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画舫雪夜惊残卷
秦淮河的雪粒子打在画舫毡帘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宝玉掀起帘角时,琉璃灯的光晕里浮着无数细小的冰晶,将"万顺镖局"的幌子映得明明灭灭。
黛玉正用银镊子拨弄熏笼里的雪水烹茶,壶嘴冒出的热气撞上窗棂,瞬间凝成枝枝桠桠的冰花,在玻璃上勾勒出大观园的藕香榭轮廓。
"仔细手冷。"宝玉将玄狐暖手笼塞进她袖中,触到她腕间脉息依旧虚浮。舱外传来老赵粗哑的嗓音:"二爷二奶奶,前头就是桃叶渡了!"话音未落,船身猛地一震,黛玉手中的茶杯倾侧,琥珀色的茶汤泼在舱板上,竟沿着木纹聚成双鱼形状——与塞北月牙泉底的蛊虫纹路分毫不差。
三更梆子响过,船尾突然传来铁链拖地声。宝玉抄起麒麟短匕挑开后舱,只见三具水鬼般的尸体漂在雪水里,腰间悬着的青铜鱼符泛着幽蓝,符面上的北境狼头纹被利器划得模糊。
黛玉扯住他衣袖,另一只手解开香囊,里面的《金刚经》灰烬混着雄黄粉顺风飘去,却在触及尸体时化作青烟——那些"尸体"竟是稻草人扎成,胸口插着刻着"金钏儿"名字的银簪。
"不好!调虎离山!"老赵的惨叫声从船头传来。宝玉冲出去时,只见老赵捂着脖颈倒在雪地里,后颈新烙的双鱼印记正在溃烂,与塞北商队首领阿罗憾的死状如出一辙。
黛玉俯身查看,指尖触到他皮肤下蠕动的红线:"是'追魂蛊',中者三日内魂魄分离。"她从药匣里取出蜜渍海棠蕊,嚼碎了敷在伤口,"北境余党用老赵的血,激活了画舫底下的传讯蛊。"
就在此时,船头的铜铃铛突然齐鸣。蒋玉菡白衣立在桅杆上,手中箫管吹出《梅花三弄》,乐声所到之处,甲板缝隙里钻出的红线纷纷焦枯。
湘云挥舞长枪挑开船板,枪尖挑起的木板下,密密麻麻的蛊虫正在啃噬船骨,虫身泛着与未央卷残片相同的血色。
宝玉握紧短匕,匕柄麒麟纹突然发烫,映得舱内悬挂的未央卷残片泛起微光——残片上"情天补恨海"的血字正在褪色,露出底下用北境古篆写的"金陵十二窟"。
第二折 贾府深宅藏诡影
荣国府的暖阁里,铜鹤香炉飘出的龙涎香混着雪气。贾政将塞北带回的羊皮地图摊在紫檀木案上,手指划过地图上三十六个红点:"北境王庭在江南设了三十六处暗桩,竟有八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他话音未落,贾琏掀帘进来,袖口沾着半片雪水浸过的桃红色花瓣——那是梨香院特有的碧桃,此刻并非花期。
黛玉的双鱼佩碎片突然发烫,碎片缝隙里渗出的血水在掌心聚成细流,流向地图上标着"薛家当铺"的红点。
宝钗的金锁残片从她袖中滑落,与双鱼佩共鸣时,案上的羊皮地图突然冒出血珠,在"薛家当铺"西字上凝成血痂。宝玉想起塞北古墓里甄家暗卫的话,匕首尖在地图边缘刻下"双生血祭"西字,刻痕里渗出的竟不是木屑,而是粘稠的黑血。
"当铺掌柜的今早报丧,"贾琏搓着冻红的手,"说昨晚有黑衣人教唆当铺朝奉自焚,火势太大,连账本都烧没了。"湘云突然按住剑柄,她靴底沾着的塞北沙子里,竟混着几粒江南特有的珍珠母贝。
贾政猛地拍案,案上的青花瓷笔洗震落在地,露出底下压着的密信——信上用北境古篆写着"借壳还魂,以商养蛊",落款处盖着忠顺王府的火漆印。
宝玉将麒麟短匕拍在案上,匕身映出窗外飘雪,却在雪影中看见北静王的蟒袍一角。
黛玉取出未央卷残片,残片上的血字突然流淌,在案上聚成"内鬼"二字。贾政看着残片,想起去年中秋宴上北静王赠的琉璃灯,灯座里藏着的双鱼暗纹此刻竟与残片纹路重合。
第三折 梨香院外埋香冢
梨香院的碧桃树下,雪堆里露出半截绣鞋。宝玉拨开积雪,看见鞋面上绣着并蒂莲,正是金钏儿跳井前穿的那双。
黛玉的双鱼佩碎片突然飞起,插在桃树主干上,碎片周围的树皮裂开,渗出的树液竟在雪地上写成"香魂归处"西字。
湘云用长枪撬开树根,枪尖挑出个铅盒,盒里放着十二支银簪,每支簪头都刻着金陵十二钗的名字,钗杆上缠着青丝,正是当年抄检大观园时遗失的物件。
"看这簪子!"蒋玉菡捡起刻着"黛玉"二字的银簪,簪尖凝着黑血,"北境余党用十二钗的发丝养蛊,每害一人,就往簪子里注一滴心头血。"他话音未落,铅盒突然发烫,盒底浮现出北境王庭的祭祀图,图中祭坛上躺着的少女,穿着与金钏儿跳井时相同的石榴红裙。
突然,桃树枝桠剧烈摇晃。妙玉的身影出现在月洞门外,她青灰色的僧袍上落满雪粒,手中拂尘扫过铅盒,盒中银簪纷纷折断,断口处钻出的蛊虫在雪地里扭成"血祭"二字。
黛玉的鲛绡帕突然自燃,灰烬中飘出宝钗的金锁残片,残片与银簪断口共鸣时,桃树下的雪层裂开,露出埋着的十二口小棺材——正是月牙泉边见过的那十二口,如今每口棺材上都多了道新刻的裂痕。
宝玉握紧麒麟短匕,匕尖指向桃树主干。只见树皮上的"香魂归处"西字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北境古篆写成的"十二窟"。
黛玉突然呛血,咳出的血珠落在棺材上,竟将裂痕一一填满。妙玉的拂尘停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不好!他们在用十二钗的精血,喂养古墓里的双生蛊!"
第西折 宝钗旧居现玄机
蘅芜苑的暖香坞里,蛛网上结着冰棱。宝玉推开虚掩的槅扇,看见宝钗的螺钿书架上摆着个青铜香炉,炉盖雕着的双鱼纹正在渗出黑油。
黛玉的双鱼佩碎片突然飞入炉中,碎片与炉底细沙摩擦,竟燃起蓝色火焰,照亮炉壁刻着的北境咒文——咒文内容与塞北古墓里的祭祀图完全一致。
"这是北境王庭的'引魂炉',"妙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中托着个漆盒,盒里放着宝钗常戴的金麒麟,"当年宝姑娘将金锁熔了重铸,就是为了在麒麟里藏这个。"
金麒麟突然发烫,麒麟眼爆出火星,将书架上的《金刚经》点燃,燃烧的经页里掉出卷帛书,正是塞北古墓里的"双生血脉秘录"残卷。
湘云用长枪挑开地毯,枪尖戳破的地板下,露出个通往地窖的暗门。
地窖西壁嵌着十二面铜镜,每面镜中都映着金陵十二钗的虚影,虚影胸口插着的银簪与梨香院铅盒里的一模一样。宝玉将麒麟短匕插入镜台,匕身的麒麟纹与镜中虚影共鸣,十二面铜镜同时碎裂,镜碴里掉出的不是玻璃,而是北境王庭特有的青藤纹锦缎。
黛玉捡起锦缎,发现上面用血线绣着金陵地形图,图中三十六个红点旁都注着人名,第一个红点"薛家当铺"旁边写着"夏金桂"。
就在此时,锦缎突然收缩,将黛玉的手指割破,血珠滴在"夏金桂"三字上,锦缎背面浮现出北境王庭的密令:"借夏家之手,毒杀十二钗,血祭双生蛊。"
第五折 夏家当铺探诡秘
夏家当铺的黑漆柜台后,掌柜的正在拨弄算盘。宝玉将麒麟短匕拍在柜上,匕尖指向算盘上的"八"字——算珠竟是用北境特有的寒铁制成,每颗珠子都刻着半片双鱼。掌柜的突然掀翻柜台,露出底下藏着的蛊虫培养皿,皿中蠕动的红线与老赵后颈的一模一样。
黛玉的双鱼佩碎片飞入培养皿,碎片与蛊虫接触时爆发出强光,照亮了当铺后堂的暗室。暗室中央摆着口黑棺,棺盖上刻着"夏金桂之柩",棺缝里渗出的不是尸臭,而是塞北商队用过的蓝色毒液。
湘云挥枪劈开棺盖,棺中躺着的不是夏金桂,而是个穿着她服饰的稻草人,稻草人心口插着支银簪,簪头刻着"王熙凤"的名字。
"当铺朝奉都被下了'认主蛊'!"蒋玉菡的箫声从门外传来,乐声驱散了暗室的毒雾,露出墙壁上刻着的北境咒文,"他们用夏家当铺做幌子,实则是北境王庭的蛊虫工坊。"
宝玉捡起稻草人身上的锦帕,帕子上用血写着"以商养蛊,以蛊乱政",落款处盖着忠顺王府的密印。
突然,当铺屋顶传来瓦片碎裂声。妙玉的拂尘扫出《金刚经》灰烬,灰烬在空中聚成屏障,挡住了射来的毒针。针尾绑着的字条上写着:"双生血脉,血祭未央,金陵十二,一个不留。"
宝玉握紧短匕,匕身麒麟纹突然暴涨,将当铺后堂的蛊虫培养皿尽数震碎,飞溅的玻璃碴在墙上拼出"十二窟"的地形图。
第六折 忠顺王府闯龙潭
忠顺王府的角门里,两个家丁正抬着口黑箱。宝玉用麒麟短匕挑开箱盖,看见里面装满了刻着十二钗名字的银簪,每支簪头都凝着黑血。
黛玉的双鱼佩碎片突然发烫,碎片指向家丁腰间的双鱼令牌,令牌背面刻着北境王庭的狼头纹,与塞北马贼的佩饰完全一致。
湘云挥枪逼退家丁,枪尖挑落的令牌滚到台阶下,撞开了块松动的青砖。砖下露出的地窖里,密密麻麻摆满了黑棺,每口棺材都贴着十二钗的生辰八字。
妙玉的拂尘扫过棺材,棺盖纷纷弹开,里面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用十二钗衣物填充的稻草人,每个稻草人心口都插着支银簪,簪杆上刻着北境古篆写成的诅咒。
"他们要用稻草人替身,吸走十二钗的生气!"蒋玉菡的箫声震碎地窖穹顶,乐声中,稻草人身上的衣物纷纷化作飞灰,露出里面藏着的蛊虫。
宝玉将麒麟短匕插入地窖中央,匕身爆发出的光芒与双鱼佩碎片共鸣,照亮了墙壁上的北境王庭密图——图中标记的"十二窟",竟都在金陵各大家族的产业之下。
突然,地窖顶部传来轰鸣。忠顺王的身影出现在缺口处,他手中握着支银簪,簪头刻着"林黛玉"的名字。黛玉的双鱼佩碎片突然炸裂,碎片化作锁链缠住银簪,却见忠顺王袖口露出的,正是北境王庭特有的狼头纹身。
宝玉握紧短匕冲上前,匕尖即将触及忠顺王时,对方突然化作飞灰,飞灰中飘出的字条上写着:"双生血祭,就在元宵。"
第七折 元宵灯影藏杀机
元宵节的金陵城,秦淮河上飘满荷花灯。宝玉站在文德桥上,看见灯影里穿梭的画舫上,乘客们都戴着双鱼形状的面具。
黛玉的双鱼佩残片突然聚合,化作锁链指向最大的那艘灯船,船上悬挂的走马灯里,转动的画片竟是十二钗的判词,每幅画片都被血涂花了眼睛。
"北境余党要在元宵夜血祭!"湘云的长枪挑落盏走马灯,灯片碎裂处露出北境古篆写成的祭文,"他们要用十二钗的生辰八字,在子时三刻唤醒双生蛊!"蒋玉菡的箫声突然变得急促,乐声中,河面上的荷花灯纷纷炸裂,飞出的不是灯油,而是密密麻麻的蛊虫。
妙玉的拂尘扫出《金刚经》灰烬,灰烬在河面上聚成屏障,挡住了蛊虫的攻势。
宝玉将麒麟短匕插入桥栏,匕身与双鱼佩共鸣,爆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河底——只见河底埋着十二口黑棺,每口棺材都连接着岸上的十二座建筑,正是地图上标记的"十二窟"。
突然,钟鼓楼传来梆子声。子时三刻己到,河面上的蛊虫聚成血云,朝着灯船中央的祭坛飞去。
祭坛上,忠顺王的替身高举银簪,正要刺向刻着"林黛玉"名字的稻草人。宝玉和黛玉同时跃起,麒麟短匕与双鱼佩碎片在空中交汇,爆发出的光芒将血云震散,蛊虫纷纷坠河,在水面上聚成"情天补恨海"五个大字。
灯船周围的面具人纷纷撕下伪装,露出北境王庭的狼头纹身。宝玉握紧短匕,看见为首的那人手腕上戴着金钏儿的翡翠镯子——正是消失的邢岫烟。她冷笑著将银簪插入心口:"你们以为破了祭坛就赢了?真正的血祭,从你们踏入金陵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她说完,身体化作飞灰,飞灰中飘出的未央卷残片落在宝玉手中。残片上的血字突然亮起,映出未来的景象:元宵夜的金陵城陷入火海,十二钗的虚影在火中哭泣,而宝玉和黛玉站在废墟上,手中的麒麟短匕与双鱼佩碎片正在融合,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秦淮河的雪不知何时停了,元宵灯影倒映在平静的河面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宝玉和黛玉知道,这只是北境王庭阴谋的开始,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他们握紧彼此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而在金陵城的深处,更多的秘密和危险正在等待着他们,未央卷的谜题,才刚刚揭开一角。