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人?”她说话间,眼底已经蕴着薄霜。
男人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邪修。”
“邪修?”唐然蹙眉,表情显得有几分茫然。
她从未接触过这个世界,对这些名字都十分陌生。
男人顿了顿,看着唐然眼神明灭不定。
终究还是他还是开口做了解释。
“邪修,就是依靠各种旁门左道,阴邪毒法修行获得修为的人或者鬼,是为天道所不容的玩意儿,非常危险,所有正道修士见即诛杀。”
“当你真正开始修行,踏入这个圈子以后就知道了,总之那都是一群疯子。”
男人说着便微微拧眉。
邪修都是一群扰乱阴阳秩序的疯子,不论阴间阳间,都不会有人喜欢这些家伙,他更是如此。
唐然闻言,心莫名一紧。
“那我爷爷…”她揪心爷爷对上这种人会不会受伤。
“放心吧,以你爷爷的本事,整个世间能伤到他的人可不多,至少这个人还做不到,他至今没出现,应当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你大可放心便是。”
男人语气淡淡道,一边说着一边松开手,他掌心那一颗金色光点又飘扬出去,很快就溃散开。
邪修!
原来是这些人导致爷爷失踪!
唐然眼底恨色顿起。
待她有实力,她定不会放过这些毒瘤!
男人微微垂眸,就见到深深印刻在唐然眼底的情绪。
他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
这竟还是个小野猫。
周围白雾骤起。
唐然下意识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下榻的酒店。
“今日该交代的吾都已交代清楚,尔今即已为地府外派人员,合该尽忠职守,好好处理地府下发的任务,地府这边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公职人员,且去吧。”
男人说完,身影便开始向那道厚重的鬼门退去。
唐然忽而急促开口,“前辈,我还未知该称呼您什么?”
男人的脚步微顿,却并未回头。
他的身影完全消失那道鬼门中时,才从那边传来一道淡淡声音,“吾为白无常。”
话音落,鬼门骤然隐没消失,周围的气温很快回笼到正常水平。
唐然因为男人最后那一句话愣了一下。
白无常?
传说中的白七爷,无常勾魂使者谢必安?
白无常不是应该是口吐长舌,头戴“一见生财”的高,官帽的经典形象?
今日见的这位,除了一身那白衣,当真一点都不符合世人对白无常的描述。
唐然暗自在心中古怪了好一会儿。
“真是和描述没一点像的,也不知是谣言还是什么。”唐然嘀咕了两句,就不再思索这些。
她长舒一口气,开始查看自己今日这一晚的收获和变化。
今日最让她疑惑震惊的,自然是自己玉佩的变化,还有她脑海中突然出现的那一本奇怪的书。
唐然把藏在衣领中的玉佩取下来,放在掌心细细摩,挲打量。
这块玉佩是自唐然有记忆起就一直在戴在身上的。
爷爷说,这是她家传家宝,要仔细保存,不可有损,也不可以轻易让人看见。
爷爷这么说,搞的唐然都忍不住吐槽,这东西弄的这么神秘,跟脏物似的。
虽然一直这么说,唐然还是按照吩咐一直贴身戴着。
戴了这么多年,唐然对这块玉佩是再熟悉不过的。
这是一块阴阳鱼玉佩,就是太极图的那种阴阳。
她手中这块是纯黑的阴鱼。
唐然从小就觉得,应该还有一块阳鱼凑成一对才对。
但是她每次向爷爷问起这个,那个老头总会斜她一眼,阴阳怪气道,“没有,就这一块阴鱼的玉料都是你祖宗当年废了老鼻子劲得来的,最后按照大小和运势就雕了这块阴鱼,你还想要阳鱼,你想的美!”
唐然不信,但是架不住那老头从始至终都是这个答案,搞的她也将信将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