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几句玩笑,气氛一下就变得欢快起来。
刘浩清拍了拍包里的黄金,笑道:“既然霍生都来了,那王伯您就别卖关子啦,有事儿可以直说了。”
他和霍先生可都是大忙人,哪有那么多时间跟不认识的人寒暄,几句话就把话题扯到了正事儿上。
道爷也很爽快,拿起一块马蹄金晃了晃:
“明早期 50 两金锭我有 100 块,每块重 1850 克,我想拿这些当定金,抵押给二位买一批原油,不知道英东和浩清能不能通融通融呀?”
道爷很懂事儿,先提到了英东,毕竟大家都是冲着霍先生来的。
霍先生也不含糊,直接说道:“抱歉王伯,您老可别误会。
我在东方石油就是个纯纯的股东,公司的事儿都是刘浩清董事长全权负责的,我可不插手。
所以谈生意这事儿,您还得跟刘董直接谈。”
然后指了指面前的黄金,“不过您放心,这批黄金在港岛的安全,我可以给您保证。”
做生意的人,那眼光和见识可都厉害着呢!
这不,霍先生一瞅见这一堆黄澄澄、金灿灿的黄金,他那聪明的脑袋瓜子立刻就明白对方为啥非要请自已亲自出马了。
虽然这单生意让他感觉有点白跑一趟,但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心里还有点小窃喜。
为啥呢?
因为他觉得道爷这么做,其实是对他这个人的一种超级高的认可和夸赞!
毕竟,要是不信任他,怎么会这么大费周章地安排这场见面呢?
想到这儿,霍先生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霍先生一开口保证这批黄金的安全,古烁心里顿时就踏实了不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区区万把块钱就敢冒险的人都大有人在,更别提价值百万以上的黄金呢!
道爷点点头,古烁翻译之后,他立马就明白了霍先生的意思。
接着就对刘浩清说道:“我想用这批黄金当定金,跟你们订 30 万吨的石油,明年一月份交货。”
刘浩清说了声“稍等”,心里就开始默默盘算起来,没过多久就皱起眉头问:
“按照现在国际金价的行情,你这些黄金的价值还不到原油的一成呢,太少啦!
按规矩最少也得三成,而且交货的时候要一次付清,钱货两清。”
道爷说:“你好像对我带来的这些黄金有什么误会。”
说着他随手拿起一枚,指着马蹄金上面的刻字说:
“这可是元代流传下来的老古董,可没那么简单哦!”
对面那俩可都是上流社会的人,自然明白道爷的意思。
刘浩清用粤语跟霍先生嘀咕了几句,可惜他们对古董一窍不通,不过道爷的暗示他们还是听懂了。
可惜啊,他们对那些所谓的古董黄金实在是不了解。
“王伯,我们对这些真的不太懂,不过可以找人来鉴定评估一下。
我们就先当这些金子的价值能抵得上三成,那剩下的货款怎么付呢?”
道爷笑着摇头说:“剩下的货款当然是提货的时候全部付清啦。
不过合同上得写清楚,提货之前这批石油我们有权把份额转让给第三方。”
他的话刚说完,俩大佬就明白道爷这是要当独立“经销商”,赚点过路财。
这种事在商品流通里很常见,工厂把货批发给总经销商,总经销商下面又有一级二级三级等不同级别的分销商。
这就是商品的流通环节嘛。
至于他们卖给谁,能赚多少,这可跟东方石油没啥关系啦!
接下来,就是石油价格还有交货方式这些细节。
当然啦,黄金的价值得先确定好!
“那我就先把这些黄金留下,等二位估好价格了咱们再接着谈,咋样?”
有霍先生亲口答应作保,道爷很大方地提出了这个方案。
这次没把全部的黄金都带来,只带了 10 块。
好几百斤的东西全带出来多不方便啊,也不安全!
刘浩清跟霍先生简单交流了一下后说:“不用不用,我现在就可以找人来看看。
我去打个电话,二位跟我一起去办公室坐坐,喝喝茶聊聊天,估计很快就好了。”
古烁微微皱了皱眉,没想到对方这么爽快,想了想就笑着对道爷说:
“爷爷,要不就让二哥他们回去把咱们的那些东西都拿过来,顺便一起验了吧!
既然您这么推崇信任的霍先生就在这儿,我觉得安全肯定没问题。
毕竟霍先生那么忙,总不能为了咱们这点小生意来回跑吧。”
也没等道爷反应,古烁就用粤语对身旁的霍先生说:
“霍伯,能不能派人送我二哥回去拿剩下的金锭呀?我们来的时候没带那么多。”
刚才古烁和道爷的对话用的是标准普通话,霍先生当然能听懂,这一记马屁拍得他心里美滋滋的。
再看向古烁时,笑容更亲切了几分。
不过还是扭头看了看道爷,见道爷笑着点头,就很痛快地答应了古烁的请求。
霍先生叫来自已的秘书,让他找两个人派车陪道爷的手下回去一趟。
古烁则去找憨子和程爱家,在程爱家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就让他和憨子一起回去取剩下的黄金。
然后就跟着霍先生他们去了刘浩清的董事长办公室。
刘浩清的办公室不大,也就二十来个平方,可没有电视剧里富豪办公室那么夸张,古烁看着,眉头直皱。
他心里开始犯嘀咕,这个刘浩清,该不会只是个“小跟班”或者“白手套”吧?
除了老板桌和大皮转椅,还有一套会客用的茶海。
刘浩清正准备亲自泡茶呢,却被道爷一把抢了过去:
“大陆这些年可真是热闹啊,我都好久没正儿八经喝口茶了,今天就献个丑,过过瘾!”
“哦?”刘浩清惊讶地叫了一声,说道:
“王伯您也喜欢喝茶啊,那我可得拿点好茶叶出来。”
刘浩清请道爷坐在茶艺师的位置上,然后去柜子里拿了一只白底花纹的精致小罐,小心翼翼地放在茶海上。
很客气地说了一声:“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