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平似乎就等着女帝询问自已。
一个封国公的机会就在面前,足可以让他把张远卖的连裤衩都不剩。
“陛下,咱们可以告诉张远,咱们北云太祖,平定乱世的时候。
曾经搜罗了天下奇珍异宝和前朝国库。
并且把这些宝藏埋在了帝都一处隐秘的地方。
为的就是将来后世子孙,一旦需要,可以作为匡复江山的资金。
只要咱们把这个消息告诉张远,依老臣猜想,按照此人的贪婪,一定会带人打回京城。”
云妙音听到这里,好像终于听明白了,许世平的计策。
不过又立马提出了自已的疑问。
“一个无中生有的国家宝藏,确实能动人心,但是万一……我是说万一……他真的打败了赵怀,打回了京城。
发现并没有什么宝藏,那他岂不是要立刻翻脸?”
许世平嘿嘿一笑:“陛下,公主殿下,张远此人虽然贪财好色,但对手下和朋友却极为讲义气。
只要陛下伴在他身边,以他建立羁绊,时间一长,想必他不会为难陛下。
况且,即便他为难,也不会对陛下怎样。
到时候,赵怀恐怕也已经被他打败,陛下重回九五,给他封官赐爵,张远他还能说什么?”
女帝听到这频频点头。“确实是一条妙计。”
就连在一旁的云妙音也不由一拍手:“好像,确实能行得通。”
听见两女如此高兴,许世平这会儿仿佛看见国公之位,正在向自已招手。
“对不住了,张远贤弟,为兄不能让你再藏下去了。
等天下大定,以后贤弟的仕途也必将平步青云,你还得感谢老哥哥我呢。”
云胜雪这时候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为关键的问题。
“许爱卿,你照实说来,让张远这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县官,去对付一个权倾朝野的奸相,你觉得他有几分把握?如实告知于朕…………。”
一旁的云妙音也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刚刚升起的喜悦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
是呀,说了这么多,这个县令到底和赵怀孰强孰弱?
在一般人看来,一个小小的县令跟一个权倾天下的奸相相碰,这简直就是在以卵击石。
许世平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云胜雪的问题。
见许世平久久不开口,云胜雪淡淡说道。
“许爱卿,尽管开口,无论几成胜算,朕都能接受。”
许世平深呼吸了一下。
“陛下,要说有几成胜算,老臣真不好说。”
“为什么?”
“陛下,不敢隐瞒,老臣之所以担保张远此人可以帮助陛下打败赵怀。
是因为老臣知道,在这万安县内,藏着一件非常恐怖的武器。
不过具体是什么?张远却是十分的保密。
即便是面对老臣,张远也是经常讳莫如深,不肯吐露半个字。”
“恐怖的武器,有多恐怖?”
许世平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说道。
“陛下,对于这项恐怖的武器,几乎是这个万安县的禁忌。
见过的人不少,但不会有人主动提起,而且若是有人打听,就会立马被抓起来严刑拷问,所以臣也不知道。”
这一下,云胜雪心中的胜负欲被冲击的无以复加。
不知不觉,她自已都没发现,脸颊竟然烫得发红,是激动的。
在总统套房内不断踱着步,嘴里更是喃喃。
“恐怖的秘密武器。”
“许爱卿,既然是秘密,你又是如何得知?又怎么知道它十分恐怖。”
听见女帝的提问,刚刚还侃侃而谈的许世平,却立马变得有些慌张。
看出他的不对劲,女帝继续追问。
“难道有何难言之隐?”
“这……我要是说了,陛下可莫要生气。”
听见他这话,云胜雪反应过来。
“许爱卿,如今,大厦将倾,社稷崩坏,难得你还愿意为朕这一个亡国之君出谋划策?
无论你今天说什么?朕今天都不会怪罪。”
许世平听见女帝的话,只感觉眼睛红红的。
仿佛自已是北云国最后一个忠臣一般。
“是………陛下,臣之所以知道这些,还是因为陛下去年登基称帝的时候。
臣有些不放心,毕竟张远在万安县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说不定会引得朝廷注意,所以那天臣来找过张远,他喝醉之后,吐露出了只字片语。”
云胜雪眼前一亮。
“所谓酒后吐真言,他说了什么?”
此刻的许世平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当初张远就说过,要是女帝敢找他万安县的麻烦。
他就直接带领万安县百姓杀进皇城,活捉女帝,还让你表演脱衣…………舞。”
一旁的云妙音听见这话,就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混蛋,这个张远简直无法无天,竟然说出这种混账话。”
此刻的云胜雪听完,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玩味。
“活捉朕…………他还真是敢说呀。”
“陛下,您刚刚说不会生气的。”
云胜雪不断调整着自已的呼吸,尽量让自已保持平静,怒目横推。
“你接着说……。”
“陛下,当时臣也是惊骇万分,认为他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还想打进皇城,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那知,张远却说,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女娃娃吗?要是真跟她干起来,我们之间最多三七开。”
云胜雪实在理解不了这个所谓的三七开。
“三七开,什么意思?”
要知道她刚刚登基那会,实力就是她的巅峰。
“三天起兵,那后让陛下跳七天的脱衣舞。”
说到这,许世平再次跪倒在地。
“陛下,这些可都是张远那混蛋说的…………我只是照实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