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萧延青没有占成自己便宜,她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吗?怎么还有点小失落?
许长歌真想一巴掌把自己拍醒,真是鬼迷了心窍。
她动了动身子,将萧延青往旁边推开,让他睡在床的内侧。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
别说,萧延青的侧脸也还挺好看,眉骨大气舒展,羽睫似振翅欲飞的蝶轻轻颤动了几瞬,鼻梁挺立,还有嘴唇……
许长歌想到自己刚才被这唇吻过,就不禁面红耳赤。
他方才还说了喜欢自己,许长歌愁啊,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怎么自己是很有魅力吗?可她活着的时候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咋就没人喜欢呢?
要不……不行不行,许长歌开始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这只是个任务而已,不能投注真感情。
就算他喜欢我,我也不可以!
她一直机械的默念这句话,不知不觉也开始犯困,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萧延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他吃痛的捂住额角坐起身,感觉头疼欲裂。
恍惚间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被扒得只剩下雪白内衬,这不禁让他怀疑,昨晚好像真的做了点什么。
实际上萧延青的外衣是今日早时许长歌为他脱的,那衣服从头到尾渗满了酒气,闻了都觉熏得慌,脱掉也是想让他睡得舒服些。
许长歌刚好从小厨房端了热乎的醒酒汤过来,见萧延青醒了,便直接拿到他面前。
“头很疼吧,来,喝点醒酒汤缓一缓。”许长歌坐到床沿上,拿起小碗要递给萧延青,但他迟迟不伸手接过。
懂了,这是要人喂的意思。
公子哥儿果然还是你哥。
许长歌手指捏起汤匙在碗中搅动了几下,盛起一勺汤,她愣了片刻,想着还是得给他吹凉些,不然可能会烫嘴。
她嘟起如樱的嘴唇,轻轻呼出微凉的气息。
萧延青的目光不知怎的慢慢移到她的唇上便再也挪不开了,他抿了抿嘴,想起昨夜他吻她时的感觉。
许长歌将汤匙举到萧延青嘴边,见他眼神呆滞的盯着哪里,道:“你不想喝吗?”
“喝,当然喝。”萧延青立马回过神,将汤匙含进嘴里,奈何吞咽的太快,不小心被呛到,引起一阵咳嗽。
许长歌将汤匙放回碗中,腾出一只手去拍萧延青的背,小声吐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喝药吗?”
没想这话被萧延青仔细听去,他挽尊道:“将碗给我吧。”
早说呀,这不方便许多,许长歌把碗递出。
萧延青拿过醒酒汤,毫不犹豫一口闷了,像在向许长歌证明些什么。
“那你再休息一会儿吧,等你饿了我便传午膳过来。”许长歌正站起身准备将碗送出去,身后萧延青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许长歌转向萧延青。
“你坐。”萧延青拽着许长歌又坐下,他有些不敢直视她,这话虽然难以启齿,但他还是想知道答案,“我们昨夜是圆房了吧。”
他觉得他真是全天下最可怜的男儿,错过洞房花烛夜就罢了,真正圆房时还毫无感觉,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做什么,以至于现在还要在青天白日里问自己的夫人。
羞死个人。
许长歌看着萧延青带点羞涩的神情,想来他是醉酒的厉害对昨晚的事记不太清了。
她心中一阵思量,如果她说没有,那萧延青早晚要来真的,但如果她说有,他也早晚要来真的。
毕竟萧延青亲口说了,他喜欢许长歌。
躲得过初一,逃不了十五。好像说什么都没差。
“哎呀。”许长歌故作扭捏,那就说有吧,指不准事情发展到后面还会有什么转机,能让圆房的事拖一拖之类的,“芙蓉帐暖春宵度,夫君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