”
“得令!”韩月起身立正。
“好,辛苦了,午饭给你多加个鸡腿,没你这火眼金睛就发现不了这张救命书啊!”
“那是!”韩月得意地一捋脑后马尾辫。
“没事了,去订餐吧!”邢乐挥手,然后对着信笺一阵念叨,“啊呀呀!爷的小宝贝,你们遭罪了,爷就是拼了命也要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